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徐先升是迷茫的。
他完全没有理会出崔道辰的意思。
“崔长老，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我有问题，那么今天我倒是想听你说个清楚！”徐先升也是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特别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正在责问崔道辰，根本没有想到崔道辰反倒是会纠他的问题。
“你？哈哈哈...”
崔道辰虽然在笑，但是谁都听的出来，这笑声中却并不大友善。
“我且问你...”
说这话，崔道辰抬手指向了牧小野。
“这个牧小野是不是你的弟子？”
“是！这是谁都知道的...”徐先升疑惑的看了一眼牧小野，他不知道崔道辰想反咬自己一口，为何会牵扯到牧小野。
要知道，现在的牧小野可是申屠和皇甫两大都非常器重的人。
牵扯到他，恐怕对于崔道辰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的。
难道说崔道辰就不怕因此得罪了申屠家？
申屠心就在旁边站着，他听到崔道辰提起牧小野，气就不打一处来。
申屠休在的时候都因为有求于牧小野，而对他采取了怀柔的手段，却没想到陶泽和崔道辰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对牧小野展开了劫杀。
这可是在坏他们申屠家的好事！
且不说牧小野是现在唯一有办法找到申屠休的人，就单单是他透露出来的，自己拥有千灵锻造纲目，就足以让申屠家奉为上宾！
当然，这是在他们还没有从牧小野手里得到周朝先劫走的那半本千灵锻造纲目之前。
崔道辰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还提牧小野，这是在逼着自己和他闹翻吗？
申屠心的脑子在急速的转动着。
他得赶紧权衡一下，到底是维持着和神风学院的这些年来的关系重要，还是维护牧小野从而获得那半本千灵锻造纲目，想办法救出申屠休重要。
显然，对于这个问题，答案也是再明显不过的。
对于神风学院，有祝三才和赵德元在，谁也不能真正的动了它的根基。
因此，对于现在的情形，申屠心已经彻底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住牧小野！
然而和申屠心想的不同的是，此刻崔道辰却仍然是在对着徐先升。
“好！很好，既然你承认了牧小野是你的弟子，那么我且来问你。他进入咱们神风学院多久了？”
“...半年有余。”
徐先升有心不回答崔道辰的话，可是在岳忠林或者是学院对这件事情做出裁决之前，崔道辰仍旧是神风学院的长老，而他徐先升也依旧是内院的护法。
“那么我且问你，他进入咱们学院时，他的修为如何？”崔道辰冷笑着问道。
“灵将一阶...参加选拔之时是灵武者九阶。”徐先升如实回答道。
然而这话说出来之后，其他的人到还没什么，一旁的莫二却突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半年？！...从灵武者九阶直接飙升了灵王？”莫二的嘴里就像是被人塞进去了一个鸡蛋一般，根本合不拢。
之前牧小野去找他说自己曾是休城鬼市的客卿，他还有点不相信。
以为牧小野是在替某个人做挡箭牌，现在想想怕是他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这样看来，牧小野此人怕不是天才，就是妖孽了！
半年多的时间从灵武者九阶直接迈入灵王级别，这可不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畴。
很难想像。
这样的修炼修为本身就已经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到达的。
而牧小野却紧紧是用了半年！
并且从申屠心，甚至陶泽的脸上，莫二看到的都是一脸羡慕。
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了，牧小野真真是个妖孽的存在啊！
不过除了他，其他的几人却根本没有为此事感到惊讶。
他们在大半年的时间，都一直在同牧小野做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交集。
对于牧小野的经历自然是了如指掌。
如果乍听起来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也是会溢于言表的惊讶。
但是他们却也是见证这牧小野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的。
当然了，对于牧小野这样的修炼速度，他们自然也都做过各种各样的猜测，但最后都是莫衷一是。
没人能猜到牧小野是如何达到的。
吃了丹药吗？
绝不会是，申屠心就在边上，这个申屠家组的大公子，他的丹药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的。
如果那东西真的时时刻刻都管用的话，怕是他现在的修为通天都有可能的。
然而实际情况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丹药的作用，也都是需要结合修炼者自身的天赋。
不是说是个人都可以通过丹药晋升实力的。
可牧小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恐怕这个问题，出了一旁的牧小野已经没人能够回答了。
当然了，崔道辰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且也从未直面过牧小野。
那也就是说，他是将要将这个责任全部推给徐先升来承担了。
谁都清楚一件事，千灵世界的修炼者都是遵循着灵力的强弱，自身的天赋来修炼。
而这样的修炼也就注定了，不可能会一蹴而就。
也许作为一个天赋异禀的修炼者，他可能未来的修为是无可限量的，但是在正常的修炼时间之内，他也是不可能会超过别人太多的。
牧小野是个例外。
例外中的例外！
当然了，这个例外，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出了牧小野，在场的人统统都会想到一个标准答案。
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财不富。
这事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么牧小野吃的是那块夜草，得的又是那笔外财呢？
修炼之中坎坷崎岖，人们都在不断的寻找着突破这种种的等级限制，然而到了最后他们也不得不无奈的承认。
这些问题在先贤大能之间，也早就在想，在实践了。
他们得出了一个客观的结论，所有脱离了平稳平衡的，怕都是在修炼的过程当中，触及到了某种秘术！
亦或者说是禁术！
那种根本就不能让修炼者接触到的法门。
所以现在看来，崔道辰提到牧小野，并不是在纠结他什么修炼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而是，作为牧小野的师尊，他徐先升是不是知道牧小野在修习什么秘术，或者是这某种的秘术根本就是徐先升自己给牧小野指点的！
这是一个根本说不清的问题，疑问徐先升也根本就不知道！
然而此时崔道辰的话也已经问了出来。
“徐护法，我倒还真的想知道，你作为他的师尊，他到底修习了什么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