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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少年,眉眼处是浅浅的满足,爱怜地抱着怀中的少女一步步地走,步伐坚定,踩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离开——没有人阻止。

这脚下的地面,于那少年是独属于他的疆土,他如何走都是理所当然。他怀中的少女理所当然是他的妻、他的王后,他抱着她,天经地义。

不是没有人阻止,而是无法阻止,不能阻止,也无力阻止!

“佳佳,我带你走。”少年低低在少女的耳畔说这么一句,宣告着所有权,纵然他看似孱弱,却有那么一种不可侵犯、不可小觑的力量。

目送,是旁人唯一能做的事情。

空气中似有人在对话,又似喃喃自语。

“你想要通过魑魅魍魉串通,夺回茶楼的计划失败了。”

“不投石问路永远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在哪里,失败才可以反思,才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回答。

“哦,那这一次失败是你计划中的?魑魅魍魉对你,就此有了戒备心理。”

“有了戒备心理是真,但同样它们有愧于我,否则它们会把我伤了蒋天赐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她。”回答。

“也许只是没有来得及。终究她会知道的。”

“那又如何,到时候我对她掌握更深,了解更多,自然计划布置的更缜密,也会更成功。”回答。

“她此次对你没有任何防备,第一次接你招都能成功,你确定以后还有成功的机会?一次失败,注定永远失败!”

“不!绝对不会失败!茶楼是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无法夺走,茶楼是个特殊的空间,它绝对不能对外开放,我只要做一件事情——让茶楼关门,再不对外营业!”嗡嗡语音震耳,回荡在空气中,不知道无意里入了谁的耳,谁的心。

*

邢佳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宽大的床上,陌生的房间里。她不自觉地揉揉脑袋,想着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可是此时意识偏偏混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是哪里呢?

邢佳佳的手拂过雅致的装潢,微微皱着眉头,脑海里莫名地涌现出这几天画皮一直在她耳朵前念叨的都市爱情小说。

画皮因为自己在茶楼太过寂寞了,所以死缠烂打让魑魅魍魉四只帮忙找了很多有意思的话本,哦,叫小说的东西来看。

画皮说,一般女主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醒来,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被英俊神武、光芒万丈的完美男神给救了,紧接着该出现的场景应该是,男神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或者穿浴袍从浴室走出,或者穿着家居服端着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粥温柔缱绻地看着女主,说:饿了吧,我亲自做了粥……

停!

邢佳佳想,她一定是被画皮带坏了,居然想到小说里的情节,看来以后要防火防盗防画皮精神侵害!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么,男神,她哪里来男神给她亲手做饭?或者性感地穿着浴袍走到她面前,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噙着颠倒众生的微笑?

邢佳佳抬头看头顶的天花板上,居然神奇地出现了一个人的头像:眉目如画般精致,许因为孱弱皮肤比常人更白一些,让人无法忘记的他的气质,天生而成的睥睨。最重要的是,他低头看自己的温柔。

周侗?

怎么会忽然想到他呢?

邢佳佳摇摇头,忽然心里一动,不可遏制地生出一个疑问:该不会,这里是周侗家吧!

正待邢佳佳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吱呀’的一声响,一温婉的女子走进来:“昨晚睡的好吗,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

邢佳佳骤被提起的心随着女人的进来,终于沉了下来,更打碎了臆想翩翩,她拍拍胸口,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对方:“舅妈你吓死我了!”

姜婉婉温柔一笑,揉揉邢佳佳的脸,轻轻道:“你还知道吓一跳啊,早上我和你舅舅醒来还觉得是在梦里呢。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邢佳佳看看自己,蹦跶两下,表示自己很好的样子。

说话间姜婉婉还拉着邢佳佳仔细地打量着,好半晌才松了口气,嗔怪:“你这孩子啊,怎么忽然给晕倒了,幸好上次来的那位男同学把你送回来……”

上次的男同学?那不是周侗吗?

那天的事情邢佳佳是真的不记得了,听姜婉婉提起周侗,她咬咬嘴唇问:“周侗送我回来的?”

