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狐狸,是不是因为病毒解除了,所以他的身体内的病毒源体也开始消失了?”
【理论上来说,大人说的都没有错。现在樊昼小哥哥的寿命很短,跟大人脱离位面的时间不相上下了,所以大人!加油!陪着小哥哥走完这最后一点美好的时光吧。】
念初摸了摸樊昼的额头,少年眉头紧蹙。
像是被不好噩梦吓醒,一醒来更加紧的握住了女孩的手。
“阿昼,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女孩坐在床上,很温柔的帮他把被子拉了拉,又转过身帮他倒了杯水。
“凡凡想去哪里,阿昼就去哪里。”
樊昼看着女孩,眉眼温和,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了。
剩下的时间,他只想要和他的女孩在一起。
“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学校里的假我已经请好了,等高考那天我们再回来。”
念初看着少年,脸上的笑更多了。
此刻的安宁大概是从她到位面开始就一直期待着发生的事。
如今也算是要实现了,即便时间并不多了。
“今天晚上你休息休息,我去准备我们出去的东西。”
“好。”
月亮挂的高高的,夜晚来临,人们的夜生活也开始了。
街上灯火通明,念初给戈舟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直接去了商场。
出去玩,旅游必备的一些东西,念初几乎都买了个遍,连车她也买了个新的,还特意挑了自行车。
“给我把这些衣服包起来,然后把那边的我挑好的东西也一起包裹起来。”念初把卡递给了服务台的工作人员。
买完东西,念初才慢悠悠的回到医院。
樊昼休息了一会就起来了,他打电话让手下办了出院手续,然后就乖乖的坐在那里等他的女孩。
念初以为已经睡了的少年却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等她,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安心。
脚下走向他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了。
“阿昼。”
少年听到她的声音,眼睛像是一下就被点亮的烛光,闪闪发光。
他的凡凡回来了。
“凡凡,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少年抓住女孩的手,撒娇的把头搭在她的肩上,声音带着几分哑。
“你的身体没关系吗?”念初看着他,眸色里带着犹豫。
她还好,就是樊昼现在的状况,比她还要弱。
“没事,只要凡凡在我身边,我就没事。”少年紧紧的搂着女孩,眸光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念初唇角勾了勾。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了,念初在手机上订了时间最早的票,拉着樊昼一起把东西收拾了就出了医院。
考虑到樊昼的病,她选择旅游的地方都是比较悠闲,看风景的居多。
“凡凡,我们的第一站在哪?”
“搭火车去看冰湖。”
“好。”
冰湖在京都的邻近城市,搭火车大概几个小时,到时候天正好亮了,他们可以吃个早餐然后去酒店休息休息,再一起去冰湖看风景拍照。
念初很利索的就把她要做的想做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而她忽略了一个人。
樊昼的父亲。
几乎刚下火车不久,樊父的电话就跟连环轰炸机一样的,打个不停。
樊昼头痛的直接把电话挂了。
最后樊父眼冒金星,气的发短信过来威胁樊昼,他才勉勉强强的接了电话。
“臭小子!你眼里有我这个爸爸没?”
樊昼冷漠的回答:“没有。”
被气的说不出话的樊父硬是咬着牙逼出了几句话。
“樊昼我告诉你,你这个身体不好好待在医院,敢到处走,看我不让人好好收拾你!”
依旧目中无人的樊昼:“我等着您来。”
说完,樊昼就听不下去樊父的唠叨,直接把电话挂了。
酒店。
念初端了两杯热茶过来,知道樊昼现在精神状态有些疲倦,她也没说什么话打扰他。
“你爸爸?”
“嗯。”
樊昼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安静了片刻才慢慢的开口。
“凡凡……我的凡凡……”
“我在呢。”
“凡凡。”
“我在这呢。”
少年乐此不彼的喊着她,知道累了才睡着。
他根本不把樊父的话看在眼里。
一个要死了的人,一个心里只在乎自己的女孩的人,又怎么会再去在乎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他而言,跟念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让他心脏跳动的更加欢快的一天。
冰湖其实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这里依山伴水,而别人口中的所谓的冰湖却根本不是那样的。
有人说,冰湖之所以称为冰湖是因为湖面上都被寒冰覆盖,到上面溜冰甚至滑雪都可以做。
而亲眼看到的念初只是笑了笑。
她拿着相机,挽着好看到不行的少年,眉眼温和。
“阿昼,站过去,让我们来一张纪念的照片。”
傍晚,念初打开Webo她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顺便配上了一张图。
冰湖的倒影里的,好看的少年在冰湖前温柔的闻着他深爱的女孩,少年眉眼带着浓浓的宠溺,一张原本因为常年生病而苍白的面孔,在此时笑着,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念初配上文字。
————我亲爱的少年,这是我们的起点,我们到达的第一站。
这一条消息在Webo上被无数人看到,被无数人转发,他们都在期待着博主的下一站。
没多久念初发过的每一张照片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热搜榜单上的最热门。
佛山寺庙。
念初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寺庙,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来了。
樊昼会受不了这种地方,她拉着樊昼的手就要转身走。
少年苍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
“凡凡,我没事的。”少年依旧笑的那么温柔,说话的时光也依旧那么小心翼翼。
因为他害怕自己的病不小心就发作起来,然后看着他的女孩为他掉眼泪。
“阿昼,我们不去了,回去吧。”
可是少年却固执的站在那里,风轻轻吹过,寺庙烧香的人越来越多,他站在那里一步也不可能挪,明明脸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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