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真是好雅兴哦~都来看本将军公堂对质的戏码了。”
念初抬了抬眸子,嘴角泛着调戏的笑意。
苏辞闷着笑,看着这周围的人,克制了许多。
“自然要来帮将军撑场子。毕竟将军可不是普通人。”
是我的姑娘。
跪在公堂之上的女子听到苏辞的声音,整个人都开始发颤,眼神里的恐惧也在瞬间增加。
此女正是逃出来的
她咬了咬牙,手死死的攥着衣角。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有什么好怕的?
话都说不了了。
她也曾是受人拥戴的一代才女。
若非……
苏辞一双眉眼没了念初在,看人的时候冷到不行。
卫竹婉被苏辞身上的戾气吓的把头又低了低。
“县令不曾查探就敢让人在这公堂之上胡言乱语?”苏辞看了眼卫竹婉,脸色冷到不行,抬眼看县令的时候,一身威压,压的县令话都说不利索了。
“还请请…请国师大人恕罪!”县令心中一慌,连忙站了起来,跪在苏辞面前。
“县令大人接着审问便是。”苏辞眼眸都没抬一下。
他扫了眼卫竹婉的方向。
苏辞那双眼睛有些阴鸷。
心底的暴虐在叫嚣着。
卫竹婉居然胆敢站到他的姑娘面前。
单说这件事,他的心中暴躁到不行。
更何况……
苏辞眯了眯眼。
卫竹婉要是敢在他的姑娘面前说些什么,他绝对不可能简单的放过她。
呵——
他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好。
哦,不,她已经说不了话了。
县令心中甚是惶恐不安,坐过去,心里也是发虚的很。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这受万人敬仰的国师大人。
连忙让人搬了个椅子来让苏辞给坐着。他这公堂接着审下去心也还是发抖的很。
苏辞那样子一看就是来看铁血将军。
县令看了眼刚离开了又回来的念初,他心里也是怕的很。
这铁血将军可不是池中之物,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来审这等大事,也真是令他惶恐的很。
奈何铁血将军手下亲自带人来报官,他这县令不接下这案子那岂不更是死路一条了。
他一个小小县令,真的太凄惨了,还得被两个朝中重臣左右受压。
百姓在这看着,他若是敢判案过于武断,偏心,那他这个官是只能丢了。
这顶乌纱帽丢了便丢了,奈何这等大事皇上若是知道了,他这颗脑袋都不一定留的住。
念初匆匆忙忙的出去,是小白狐监视边关,发现了敌军的异动,她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去了一趟军营。
军营和这边不远,念初很快就处理好了事情。
她走的时候苏辞还在那。
念初叹了口气。
她本是不想苏辞摊上这一滩水,毕竟她的身份被拆穿是迟早的事情,若是处理的不好,苏辞这个温润如玉的国师大人可不知要被百姓如何说了。
但念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不然也不会在看到苏辞来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肆意。
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大人,要小心苏辞小哥哥了~】小白狐吃了一片薯片,咔滋咔滋的响。
念初轻飘飘的看了它一眼。
“蠢狐狸,你过得倒是惬意呀!本大人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小白狐笑眯眯的看着念初,小爪子还不忘把零食往角落里塞。
薯片太美味了,它忍不住诱惑。
它那颗小心脏都在颤抖。
果然不应该提醒它家宿主大人!
哼!
“黑化值升到多少了?”
【大人,刚刚又飙升了。已经75%了。】
念初蹙眉,她何时做了令苏辞生气的事?
啧,麻烦精又要闹事了。
“去查一查,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小白狐表示很积极。
它对苏辞小哥哥也很好奇呢~
这可是它家宿主大人的未来夫君呢!
小白狐又开始脑补了一波虐恋情深的戏码。
念初一回到公堂,她那身慵懒就收敛了不少。
她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嘴角勾着笑意。
她家的国师大人可是好有雅致呢,都坐上了。
念初抬眸看过去,苏辞也正好看过来,两个人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苏辞眉眼含笑,念初挑了挑眉。念初临时出了公堂,苏辞也没问她。
两个人的默契是不需要任何的语言的。
……
“你说铁血将军……”县令大人看了眼念初,咳了一声,又道:“铁血将军乃女子,你可是有证据?”
卫竹婉递了个手写的纸书让人呈上去。
她说不了话,只能写。
“蠢狐狸,这个女人是谁?”念初挑了挑眉。
【卫竹婉。】
念初眉心皱的厉害,她记得卫竹婉该是死了的啊,怎么会出现在这?
而且如今还弄成了这副模样,一张好看的脸蛋也已经毁的看不清她的面容了。
啧啧啧,究竟是谁这么恨她呢?
心也是够狠的,对这么个美人下这么重的手。
不过,美人倒是美人,但却是个蛇蝎美人呢。
念初嗤笑一声。
原剧情里就是卫竹婉这个女人害得原主的身份被拆穿,如今蝴蝶效应也改不了这个强大的原剧情。
呵——
天道倒也是真的厉害。
念初的眸色有些冷。
县令大人看了她的呈词,硬着头皮把她的原话说了出来。
“将军如果不是女子,那天下的女子都是男儿了!一个女子入军营当了将军,和一群男人生活在一起,此等女子难道不是不知羞耻吗?”
“她身为女子,扮成男装,混在军营,当今天子知道吗?她难道不是欺君罔上吗?”
卫竹婉的呈词恶毒的像是毒蛇,一字一句说在点上,无论念初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子不知道她是女子,那就是欺君。
百姓不知道,那就是欺骗。
与男子混在一起,那就是不耻。
可惜,卫竹婉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念初本来就想要借此机会把原主女子的身份恢复。
更没有想到原主女子的身份本就是司诸所知道的。
苏辞听到县令说的话,眼神愈发冷,左手攥紧,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县令硬着头皮念下去,额头上也出了层冷汗。
话毕。
县令把纸书放在了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