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你还能知道我的答案吗?”
樊昼看着他的亲生母亲,他的胸腔不断的起伏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
“这是我最后喊你!我的妈妈!”樊昼努力的推开车门,眉眼间的厌恶是一点也不遮掩。
“樊昼,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就应当清楚,你去不了了,在我出现在这里的那刻。”金雅冷声说完,抬了抬手,一群黑衣人直接把樊昼绑了带走了。
樊昼双目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力气反驳,因为他的心脏又发作了。
金雅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的樊昼,她那张冷血的脸上带上了几分诡异的笑。
她的手轻轻的停留在了樊昼那张脸上几秒后,她声音又冷了不少。
“带回基地关起来。”
……
金雅把樊昼藏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成三医院的地下室。
连成三医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下室。
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一个非法开辟出来的一个研究场所。
樊昼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难看到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他待的地方周围除了镜子就是一个对着他拍的摄像头。
在这种的地方哪里能安心的睡觉,精神没有崩溃已经是好的了。
可是樊昼像是什么都不觉得奇怪,像是见惯了一般。
只是他的嘴唇发白,脸色也很差很差,心脏不断的抽痛着,他气的直接徒手砸了好几面镜子,像是疯子一样的对着摄像头怒吼。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你要敢动她!我一定不会放了你!”
“……”
金雅穿着白大褂,可能是看他力气也快没了,她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金雅那张被岁月不断洗礼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的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
她把上了上了锁的门,轻轻的推开。
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她高跟鞋踩下来的声音。
“我的好儿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这么喜欢闹小脾气?”金雅凑近樊昼,她抬手想要摸樊昼的手被樊昼一把给甩了出去。
金雅挑了挑眉,那张脸上诡异的笑更多了起来。
“你再这样不听话下去,妈妈会生气的哦!妈妈要是生气了,你就会很痛苦了!你不记得了吗?”金雅原本还算平静的声音说到后面瞬间像是爆发了一样,带着几分尖锐。
金雅看了看他受伤了的手,脸色瞬间变了。
像是很紧张,像是自己心中最珍贵的古董被人划上了痕迹一样的焦急。
她蹲下来就要去看樊昼的手伤。
樊昼根本一点母子情都没有念及的直接把要靠近他的金雅往那一堆破碎的镜子方向推。
“滚!别碰我!恶心!”
金雅眼神随即就冷了下来。
她幸好反应快,只是划上了而已。
可是樊昼嘴里的话让她整个人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我的好儿子!真是好儿子!呵!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我帮你处理伤口的吗?不是挺喜欢我照顾你的吗?怎么?长大了就开始叛逆了?还是厌恶我了?”
金雅那双高跟鞋直接踩在了樊昼受伤的手上,她脸上诡异的笑又勾了起来。
“还是说有了你现在想要保护的人,就把妈妈忘了?”
“呵呵呵!如果是这样,妈妈不介意帮把迷惑我儿子的女人给杀了。怎么样?这样满意吗?我的好儿子啊!”
金雅低声笑了起来,她的脚又用力的在樊昼的手上踩了几下,她脸上的诡异笑越来越多。
越来越狰狞。
樊昼忍着痛,咬着牙愣是没有吭一声。
他看着金雅出去的背影,一双美眸通红,恨不得马上杀了她。
“你动她一分,我今后就会用一百分从你身上讨回来!”
金雅听着他的话,冷笑了声,没当回事。
念初到的时候,樊昼刚晕过去不久。
念初收了竹骨伞,她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来。
哪成想,樊昼的戒备心已经警惕到了无论谁碰他,都会下意识的把人推开。
“阿昼,我来了,我来了……是我来了……”
樊昼听到熟悉的声音,他马上睁开了眼睛,喉咙还带着几分哑。
“凡凡?怎么可能,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做梦也好,至少能看到你。”樊昼血淋淋的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脸,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凡凡,对不起……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是我害了你……”樊昼边哭着边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的眼睛眨都不愿意眨一下。
“阿昼,我来了,这不是梦。我来带你走了。”念初轻声哄着,她的眼睛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周围都是泪水。
她眉眼间那浓浓的戾气越来越重,手也不自觉的攥紧。
他的母亲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是她的亲身儿子啊!
对他进行这样的精神折磨!
樊昼摸了摸念初的脸颊,他猛的惊醒,脸上焦急的不像话。
他说:“凡凡,你快走!你来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我求求你,你先走好不好,我的妈妈是个疯子!”
樊昼哭的像个孩子,声音里是撕心裂肺的害怕。
他怕她受伤。
念初看着他,哄了他好久也没能把他的情绪安定下来。
“蠢狐狸,我让你查的关于那个女人的资料怎么样了?”
【大人,还有一会才能查询完毕。】
念初看着樊昼,也顾不得他眼里的惊奇和害怕。
她直接把竹骨伞拿了出来。
她现在必须把他安定下来,至于报仇,等她把人放了,她看完资料就来!
【大人,你这样过度的在现世里使用你已经的力量不怕到时候寄体的身体毁了?如果寄体的身体毁了,位面重启也没用……】
因为位面重启没了她的身体你就只剩下灵魂在这里面被锁定,那就意味着,将无法来通过各种行为方式来完成任务。
就意味着会被困在这里很久很久很久。
念初抬了抬眸子,她嘴角勾了勾,声音带着几分寒意:“蠢狐狸,你还有一点不知道。”
是的,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