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县令吓的立马跪在了地上,身上还在不停地发抖。
这个人可不仅是受尽拥戴的国师大人,更是当初……
县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头低的更下了。
念初挑了挑眉,倒是没想过这个县令会认识苏辞。
“你这个县令当的可真是快活。”苏辞眉眼泛着冷意。
县令本就怕的很,现在更是连抬头都不敢了。
念初弓了弓身子,看着县令,嘴角挂着笑。
“县令大人能否开开金口说一说这里的百姓?”念初声音缓慢,她慢慢站直看了看县令背后还在不断吵闹的百姓。
“不敢不敢,这里的百姓就是因为饥荒闹的。”县令连忙带着笑回答。
念初的看着他的眼神倏的变冷,带着点狠厉:“哦?仅仅是饥荒?”
她又看了眼县令,往一旁走了几步:“县令这话回答的可真妙呢!”
县令一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他虽然有威胁百姓缴纳一些费用,但是也还不置死的。想到此他嘴上就更加肯定的咬死不松口:“确是饥荒。百姓播种不了种子,就没有收成,再加上前面干旱严重,收成本就不好……如今这些百姓便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粮食……难免会有些疯狂的举动。”
“若是冲撞了国师大人和……”
念初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
“县令大人可真会说话呢。”念初勾着笑,眉眼微低。
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点都不剩。
苏辞知道念初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眼县令:“这些百姓的十分之一的钱都到你的口袋了吧!那些饿死在街头的人,也都是因为没有钱交给你了,被迫露宿街头,也是因为你吧!”
苏辞往念初的地方走了走,他神色很淡。
县令却吓的直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如果刚刚还是很肯定的觉得这些钱没什么,那苏辞的话简直就是要把他镇定的一颗心给打乱。
念初最喜欢看这种心乱慌乱的很,又不能平复的表情了,尤其是这种毫不知悔改的人。
县令这副模样还是被国师大人的威慑给吓的。
知道闹饥荒还敢在天子脚下动手脚,简直就是活腻了。
念初没再和他废话:“把你得到的那些东西如数奉还回去,本将军就不跟你计较,若是……”
县令连连点头,不敢有一丝疑虑。
念初看着他这样子,嘴角抽了抽。
啧,这么快就解决掉了,真是没趣。
念初回将军府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跟司诸说此次灾荒的事。
苏辞经过这件事后倒也算是安宁了许多,没怎么出现在将军府了。
【大人,你咋闷闷不乐啊!】小白狐在念初的脚旁走来走去,又蹭了蹭念初。
小白狐觉得自家宿主的脑回路有毒。
苏辞天天来将军府,她就烦。
人家不来了,她的心情又更加不好了……
小白狐觉得做人太难了,还是做系统的好。
大约好几日过去了,念初才把要呈上去给皇帝看的折子内容写好。
司诸看了后,容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司诸拿下皇权还不久,朝中局势也不容乐观,官员各怀鬼胎。
司诸虽下令整顿,但是贪污腐败之人,存在已久,很难除掉。
以右相为首的一派,与以成国公为首的一派为此互相算计,暗中拉拢朝臣。
右相欲把自己精心培养的嫡女送给铁血将军司桦,用来当做拉拢她的筹码。
祁云十一年五月,灾荒一事未了,朝中权利之争也达到了顶峰。
祁云国皇帝司诸实权刚握不久,朝中臣子就心有不安。
皇帝在御花园大摆宴席,为庆祝铁血将军的回归设宴,邀官员共乐。
念初懒洋洋的,一手托腮着下颚,难得卸下了铠甲,穿了身锦衣坐在司诸左侧下的下方。
兴许是脸上面具的原因,念初身上的肃杀之气有点重。
念初抬眸看了看进来的人。
卫竹婉。
这个和原主死有很大关联的女人。
右相带着他的嫡长女卫竹婉来参加宴会,这来意众人心中大多是有数了。
卫竹婉是京城一大才女,做的一首好诗,弹的一手好曲,那舞姿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惊艳人心。
从这就能看的出,右相对这个嫡女寄予了何等厚望。
不过此次,右相的算计可能落空。
原剧情里,原主便是拒绝了右相的提议,右相心生怒意,对原主各种暗中算计,后卫竹婉也是因为被原主落了面子,心中对原主也是怨恨不已。
她一步一步走上高位后,又正巧得知原主是乃一女子,对此更是恨意不止。
女子参军,在她看来就是不知廉耻的混迹于男子当中,是为不洁。
她自认为正义凌然的在百姓面前煽风点火,致使最后百姓都忘了,这个女子也曾豁出性命上战杀敌,保住了他们的国家,守住了她的子民。
忘了,这个女子脱下红装,与闺中女子再无缘分。
忘了,这个女子是曾经受尽他们的敬仰的战神。
他们都只记得她身为女子混迹军营,只记得身为女子与男子共同生活于边关是为不洁,是为不耻。
用他们口中一字一句的龌蹉言语一点一点的将曾经戎马一生,曾经誓死守卫边关,风华绝代的女子扼杀在了他们的手中。
卫竹婉长了一张妖艳的脸蛋,一双眼睛眨一眨,媚意十足。
她心里并不太愿意听从她父亲的安排去勾搭那个已经毁了容的铁血将军。
她心中更中意司诸。
司诸贵为皇帝,一张俊脸也不知道勾了多少女子的心,卫竹婉就是一个。
不过,卫竹婉中意司诸除了他那张俊秀的脸庞,更多的是那个尊贵的位置。
司诸少时继位,后宫中却是空无一人。
不少臣子曾谏言,让他广纳后宫,但是司诸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自此,臣子便再无用此事拿来说事的了。
卫竹婉心中野心大,除了右相灌输给她的教育的有关,更多的是她从小到大受到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