姜婉婉提起周侗,脸色更好看了几分,笑:“是啊,周侗真是个不错的孩子,特意带你看了医生,医生说你劳累过度,累着了!差点没把我和你舅舅吓死,佳佳啊,刻苦学习没错的,但是千万要注意身体啊,搞垮了身体可不成。”

说到了最后,姜婉婉的口气严厉了起来。

邢佳佳摸摸鼻子,心里对周侗多了分感激,他确实是想的周到,这样也免得她得和家里多解释一番,倒不是想要瞒着家里,只是暂时不想他们过多的担心,毕竟她做的事情,和普通人都不一样。

邢佳佳笑嘻嘻地搂姜婉婉,告饶:“报告舅妈,我绝对听您的,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在家里歇着,多多地吃饭!”

姜婉婉转怪为喜,刮刮邢佳佳的鼻子,无奈:“你这孩子啊,真是一根筋一股劲一个拗像极了你爸妈。这段也是我们忽略你的身体了,光顾着你努力学习高兴呢,从今天起必须接受监督,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邢佳佳觉得暖心,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虽然爸妈不在身边但是有这样疼她的舅舅舅妈也是很好的,这次姜婉婉提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她的心一疼像是被蜜蜂蛰过。

之前‘邢佳佳’从未向姜婉婉和刘志鹏夫妻俩询问过父母的情况,一是她不敢,她怕不问还能想着父母只是抛弃了她而已,心里还期待着他们并非不在人世,她依旧还有父母,不是没人管的孩子。

不问的原因二,她在恨他们。恨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父母疼爱,有父母照顾,而她的父母却忍心抛弃自己的孩子,任由她自生自灭?天底下哪里有这样无情无义的父母,他们是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是绝情的父母啊!

“爸爸妈妈,他们……”朱雀的身体里,还有之前‘邢佳佳’对父母亲情的执着,提起他们,身体也是禁不住的颤抖,她咬咬嘴唇,“他们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简单的一句话问出口,却似是抽空了邢佳佳一身的力气,整个人像是溺水了一样。

姜婉婉忽然不说话了,眼神飘香窗外,似是在回忆。所以她并未注意到邢佳佳的异状,过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地开口了,开始讲述一个非同寻常的爱情故事——

“姐姐是一个很美丽但也很普通的女孩子,喜欢画画,而且她画的非常好。和所有普通女孩子一样,她希望有自己的爱情,然后组建成属于自己的小家庭,然后生下属于自己的小宝贝,就这样平淡却真实地过一辈子。”

邢佳佳愣愣地看着姜婉婉,从她描绘的场景里,想象着有那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幻想着属于自己以后的幸福。

“姐姐后来遇到了姐夫,就和她期待的一样,他们相爱,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爱情,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然后生了你……”姜婉婉话锋一转,从原本的平和浪漫转了疾风骤雨,“但是,普通幸福的日子并不能这么过下去,姐夫他的身份不一般哪,你出生没几天,家里来的客人就络绎不绝,那些人像是空降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连邢佳佳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气氛的紧张,以及姜婉婉口气中的惊恐和焦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都对当日的事情印象如此深刻,可想而知当时发生的时候,是如何让人胆寒和惊讶!

“然后呢?”邢佳佳也顾不得许多了,急着问道。

“后来?”姜婉婉苦笑一声,摇头,“那时候我和你舅舅在谈恋爱,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的真是不太清楚,我想那时候除了你的父母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从那段时间开始,姐姐姐夫开始频频失踪,开始是几天,后来是几周,几个月……这样一直到你两岁的生日那天。”

佳佳两岁生日那天,全家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邢佳佳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难道那天出了什么大事吗?她看着姜婉婉的脸,生怕错过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听漏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姜婉婉眼角溢出了眼泪,声音开始哽咽,这让邢佳佳心里开始不安了。猜测着,难道那天父母出了意外了,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了?她终于按捺不住问:“舅妈,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婉婉抬起朦胧的泪眼,刚想要开口,忽地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屋外传来,大叫着姜婉婉的名字:“媳妇,快来快来,你看看谁来了?”

