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老人真的是自己前世的爷爷,他恐怕也并不在意她,不然她也不能进孤儿院。而且她并不能从他身上得到熟悉的感觉,也有可能不是。
她刚刚想到孤儿院,所处的场景就突然开始变换,然后,她就出现在了孤儿院里。习芸感到好笑,在她的孤儿院时期,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类似自闭症患者的非正常儿童,虽然长得挺可爱,却一点也不讨人喜欢,性格一看就是偏阴暗的。幸而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多,身心完全健全健康的却很少,她也就不算太特别。
孤儿院里没什么让她印象深刻的记忆,不过却在她的性格中垫定了冷漠的基调。后来随着她渐渐长大,慢慢开始对待在孤儿院感到厌烦。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就学乖了,变得嘴甜起来,见人就笑,托了那身皮囊的福,笑起来也算是乖巧可爱。然后很幸运的,她成功让前世的养父养母收养了她。
被收养后,她和其他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进了幼儿园,上了小学……她学着像一个普通孩子一样,做一个正常的人。
可惜,她的真实性格始终是冷酷的。对别人冷酷,对自己更甚。
她融入人群当中掩藏自己,却始终游离在人群之外。
她羡慕别人拥有铁杆兄弟,却吝啬敞开自己的心。
她将自己的心藏在连自己都遗忘了的角落里,自己都找不到,别人就更别想碰。
所以注定孤独一生……
习芸回想自己那短暂的前世,虽然确实挺‘惨’的,她却一点也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不过这一生,她努力活得开心一点吧,至少,不要让自己再那么孤独了。
习芸想到这,孤儿院的画面也变得支离破碎,碎成虚无,她眼前再次出现之前的那道玻璃墙。此时的玻璃墙似乎又有了什么变化,看上去脆弱不堪,她颤抖着抬手,才刚刚碰到,玻璃墙就一触即碎。
世界哗啦啦开始崩塌,习芸知道自己可以从幻境之门里出去了。而在幻境崩塌的时候,她似乎隐约间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找到我了。”只是那声音太轻,她都弄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幻听。
幻境崩塌得很快,可是让她震惊的是,她似乎并没有离开。
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奇妙的地方,她似乎被装在一个巨大的多面体水晶空间里,就仿佛被封印着。而透过水晶,她可以看见外面有无数个类似的多面体水晶,而在与她相邻的一个水晶空间里,她看见了正在修炼的颜柳之……她吓出一身冷汗,当发现颜柳之并未发现她时,才稍稍放下了心。
习芸思忖,这些巨大的水晶恐怕就是所谓的门了吧。那么如果她所处的水晶被称为梦境之门,颜柳之的那个水晶就应该是五行之门了。如果这些水晶就是门的话,她要怎么做才能离开呢,难道将水晶砸开然后出去……总觉得肯定不是这样。
这些巨大的水晶悬浮在空中,并没有相连的通道,也不知她是如何从五行之门进入梦境之门的,而且,她要怎么离开?
不过,既然精灵树可以打开生机之门,那么梦境之门肯定也是可以打开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了。原先她以为梦境崩塌后,她就可以离开梦境之门了,没想到竟然不是。
那么她现在看到的这些水晶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精灵密境其实是由这些水晶组成的吗?
在习芸烦恼不已的时候,颜柳之所处的水晶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那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等光芒消失,颜柳之和水晶都从原地消失了。习芸看得一愣,心情陡然变得微妙起来。颜柳之就这么消失了?她怎么做到的?她去哪儿了?
还有,为什么她会和水晶一起消失?难道她已经将五行花海之门打开了?
习芸脑里打出一个个问号,心道:五行之门离梦境之门这么近,说明生机之门也应该在附近才对,可是她周围并没有其他待在水晶里的人,就算是精灵树那也是没有的,所以被成为生机之门的水晶空间应该也不在这里,或许生机之门和五行之门一样从这里消失了。
也就可以得出,虽然她现在不在幻境里,但是她还是被困住了,困在不知要如何离开的水晶棺材里了……习芸那个无语啊。
既然五行之门可以带着颜柳之消失,那么梦境之门应该也可以带着她消失才对……可她要怎么离开?
要不她再试着召唤一下天衍?呃,总觉得这样做有点残忍,而且天衍未必找得到她。
习芸在水晶里面焦急不已,在五行之门里的颜柳之却心情很好。她将五行之力炼化之后,修为提升,一举突破了凝气期,迈入后天境界。习芸所见的水晶消失,只是因为五行之力不足以支撑五行之门的存在,所以颜柳之才会消失的,可惜她对此并不了解。
不过,五行花海消失后,颜柳之再次回到了生机之门,即白色世界里。炼化了五行之力之后,她的空间也变得稳定了,可是虽然空间看似与往常一样,但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此时一直吐血的精灵王天衍也醒了过来。他一醒来,就看见自己面前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女孩,小女孩只有三四岁左右的样子,银发银眸,看着十分机灵可爱,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泪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一见到她,心里就是一软,忙道:“你怎么了?别哭。”
银发银眸的小女孩就是开启了灵智的精灵树了,见他睁开眼睛,因为见他吐血而紧张的心情不由一松,开心道:“精灵王,你没事啦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吓死我了!”她说着用小手拍拍胸口,显示她真的被吓得不清。天衍见她那么可爱,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总觉得对这个小女孩感到分外亲切,不由问道:
“你是谁?”可是问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又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