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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奶奶笑着说：“没事没事，小言他以前小了的鞋子我都洗干净收好了，正好可以让你穿。”
“啊？”江书清一脸懵逼的看着季奶奶。
穿...季昭言的鞋子？
“我都洗干净了，你也别在意，那些鞋子女孩子应该也能穿。”
“不是...我...”江书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季奶奶笑意盈盈的，江书清也想不出该怎么解决，何况眼下情况，接受季奶奶的好意是唯一的办法。
“那就谢谢季奶奶了。”
“谢什么谢啊，和你季奶奶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江书清乖巧的走了回去，季奶奶把季昭言以前的鞋子找了出来。
那双鞋不大，是双白色的运动鞋，女孩子穿着也不会看着别扭，鞋子洗得很干净，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季奶奶将鞋递给江书清，江书清弯腰穿上。
“书清丫头，要是不介意的话中午就和季奶奶一起睡吧。”季奶奶很是热心的拉着江书清的手。
江书清怎么可能会介意，正要答应，季昭言就从厨房探出头来。
“奶奶，让书清睡我床上就好了，我睡沙发。”
季奶奶点头，觉得这个提议甚好，“那书清丫头就睡小言的房间吧，男孩子哪有女孩子娇气，让他睡沙发就好了。”
江书清迟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自己都这么说了，再说了男孩子让着女孩子是应该的。”
江书清素来清楚季奶奶的热情，知道自己不妥协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答应下来。
然后她就被季奶奶推进了季昭言的房间，季奶奶还好心的替她关上了门。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季昭言的房间。
季昭言的房间很简洁，除了一张大书桌一个书架一张床也没什么了。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季昭言，季奶奶，还有江书清。
那时他们在两年前的除夕照的。
照片里的三人笑得很灿烂，只是看一眼都能让人体会到照片里那种快乐的氛围。
这张照片洗出来后，季昭言给了江书清一张，江书清把那张照片好好存着，并未像季昭言这样摆在桌上。
江书清站在床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睡下去。
几番纠结后江书清咬牙闭眼，径直躺了下去。
床并不是很软，没有床垫，但因为铺了厚厚的一层棉絮，江书清在躺下去后就陷进了棉絮里。
江书清扯过叠好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总觉得这被窝里有股季昭言身上那清幽的气味，不由的脸上泛了些红晕。
躺在季昭言的被窝里，江书清总觉得别扭得很，闭上眼总是胡思乱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睡着了，气息平稳。
两点左右，季昭言房里响起敲门声。
“唔...”
江书清抬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坐在床上迷茫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季昭言的房间里睡觉。
敲门声还在继续。
江书清一把掀开被子，穿上鞋跑去开门。
季昭言正站在门外。
“该去上学了。”
“哦，我先去叠被子。”
江书清正要走回去，季昭言一把抓着她的手，眼中尽是温柔，“不用了，去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