是舅舅回来了?

邢佳佳和姜婉婉同时看向窗外,只见楼下刘志鹏使劲地挥着手,看起来很兴奋的模样,而姜婉婉一看来人,也是一阵惊喜,安顿邢佳佳几句,连忙应声急急出门了。

邢佳佳望着姜婉婉离开的背影,心里喟叹一声,看来今天自己打听关于父母的事情,只能到此为止了。但是她更多的感觉,其实姜婉婉知道的也是不多的,只是知道表面上的事情。比如自己出生之后,来家里的客人是什么身份,来找自己的父母有什么目的,再有,父亲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等等,处处是疑问。

自己的母亲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只是遇到了父亲,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一切的根源都在父亲身上。现在只希望,蒋纬那边能在西省查到关于自己父母的蛛丝马迹吧。

“爸爸妈妈,你们就究竟在哪里呢?”邢佳佳喃喃自语。

自己两岁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就是父母失踪的关键了吧,也许也是父亲身份的关键,初听到姜婉婉说那天的时候,她的心跳都要停了,以为父母出了什么意外,但是仔细想想却是不太可能。

如果父母真的是不在人世了,姜婉婉断没有可能会和自己说下去,只会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惊奇了,或者太让人悲切了。

邢佳佳站起身来,稍微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去见见客人,然后再去茶楼看一看,自己忽然失踪昏迷被周侗带走,那边的几只应该很着急了吧。还有蒋纬和蒋天赐他们,蒋天赐的阴阳眼封住了,父子俩是去是留还是一个问题,与其拖着以后他们离开,不如现在一次性解决。

“魑魅魍魉四只去哪里了?”刚刚起身走了几步的邢佳佳疑惑,往常这四只都是跟自己形影不离的,现在去哪里了,醒来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他们聒噪,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算了,也许去玩了吧。玩够了就会回来的。

“哈哈,老段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江县看我,我太高兴了!眨眼咱们战友多少年都没有见了,真是想的慌!”客厅里是刘志鹏高兴的倾诉声,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种情绪连空气都感染了。

“离开部队咱们回了家里,就再也不自由了。”那被称作老段的感慨一声,声音里带着军人独有的铿锵之力,邢佳佳一眼看去,虽然看起来他已经人过中年,但是坐姿依旧挺拔如松。

“有了家庭,有了自己的责任,再也不是部队里单身的小伙了。”刘志鹏的声音里有岁月浸染过的痕迹,感叹,“岁月不饶人啊,眨眼咱们也都不年轻了,战友们也都不年轻了。”

“不年轻喽,我记得当日你在咱们部队里,是摔跤散打的冠军,嘿嘿,每次都是你拿第一,但是你的功夫却不是最好的!”老段想到当日在部队里的情景,不由得哈哈笑。

“不是最好的,怎么会拿第一呢?”一旁上茶的姜婉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自己丈夫的事情,她可是很有兴趣听的。

“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刘志鹏瞪姜婉婉一眼,眼底明明有着不好意思。

姜婉婉求解的目光移到了老段身上,老段差点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一拍刘志鹏的肩膀:“老战友,这就是你不对了,弟妹也是好奇问问么。弟妹我告诉你啊,原因是——”

话未说完,刘志鹏扑起直接捂住了老段的嘴巴,低咒:“是兄弟就别说!”

啊?

此刻邢佳佳也走到了客厅里,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失笑,这俩人的姿势活像是连体婴儿,怎么也分不开。她难得见自己家舅舅狼狈和尴尬的情景,此刻怎么能错过,她笑嘻嘻地看热闹:“当年舅舅厉害不厉害不知道,现在不如段叔叔和舅舅打一场,这不就过瘾了吗?”

啊,打一场?

姜婉婉傻眼了,佳佳这是什么话,哪里有劝人打架的?

