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中年男人的手里握着记录的册子,他很认真仔细的看着显微镜下的活动分子,他像是看到了自己要记录的东西,拿起一旁随意摆放着的眼睛带上,他在册子上这下了几个字。
“无法融合”。
穆利急匆匆跑了回来,又急匆匆的把事情跟戈登禀报了给他。
戈登听了,他放下了手里的仪器,看着他:“她是这么回答你的?”
“是的,老师,她让您去见他。”
戈登叹了口气,他把眼睛摘了下来,揉了揉眼睛,又把眼睛带上:“你带我去找她吧。”
总归这么多年来,是他对不起他这个女儿。
穆利以为他的老师这是生气了,他连忙开始边劝说,边说着戈凡是怎么怎么不懂事。
戈登一路上,除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些外,倒是没说一句话。
“老师,戈凡可能是太年轻气傲,所以才会这么不识相……”
戈登看着教室的门,他停了一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穆利迷惑的看着戈登,他误会什么了?
这会还没上课,戈登也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他站在教室前,找了找了念初的位置,看到人了他就直接走了过去。
原本还有几分吵闹的教室,一看到戈教授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就是看到了什么爆炸新闻一样的轰动起来。
“小凡。”
念初掀了掀眼皮,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看了眼戈登。
“什么事?”
反正原主在戈登心底的形象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嚣张,不听话,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你最近怎么样?”
念初抬眸看着他:“能怎么样,就这样呗!”
“你妈妈她……”
念初站了起来,眼眶发红,整个人带着几分怒气:“不要跟我说我妈妈!”
“小凡,你再这样,你妈妈知道了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戈教授,你还是先管管你的研究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妈妈你最好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提!”
戈登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敛下眸底的神色,看着她:“小凡,你先别激动,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你哥哥后天回来。”
这么多年他躺在研究室里,一躺就是几十年,连妻子去世的时候他人也不在场。
如今戈凡不喜欢他,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连声父亲都不愿意喊了。
念初冷笑了声:“哥哥早就跟我说了。请问戈教授还有什么事吗?”
戈登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小凡,等你哥哥回来了,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念初懒洋洋的坐下,声音泛冷:“戈教授还有这闲情跟我这个小孩子吃饭?不怕浪费时间啊?”
念初把手枕在脑后,那股子慵懒劲更足了,她随意的拉了拉挂在脖子上的耳机,看着他,眸色泛冷:“可是,戈教授有时间,我没时间!我可还要忙着救人!”
戈登不满,他动了动唇,终归没有骂出来。
是他的错,她这模样是他该受着的。
戈登叹了口气,看着他:“这事等你哥哥回来了再说。”
念初嗤笑一声没说话,她敛了敛眸色,闭上了眸子,便要睡觉。
戈登看着她这懒散模样,气急,最后也还是只能憋着一口气离开了。
坐在教室里的学生,看着这一段对话,直到结束他们都有些难以把这庞大的信息量消化掉。
毕竟,这可是戈教授!戈教授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还没有一点脾气,这可不难见!
这戈凡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还能这么狂妄、嚣张!
坐在这里的学生看向念初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多了几分佩服。
虽说念初是天才医生已经人尽皆知了,但是这层身份顶多就是有这么个能力在。
如果换成戈教授,可就不同了。
传文戈教授不仅仅是专研取得了成就,他的那个儿子更是了得。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外商业界里的奇才,不出三年就直接创立公司,雷厉风行,身价一下就从底层一跃到了顶层。
而这个戈凡居然敢对戈教授这么嚣张,而且关键在于,戈教授完全没生气。
这能证明什么?
只能证明戈凡的身份很强大,不然就是有恃无恐!
念初在这教室待了两节课,她就睡了两节课。
直到下课铃声响了,她才悠悠醒来。
讲台上还没有离开的教室喊了声念初,念初迷迷糊糊的看过去。
想了许久也没记起这人是谁。
“戈凡啊,前几天你出色的完成了一场手术,院长已经告诉我了!你要继续加油啊!你的这双手可是一双救命的手,也要好好保护着啊!
听院长说,你又接了一个病人?”
念初揉了揉眼,点头:“对,叫樊昼。”
“他患的什么病?”教授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人名字耳熟。
“先天性心脏病来着。”
“心脏病?”教授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好像记起来是谁了。
“嗯,教授,他的这个病有点重。”主要是这个病人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现在居然不待在医院静养,还跑去了剧组!
念初一想到樊昼,眸色里就带着几分不名的怒火。
“教授我先不跟您说了,我得去看看这个病!人!”念初咬牙说道。
她脑海里的白色警告就跟回音一样,一直在那里叫嚣着。
念初原本打算让樊昼长长记性的,奈何这个该死的系统一直提醒她,人要死了。
念初几乎是跑出学院的,她一路跑着,嘴上还不听的骂着。
平时那一点高冷样,在此时就是一个渣渣,什么都不是。
念初随便喊了个的士就让人把她送去樊昼在的剧组。
这个天杀的,要是死在剧组了,她就算是进阎罗殿,也要把人拉回来揍死他才能解气!
小白狐躲在空间里,薯片也不敢吃了,毕竟它这只没有人格的蠢狐狸可顶不住它家宿主大人这怒火。
要是念初一把火把它烧了,它也只能受着,连哭都不能。
这边,樊昼拿着剧本还在悠闲的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