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我的通讯器响了。”
“我的也响了。”
刺耳的响铃震动声,在死寂的客厅屋里响起。
只是陈沦等人,梁志在等人耳边佩戴的耳塞依旧隔绝着声音,耳边依旧死寂。
一名调查人员出声汇报道。
所有调查人员都在原地顿住了动作,愈加警惕着注意着周遭。
梁志在先是低头,望了望再自己兜里震动着的手机,再转过些目光,看到一众调查人员,陈沦两人裤兜里亮起屏幕的手机,
“都别接电话!”
梁志在稍大声的喊了声,显然不是同屋里的调查人员和陈沦两人说得,而是提醒站在这间屋外楼道里的诸教授。
一众调查人员都没去动自己兜里持续响着的的手机,只是愈加警惕着,紧盯着周遭的环境和那沙发边的两道身影。
陈沦目光平静,似乎感觉不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只是静静站在这屋里,目光落在身前,那沙发边这位齐教授的身上。
这位齐教授依旧跪蹲在茶几前,似乎也听不到屋里刺耳的响铃声,只是依旧伸着手,一遍遍,轻轻抚平着,平躺在沙发上早已经失去动静年轻人的衣角。
“……梁队,如果这响铃声依旧是按照正常时间来,各大通讯商,最短45秒就会自动挂断。现在已经过去接近二十秒时间。”
一位调查人员手持着枪,警惕着四周,额头上已经开始浸出汗水。
“梁队。我来……”
另一位调查人员捏了把自己手心里浸出的汗,再出声说道。
“你们都不要接,做好准备,我来吧。”
梁志在只是顿了下,便快速说道,同时将手里持着的枪递给了旁边的调查人员,从裤兜里拿出了还在持续响铃震动的手机。
在这诡事件爆发的区域,突然所有人不分诡异局下发通讯器和本身手机,同时响起的震铃,显然有很大可能和诡以及传播途径有关。
只是不知道是挂断会导致传染,还是接通。
“来电号码显示是正常的格式。号码为……”
拿起亮着还震动着的手机,梁志在快速说着看到的信息,同时手上不停,朝着接听键按了去。
“……喂,哪位啊,啊,你说啥,我听不清啊……”
只是这时候,经过后方处理的声音,再在一众人的耳塞里响起,
梁志在不禁顿住了动作,转过些头。
陈沦身侧,站着的,上一秒还不知道琢磨着什么的饶常,这一秒就把自己兜里手机摸了出来,
按下了接听,便将电话凑到了还戴着耳塞的耳边,对着接通的电话大声喊着。
陈沦似乎听不到饶常的话语声,只是目光平静着,落在那沙发旁的这位齐教授身上。
就在这时候,那位齐教授,手还反复抬起,缓缓落下,抚平着他儿子身上早已经平整的衣服,
头却缓缓转了过来,一股浓郁的负面情绪朝着陈沦等人冲击而来。
陈沦面色平静,饶常还抱着手机大声嚷嚷,梁志在等调查人员却不禁脸上有些变换。
“可恶,我本来还以为是我订购的骨灰盒到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欺负我耳朵不好……”
“玛斯特儿了,这负面情绪……我感觉我好像要不想活了。”
冲击而来的情绪是如同死水般的绝望,荡不出半点涟漪。和浓重的抑郁情绪,似乎周遭了无生趣。
就像是溺水的人,提不起半点挣扎的想法。
旁边的梁志在等调查人员,额头汗水不断浸出,脸上挣扎变换,勉力对抗着周遭肆虐情绪的影响。
饶常嘴里再嚷嚷了两句,紧跟着骤然转了过头,再望向了陈沦,
“玛斯特儿,救命啊!”
饶常喊了声,紧跟着,手机先是落到了地上,紧跟屁股往地上一坐,再往地上一躺,失去了意识,闭上了眼睛。
陈沦目光依旧平静着,落在身前,这位齐教授转过头,朝着这边望着,
这位齐教授的模样,自然就映入在陈沦眼底。
这位齐教授的面部,嘴部的位置,早已经长合,看不到原来的嘴部,只是长着脸上类似的皮肤。
耳朵部位,该有的耳廓耳朵也没了,只有长合的皮肉。
四肢,除了露出衣袖裤腿的部分,似乎还有些东西在蠕动,撑着衣服不时隆起。
盯着陈沦这侧的眼睛,看不到眼珠,只剩下面部两个幽深的窟窿。
目光平静,陈沦目光在这位齐教授身上落了下,再转过些目光,
看着身侧,已经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饶常,
停顿了下,陈沦再平静着,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手机并没有超时挂断,依旧持续响着震铃声,来电显示的界面上,显示着同梁志在刚才所说同样的号码。
按下接听,抬起手机,放到了耳边。
似乎只是正常接听电话。
隔着耳塞,却依旧有声音传进耳道内,
“……怎么不接电话啊……怎么不接啊……”
是个中年男人有些焦躁,甚至不安的话语声,话语声不断重复。
陈沦只是目光平静着,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陈先生,关于这次诡事件的情况,最新收集到的信息。”
旁边,见陈沦接起了电话,一名调查人员按亮自己的通讯器,没去管响着的电话,再快速向陈沦说着些已经知道的信息,
“齐教授齐路,曾经还有名妻子,就是齐安的母亲。于八年前,齐安10岁时,受害身亡。按照警方的档案,罪犯是一名精神疾病患者……诡异局调查人员已经初步确认过。这名精神患者当时是一个流浪汉,在偶然于齐安母亲遭遇后,拖拽齐安母亲至偏僻位置,对齐安母亲实施了强奸并杀害。
按照档案记录,当时10岁大的齐安也在场,那名流浪汉对其母亲施暴前,先是将其打倒在地,在流浪汉对其母亲施暴时,齐安趁机逃脱,寻找人帮助,但因为位置稍偏僻,当时时段附近没人,齐安跑了些时间,才寻找到人,报警,并打电话给他父亲……”
“但等到齐安带人回去,那名流浪汉已经对其母亲实施了强奸,并对其母亲进行了杀害,该流浪汉并未逃离,就待在原地。”
“齐安患有重度抑郁症和自闭症可能和这件事也高度相关。”
调查人员快速出声向陈沦说着些已知信息。
陈沦目光平静着,耳边响着耳塞里转换过的话语声,和通着电话里那不断重复响着,焦躁的话语声。
陈沦放下了手机,手机还保持着通话,
耳边便有那焦躁的话语声在不断重复。
“接通电话,即会受到感染。”
平静着,陈沦出声说了句,再挪脚,继续往前,
一步步走到了茶几旁,那齐教授跟前,那齐教授转过头,似乎也望着陈沦。
陈沦转过些目光,落在了那茶几上的日记本上。
伸出手,再往那日记本后翻了两页,先前那页字迹过后,便再没了记录。
陈沦收回手,将手里还通话着的手机,放下了下,
从旁边拿过张凳子,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