老段和刘志鹏眼睛一亮,瞬间眼底迸射出色彩,哈哈,好主意!打一场,痛痛快快地较量一番的好!自从离开部队,多少年没有痛痛快快地来一回了,不提还好,一提就手痒心痒浑身都痒!

老段哈哈笑,看邢佳佳的眼里都是满意和感激:“说得对,鹏子,敢不敢来比,你不会把学到的点东西都还给部队了吧!”

刘志鹏哪里肯服输,叫啸:“我这些年可从未放松过,倒是你,乡下种了几年地恐怕都忘记自己是哪里出来的了!”

“嘴巴说可没用,较量看的是真功夫!”老段身手利落,越过沙发两步蹦到了室外。

刘志鹏不甘示弱同样紧随而去,刚出门就和老段试起了身手。

等到姜婉婉和邢佳佳追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过了好多招了。拳、脚、腿、掌每次出击都标准的和尺子量过一样,简单凌厉。

邢佳佳没有在部队呆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但是此刻看两人试招,真是心头有一种血气在翻滚。

对于刘志鹏和老段来说,此刻两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回忆,在重温旧日咋部队的生活,这种感觉除非战友不能给,除非试招不能回想!

邢佳佳眼见两人的招式越发凌厉,甚至她能从中闻到一种铁血的味道,看专注的两人,她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这就是铁血军人!纵然岁月不饶人,仍不改当日雄心壮志,哪怕身不在部队,心也永远忘军魂,铿锵永不灭!

“他们这是到打到什么时候啊——”姜婉婉在一旁忧心忡忡。

“舅妈放心吧,他们会很有分寸的。”邢佳佳安慰着姜婉婉,心里补充了一句,哪怕打的遍体凌伤,恐怕他们才最高兴、最痛快吧。

但是痛快并没有持续多久,刘志鹏凌厉一拳砸出,老段一招慢招招慢,居然没有接的下,刘志鹏一楞,但是招式已老再无收招的可能,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老段的心口!

一拳本无妨,但谁能想到老段居然脸色一变,噗嗤一口喷出了老高的鲜血!

刘志鹏顿时变了脸色,此刻也不想什么试招不试招了,大惊失色:“老段——”

老段一口血喷出就昏迷了。

邢佳佳比刘志鹏速度更快,等他冲来之前她已经握住了老段的手腕,只是瞬间她的颜色凉的可怕:好阴毒的手段!谁这么恶毒的心肠,居然敢在人体里种阴煞!

“老段,老段你怎么了?”刘志鹏慌了,心也乱了,他不会想到好好的战友见面,切磋一番,怎么忽然吐血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舅舅,别碰他。”这时候最冷静的反而是邢佳佳,她手一拦,阻止了靠近的刘志鹏。

刘志鹏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外甥女,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一时间都傻了。

刘志鹏阳刚之气颇重,而阳刚之气恰恰是阴煞的克星,和她自己的朱雀之力很是相似,所以那一拳才能将阴煞之血砸出,也幸好是这一喷血,否则邢佳佳也看不出老段的血液里居然被种了阴煞。

虽然喷了一口血,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邢佳佳片刻思索过后,直接从指尖逼出了一点朱雀之力,薄薄的一层和在空气中,几乎看不出颜色来,她指尖点在老段的心口处,让朱雀之力缓缓地侵入心脉,一点点比拔除心脉里藏着的阴煞之气。

老段昏迷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心口跳动倏而缓慢,倏而急促,而且他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起来,更甚者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冰冷,明明是六月的天却凝结出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天啊!怎么会这样?”姜婉婉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愕难当。

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超乎她的认知了,老段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再有,佳佳什么时候会给人治伤了,还是用这种特殊的本事?

刘志鹏眼底慢慢地沉静了下来,认真地思索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邢佳佳脸色微微发白,她上手才知道,这阴煞之力在老段的身体里埋了多少年——十年,至少十年!而且当初这阴煞之力被种的这么深,竟然种到了心脉深处,就只有一种解释,在那个地方他至少呆了三个月!

三个月不知不觉过,那阴煞也默默地种在他体内,经过十年岁月,在今天意外的爆发!

