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国公府级别的寿宴,去贺寿的多是权贵之家。
品级不够的,连登门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若是有幸去了,能结识一二贵人,平步青云虽有些夸张,但的确能少走不少路。
而像鹿景渊这样草根出身的人,能参加这样的宴会着实是十分幸运的。
夏小乔以前在军中,虽然心思不在升官这上面,可多少也知道些的。
“嗯,这身衣服不错,穿着也很合适。”
说完后,又皱了下眉头,“就是吧——”
“怎么了?”
鹿景渊抬着手臂看了看自己,“可是有哪里不妥?”
“也没什么不妥,就是,太帅了——”
夏小乔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声嘀咕道:“这么帅,要是被别的女子看上了可怎么办?”
鹿景渊一听,眼中顿时盛满了笑意。
“这还没走呢,就开始不放心了?”
说完落下手臂将人拥在了怀里,“放心吧,我们是男宾,跟女眷是隔开的,看不到,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夏小乔一听高兴了,扬起头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这样的宴会规矩无处不在。”
鹿景渊伸出修长的手指,反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道:“反而是你,阿乔,安国公府的宴会,皇家女眷都会来恭贺的,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相比于自己,鹿景渊更担心夏小乔。
她这样的性子,万一在遇到那些刁蛮的千金大小姐,在身份上难免会吃亏。
他既担心夏小乔受委屈,又担心她一时忍不住闯下大祸。
影响仕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不过才是个解元,怕护不住她。
如果可以,他宁愿夏小乔不要去参加这样的宴会。
可同时他也清楚,夏小乔既然答应了那位郡主,就不会言而无信。
诶,头疼!!!
他得琢磨一下,如何才能走一条捷径了。
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十分糟糕。
“好啦,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
夏小乔知道他什么心思,因此抱他更紧了。
“有灵珊在呢,她会护着我的。”
一提起朱灵珊,鹿景渊的神色更不好了。
要不是有她,自家娘子也无需跟着去冒险。
没错,对于别人参加宴会是荣耀,可对于鹿景渊来讲,夏小乔去参加这样的宴会简直就是冒险。
他从不求夏小乔为他去结识,去巴结什么高官夫人,他只想夏小乔可以安安稳稳的,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行了呀,我会注意的,放心。”
夏小乔赶忙打包票,随即又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你赶紧跟小罗他们出发吧,快去吧。”
鹿景渊无奈,又将人紧紧的在怀里抱了抱。
随即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嗯,那我走了,等回来我有礼物送你。”
“是吗?那我等你。”
鹿景渊眼中带笑的点了点头。
直至出了院门,直至在看不到夏小乔的身影,鹿景渊才收回了视线。
“章远,让你准备的,如何了?”
章远一脸高兴的道:“放心吧大郎君,都准备好了,绝对不耽误您的事。”
“嗯,那便好。”
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鹿景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待鹿景渊走后,南霜也赶忙催她换装。
“大娘子,这是灵珊郡主着人送来的衣裳,都是京城最好的绣楼娘子缝制的,听说平常人家排队都要许久才能得一件呢。”
夏小乔看了一眼,最后选了一件不起眼的。
“就它吧。”
“啊?”
南霜有些不解,“大娘子,这件是不是太素了些?”
这么重要的宴会,那么多人前去,自然要穿最好最漂亮的衣裳了,不然岂不是被人比了下去?
而夏小乔一搭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因此张口道:“素些才好,省的惹人关注。”
她们这样的身份,穿的太好容易招惹是非,在夏小乔看来,越普通越好,最好是没有人能注意到她。
可惜啊——
她就算穿的在素淡也架不住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不是?
况且有灵珊郡主这么个行走的珠宝架在,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安国公府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门前更是车水马龙。
国公府的下人们忙的团团转,可毕竟是老牌国公府,哪怕如此,下人们依旧井井有条。
“周姨母?”
灵珊郡主一来就热情的唤起了人。
作为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周夫人自然是担任着接待女客的工作。
“原来是灵珊啊!多日不见,又长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周夫人眼中满是慈爱的拉起她的手,而灵珊郡主也很是高兴,“是吗?真的长高了吗?周姨母可是说过,灵珊若是长高了,就有奖励的,你可不能骗我。”
“你这小机灵鬼。”
俩人热热闹闹的聊了起来。
“对了,周姨母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完拉过夏小乔的手道:“周姨母,这位是夏姐姐,夫家姓鹿,她夫婿可厉害了,是我们陵州府的解元呢,如今正在国子监进学。”
介绍完后,还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而周夫人闻言眸光一变,“此话当真?”
“自然。”
灵珊郡主一脸肯定之色,周夫人见此看夏小乔的目光都变了。
“夏娘子?”
“鹿夏氏,见过周夫人。”
周夫人忙将人扶起,笑着道:“不必如此客气,你既与灵珊交好,便是我安国公府的贵客,来此不必拘谨。”
说完又交代道:“灵珊,今日我会比较忙,夏娘子且有你好生照看着,莫让她受委屈。”
“周姨母,放心吧,有我在看谁敢给她受委屈。”
说完领着夏小乔就走了。
而周围的人见了,都一脸好奇之色。
“诶,这灵珊郡主身边的那人是谁啊?”
“是啊,没见过呀!!!”
“倒是长了一张好相貌。”
“可不是,这也太美了吧?比之首辅家的千金也不成多让了吧?”
“可不止呢,怕是连安庆王府那位郡主也要逊上三分了。”
“诶,你们看她穿的那件衣服了吗?怕不是花想容绣房最新的那个款式吧?”
“天那,她到底什么来头?这花想容绣房的衣服,可不是谁都能买来的,我阿娘提前了一个月才定了我这么一件呢。”
“就是,听说这件素锦飞花的段子,可是他们家的招牌。”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不停。
而不远处假山旁有一位女子则差点撕碎了手帕。
“是她?”
“她居然这么快就来了?”
“竟然还参加了安国公府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