冷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就是不行呀,这个………”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说实话,整个大唐敢跟他对着干的人很少,比如魏征,能跟他对着干还活的逍遥快活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太上皇,一个就是冷锋了。
“为什么?”李世民敲了敲桌子,说:“元昌,母为孙嫔,是朕的七弟,出身不低吧。
武德三年被封鲁王,朕即位后改封他为汉王,地位不低吧。
他的书法受之史陵,祖述羲、献,小的时候写的行书就让人颔首称赞。
他不仅书法好,画也是一绝,他画的画马,房玄龄都称赞笔迹妙绝,画鹰鹘雉兔,就是擅长丹青的几个大臣也都叹服。
阎立本兄弟的画作你见识过吧?有的时候他俩都佩服元昌的画技。
这样一个书画双绝的王爷,配你家刘淑菡可是足够的,朕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
刘淑菡和刘淑雅的出现,给了李世民很多的想法,论身份,她们“已故尚书之女”肯定是配不上汉王的。
可要是看在冷锋的面子上,那就是另一副场景了。
谁娶了刘淑菡,就能和冷锋成为连桥[注1],这可是仅次于岳父岳母的亲戚关系,别的不说,要是冷锋对外宣称为刘淑菡择夫婿,上门求亲的人立刻就会踏破冷府门槛。
仅是“开国熩国公”的名头,就能让所有人趋之若鹜。而且,冷锋还有“云麾将军”的职衔,有自己的军队,这样的实权大佬,军方的将领们立刻就会发疯。
要知道,现在将军已经没有实权了,他们只能战时指挥军队,非战时指挥一兵一卒就是大罪,这要是和哪家干起来了,只能让自己的家将们上。
最后的最后,“天下楼楼主”。
这五个字能让人想到什么?
钱!
钱………
有钱任性,天下楼现在可是几乎举国皆知的大产业,谁都不会嫌弃自己的连桥有钱的!
这样种种光环下,刘淑菡要是招亲,那场面,万人空巷都可以预知。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至少李世民是这么想的。
李承乾他们辈分不够,他自己实在是抹不下面子“纳妃”,李元昌就很合适。
这家伙很老实,虽然在封地胡作非为了点,可是王爷嘛,不欺男霸女的,怎么能叫王爷呢!他越犯错,李世民反而越高兴,所以他在封地干了很多犯法的事儿,李世民不过发了一道斥责圣旨而已。
冷锋还是摇头:“他不行,至少他不行,他这个人虽然很有文采,可是私生活实在是不怎么滴,我听说他在封地时还逛青楼,这怎么行!”
“逛青楼怎么了!”李世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冷锋:“你去朝中问问,哪个家伙没去逛过青楼,很风雅的事情,怎么到你这就成了你不同意结亲的借口了呢?”
冷锋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唐朝初期风气还没有那么开放,就这样,逛青楼还是一件正常的事儿。就是惧内的房玄龄,偶尔也会随杜如晦一起进去逛逛,风雅一阵儿后就提着裤子出来。
当然,他俩进的是官方青楼,贩夫走卒是没资格进官方青楼的,曲艺苑这样卖艺不卖身的地方,仅此一家,别的官方青楼,做的还是正经皮肉生意。
自管仲设立女闾以来,这种事儿反而成了官方级的,直到清末才废除,让冷锋这个现代人难以接受。
“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你有时间说媒,还不如想办法恶心一下五姓,你这被人怼了一下,不反击人家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李世民气愤道:“转移话题就转移话题,提这个恶心事干什么,要不然你给朕支个招,要是效果好,朕宝库里的东西,送你一件!”
“啧啧啧~”
冷锋对李世民的小金库很好奇,很想见识一下,当下就指着另一边魏征住的大殿说:“那边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拉他帮你多好呀。”
李世民不知道谁住在那边,倒是无名提醒了他一句:“陛下,那边住着的是郑国公。”
“魏征?”
李世民低头想了一下,苦笑道:“不行的,不行的,朕找他坑人,他绝对会怼朕的!”
不知不觉中,李世民也喜欢上了用“怼”这个字。
冷锋把粥碗放到一边:“死脑筋,你只要把这个奏折给他看看不就得了,有人抢他饭碗,老魏不揭桌而起才怪!”
李世民被冷锋的话吸引了,抢饭碗什么的都是屁话,可要是魏征看到了这个污蔑李道宗的奏折,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别看魏征整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他弹劾人,可不是信口开河,都有绝对的证据,否则不会开口。要不然,魏征怎么能做到出班启奏弹劾,百官皆屏息的地步?
“妥,妥,朕就去找魏征,正好把他支开,省的整天来怼朕!”
李世民捡起一团糟的奏折走了………
冷锋捂住了脸………
不知不觉中,他的后世言行影响了很多人。
“怼”、“妥”、“卧-槽”………
就是耸肩、摸鼻子的姿势,也被三个徒弟学了去,所以现在只要他们三个摸着鼻子说话,就一定是在撒谎。
比如现在:
李泰摸着鼻子:“师父,这个………我和阎立本还在研究玻璃制造望远镜的事儿,脱不开身呀。”
李承乾捂住了脸,这借口真烂,他都听不下去。
冷锋无语道:“不过是领着几个学生课外实践,算算账,看看秤而已,又不是让你搬粮食、做苦力。”
“不用做苦力呀,那我去。”
这下李泰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李恪拍拍自己的腹肌,再拍拍李泰的大肚子:“四弟,你真的需要一些运动了,你看看你这肚子,要是有人追杀你,你跑的动吗?”
李泰撇撇嘴:“韩夫子说过,愚者劳力,智者劳心,我不需要比别人跑得快,只要别人见到我就跑就行了。”
说完,李泰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管子,递给了李恪。
李恪掂量了一下:“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