邢佳佳的眼神更冷,她看一眼昏迷的老段,想到他属于军人的铁血和刚毅性格,咬牙打算来一记重的!

十年阴煞,一朝拔除!

“着!”朱雀之力一丝丝地逼入了老段的身体里,不但是心脉还有经脉任何一处,凡是阴煞所在之处统统都传入了朱雀之力,朱雀之力再燃烧成朱雀火,和阴煞对抗!

她不信了,至阴至邪的阴煞能抗得过天下最光明的朱雀火!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朱雀火燃烧的时候,老段体内的阴煞之力像是恐惧什么的一般,乖巧到了极点,任由朱雀火燃烧吞噬,一点点的反抗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邢佳佳都惊讶的不行了,原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谁想到只是几秒钟功夫就解决了?所以现在傻眼的换做是邢佳佳了,老段体内被种了十年的阴煞,就这样没了?

刘志鹏看老段的脸色明显地好看了起来,几个呼吸的空挡来肤色就红润了起来,呼吸也平和了,原本昏迷的人此刻像极了在睡觉。

阴煞没有了,彻彻底底的没有了。

“好了。”邢佳佳松了口气,扭头看刘志鹏和姜婉婉,“我出去给段叔叔买点药,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不管刘志鹏有再多的疑问,此刻都不是问的时候,他安静地点点头,看邢佳佳远离自己的视线。

*

茶楼。

蒋纬和蒋天赐父子在对峙。

蒋纬望着自己的儿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指捏紧:“你再说一次?”

蒋天赐骄傲地抬头,望自己的父亲半点怯意都没有,道:“爸爸,你让我再重复多少次答案也一样!我喜欢佳佳,我要追她!”

蒋纬想,幸好自己没有喝茶,否则绝对一口茶喷在天赐的脸上,他才多大啊,自己一直以为感情的事情他没有开窍,谁想到忽然给自己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惊喜?

天赐居然大着胆子说要追求自己的老板?

这这这——

“爸爸,不要以为我早恋,我心理年纪很成熟,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祝愿我而不是阻扰我。”蒋天赐和自己的父亲侃侃而谈,条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理性而又勇敢。

蒋纬又愣了楞,盯着自己的儿子许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拍着儿子的肩膀:“好小子,你长大了!”

蒋天赐呆!

这样震惊的事情,父亲居然没责备自己?

说要追求自己的老板,父亲居然没恨的打自己一个巴掌?

如此骄傲固执地坚持己见,父亲居然只是拍拍自己的肩膀,给了一句赞赏?

“爸爸——”

“老爸以为你有阴阳眼,心里断定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去喜欢女孩子了,不会和普通人一样想要有自己的家庭,谁想到——”蒋纬感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口气里满是欣慰。

蒋天赐大窘,自己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是没有什么社交活动,甚至没有太多的交际圈子,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谈恋爱,不会交往女孩子,他是个正常的男性!

“老爸,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没有人要?”蒋天赐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

“我儿子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怎么会没有人要?”蒋纬当即反驳。

邢佳佳推门而入,刚好听到了最后一句,笑着接过话头:“天赐是非常优秀的天才,谁说没有人要?”

蒋纬和蒋天赐听到焦急等待的声音,不由得同时回头,惊喜:“老板!”

邢佳佳的面前堵了两个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两人脸上是激动是欣喜是久久担忧后见到她平安瞬间的安心,虽然认识时日不长,但是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们有她在,就有靠山,不管做什么都能够放开手去做。

她有他们在,就有助力,有什么想法都有力量将它实现!

“我回来了。”邢佳佳颔首。

“老板你昨天差点吓死我们了,如果真是因为救天赐你有什么好歹,你让我这心里——”蒋纬说起昨天开业的事情,心里很是自责。

蒋天赐短暂的欣喜过后,再看邢佳佳心情完全和之前不同了。之前对于他来说,邢佳佳是自己的同龄人,但更是自己的老板。自从她昨天救了自己一命后,他是第一次看见她,现在她不但是自己的老板,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甚至是他以后要追求的女孩子!

“天赐在茶楼,他的安危我有义务负责。”邢佳佳想到这次来的目的,示意蒋纬和蒋天赐坐下,严肃了口气,“今天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情,这么慎重?

蒋纬和蒋天赐依言坐下,安静地等待着老板的指示,不过,老板的表情怎么欲言又止?

“我说这件事情后,会完全尊重你们父子俩的意思,不管你们想要留下也好,想要离开也好,都随你们。”邢佳佳斟酌着词语,慢慢道。

蒋纬和蒋天赐面面相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老板,是出什么大事了?”

“大事,非常大的事情。”邢佳佳看着蒋天赐,问了一个看起来别无相关的问题,“天赐,你看到画皮和魑魅魍魉了么?”

蒋天赐正在发愣,邢佳佳忽然问他一愣,紧接着摇头:“没有,听说他们有事出去了。”

茶楼里有魑魅魍魉的留言,说现在有蒋家父子在,所以魑魅魍魉打算带着画皮妹妹出去溜达一下,见见世面,免得她和社会脱节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们是出去了不假。但是因为你阴阳眼已经开始封住了,所以哪怕它们回来你也再看不到了。”邢佳佳娓娓道出。

晴空霹雳!

蒋纬和蒋天赐心里惴惴的,以为有什么大事,谁想到邢佳佳说的居然是阴阳眼?天赐十几年的阴阳眼居然一天就被封住了!?

蒋纬因为儿子的阴阳眼拼搏了十几年,焦心了十几年,努力了十几年,碰到邢佳佳来到茶楼已经是很欣喜了,茶楼不但能够改善父子俩的身体情况,茶楼主人更有本事以后慢慢封住儿子的阴阳眼!

老父此生为子所求,不外乎此!

但是现在老板说,儿子的阴阳眼已经封住了?

“昨日情况太险,至阴之力侵蚀太重,必救之以至阳之力,两种极端之力相撞刚好封住了天赐的阴阳眼。但是这两力相冲封阴阳眼并不是永久的,我也不好确定到底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还是永久……”邢佳佳转了话锋,语气里有欣喜,“但是肯定的是,天赐的身体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蒋纬眼底瞬间迸发出光芒,狂喜!

“我没有想到封我的阴阳眼会这么快。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要伴着阴阳眼过日子了。”偌大的少年听到自己阴阳眼封住了,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板谢谢你!”蒋纬朝着邢佳佳深深地一鞠躬,久久不起。

“谢谢老板!”一旁的蒋天赐也紧接着朝着邢佳佳鞠躬,感激。

邢佳佳受了这感谢,等到父子俩起身,道:“蒋叔叔,你肯留在茶楼,包括天赐肯留下来,大部分是因为茶楼对阴阳眼有助,而现在哪怕不在茶楼,对你们来说也没有区别了。所以你们的去留,我不做干涉。”

等等,这是要让他们父子走吗?

“老板,你要赶我们走?”蒋天赐瞪大了眼睛。

“老板——”蒋纬心里一急。

邢佳佳没有给他们说的机会,抬手阻止了他们父子俩,继续说道:“蒋叔叔,天赐,你们父子俩是非常厉害的,是走到哪里都求之不得的人才。我当然也希望你们留下来帮我的,但是茶楼其实规模很小,事情很多,你们留下来会有诸多的麻烦。”

“天赐阴阳眼封住,他喜欢的话可以去学校,愿意的话可以创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他绝对有这个本事的,相信蒋叔叔你也这么认为的。”邢佳佳目光看向了蒋纬,“他有着大好的前途,你舍得耽误他吗?”

“这——”蒋纬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心中犹豫了,的确儿子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最大的心愿,儿子的前途和命运是他唯一关心的事情。

“而且我预感,茶楼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邢佳佳说起茶楼的事情,也皱起了眉头,“就拿昨天天赐的事情来说,茶楼里有事我不知道,是我的疏忽。天赐之前有阴阳眼,茶楼的事情也瞒不了他,这个茶楼,不是普通的茶楼。”

蒋纬看向蒋天赐的方向。

“茶楼不普通,它好像是一个枢纽,连接了两个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邢佳佳提起,蒋天赐也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看到的。

“对。茶楼沟通阴阳两界,是人鬼之门。”邢佳佳一颗重磅炸弹扔出,丢给了蒋纬父子俩,“而紧接着两个月后的中元节,届时人鬼之门大开,万鬼涌出,稍有不慎就会危及性命,所以你们还是不在的好。”

蒋纬骇然,看着邢佳佳平静的脸,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少女怎么会把这么眼中的事情,说的这么平淡如同白开水一样!

“那老板你呢?”

“我是茶楼的主人,拥有人鬼之门的钥匙,责任所在自然是守着茶楼,护着这结界的。”邢佳佳起身,一眼扫过整个茶楼,轻轻地道,“朱雀主解困厄,自然也包括茶楼。”

蒋纬和蒋天赐对于最后一句‘朱雀主解困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们听出来了,邢佳佳是打定决心呆在茶楼里了,但是她却不强求他们父子留在茶楼。

这,去和留,怎么选?

蒋天赐认真地看着茶楼的主人,邢佳佳:“老板,你有话就一次性说好了,我知道你没有说完。”

邢佳佳赞赏地看一眼蒋天赐,坦言:“天赐你果然聪明。其实说实话,我很舍不得你们走,我对商道一窍不通,茶楼的经营完全不擅长,不像是你们父子胸中有丘壑,对茶楼的发展有很好的规划,也能实施到位。”

“老板你太过奖了。”蒋纬笑笑,谦虚。

“你们是我亲自挑中的,是最优秀的。让你们离开茶楼去别人那里,我肉疼心也疼。”邢佳佳口气酸酸的,随即一笑,“茶楼接下来会有大动作,和黄家争夺隔壁拆迁区的计划马上就要提上日程,接下来等着我们要打的是一场相当激烈的商战,有你们在我完全不用担心会不赢。”

蒋纬和蒋天赐若有所思,沉默。

“但是我不能为了自己赢,为了这一场商战,将你们安全置之脑后,前有狼后有虎,还有藏在暗处对你们不利的敌人……如果没有昨天天赐遇险的事情,我也许会强留你们,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不顾你们安危,所以你们还是走吧。”邢佳佳最后看蒋纬和蒋天赐一眼,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走了几步恍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茶楼的名片你们还是留着吧,也许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不用也算当个纪念。”

茶楼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蒋纬和蒋天赐的呼吸声。

邢佳佳说的这一切,是他们完全没有遇到过的,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人和鬼本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因为有阴阳眼他们知道了人鬼,知道了世界上还有普通人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

老板是为他们好,他们知道的。

老板看重他们的才能,他们知道的。

离开,就这样离开。

天赐阴阳眼已经治好,蒋纬别无所求。常理来说,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天赐此后可以过正常的日子,这比什么都强。

人啊,都是自私的。

邢佳佳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背对着父子俩,嘴角是一抹弯起的笑: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外有强敌军心不稳是大忌,宁愿不留她也不能给自己埋下祸根!蒋家父子要么不留,要留下就绝对得是自己的铁杆和死忠!

所以,有了今天的这一番试探和挽留。

是,她在挽留。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她以退为进施恩于这父子俩,说明已经治好了蒋天赐的阴阳眼,紧接着再将茶楼的危机告知,劝他们离开。紧接着再诱之,茶楼日后精彩的商战,以后这里广阔的发展天地,她这个不管事的老板……相信对每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才来说,是抵挡不了的诱惑。

步步为营,步步惊心。

邢佳佳在等。

蒋家父子在踟蹰,他们也知道,这一个决定下了再无更改!

眼见邢佳佳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处,蒋天赐眸光一闪,忽然出声唤道——

------题外话------

因为我发文比较早,而且统计截止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所以,名单在明早公布。

谢谢昨日大家支持首订,希望今天还能看到大家。

最后,摊爪:要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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