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畜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宰了他!”
城外府兵大营内,周天安快被气炸了。
如果当时不是张恨水在场,他肯定会弄死陈念之,且不但一点犹豫。
他堂堂周家族老,青州青羊坊的二坊主,何曾受过这等气,可今日他不但接连吃瘪,甚至被陈念之威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滚出东陵城。
一旁的几位周家人都不敢做声,他们也知道族老现在很气。
过了许久,那位周家青年才开口道:“周农肯定也是他杀的,他连杀我三位周家人,根本不把我周家放在眼里!”
“可是他有人皇血统,还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呢!”
“查,必须得给我查清楚!”
周天安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他性命,我周家已经与他结下了死仇,趁着他还没有成长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必须先下手为强!”
“可若是他背后的势力出手的话,我周家恐怕会被连根拔起!”
几人都很忌惮。
“他陈家这么多年,偏居一隅,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皇血统?”
周天安说道,“这件事肯定有缘由,你们暂且不要招惹他,我回青州会动用关系,查到背后的缘由,在此等我消息!”
周天安气冲冲的离开了。
很快,曹有能也随之返回,他脸色也不好,在大营里坐了长达半个时辰,才想到了办法。
“无论如何,不能让东陵城壮大起来!”
曹有能心底想道,“若是让东陵城壮大起来,这绥阳郡还能有好日子过?”
曹家作为绥阳郡的土皇帝,当然不愿意让一个东陵城壮大起来,毕竟东陵城壮大起来,只会往两方面扩张。
一方是九连山另外一头的妖族,再就是绥阳郡了,尽管绥阳郡属青州治下,陈念之断然不可能直接攻打他。
可陈家崛起,势必会压他曹家一头,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得知属下汇报,说周天安回去了,他赶紧来到了周家的营帐。
周家几人得到周天安的禁令,自然不可能现在去招惹陈念之。
曹有能立即与他们谈起了心,得知周天安的想法后,他知道有戏:“就怕等到周坊主回来时,黄花菜都凉了呢!”
“那能怎么办?”
周家青年说道,“这个陈念之,现在已经是大宗师巅峰了,羽化门的武原长老,可是被他一拳废掉了手臂呢。”
“我记得我来这里时,他还是只是一名大武师呢,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成为了大宗师,实力达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曹有能说道,“你们想想,如果再让他成长下去,一旦进入武侯境,这青州境内,能够与他一战者,怕是屈指可数了吧!”
几人一颤,那周家青年放松了警惕,问道:“那要如何是好,以我们几人,进入东陵城,恐怕都不够他杀的!”
“你们几位自然不行,可周家身为青州三大世族之一,难道就没有能够压制住他的人了嘛?”
曹有能问道,“别忘了,他当初在府兵大营里,可是直接杀了周元周都尉呢!”
几人一听,顿时咬牙切齿。
“该死的小畜生!”
周家青年冷声道,“提起这件事,我想到了一个人,周元的哥哥,周身唔!”
“对啊,他可是个武疯子,而且刚刚入武侯,在青州年轻一辈里,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物了!”
另外一名周家人说道。
但他们提及此人,显然有些害怕,因为周家子弟,没几个没被他揍过。
曹有能自然也知道周身唔,此人之所以被称之为武疯子,除了头脑极其简单之外,天生的神力,且是练武的奇才。
在青州年轻一代里,几乎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
“他若是来,再设下算计弄死陈念之,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曹有能说道,“至于他所谓的人皇血统,到不足为据,如果他真有这等靠山,又怎会让人灭了全家,只剩他一人?”
几人一听,顿时有了信心,周家青年说道:“我这就修书一封去茅龙书院,如果得知自己的弟弟被杀,我相信他一定会出来的!”
曹有能松了一口气,只要让周家跟陈念之斗起来,并结下死仇,最差的结果,那也是一个两败俱伤,他便可以从中渔利。
数日后,广陵城,州牧府!
青年坐在书房,正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志书,眉头微蹙,书房内点着檀香,一派书香气息。
“这就是他提出的要求?”
青年忽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老者。
肖明点了点头,恭敬的说道:“家主让我通知您,此事他无法处置,请您决断。”
青年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说道:“终究当初是受了他陈家恩,这个恩要还,不过……他如此无礼,便再压一压吧。”
“大人的意思是?”
“回禀家主,九连山的矿脉别要了,如果他有本事,陈家的东西,让他来拿好了!”
青年说道,“约束好肖家子弟,切忌不要去招惹他。”
“诺!”
肖明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州牧府。
书房内,青年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他挥了挥手,一道黑影出现:“这封信,送去禹州,让白帝陛下亲启!”
黑影收下信件,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望着窗外月,青年眉梢闪现出一缕杀意:“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心甘吗?既然如此,就看看你这后人,到底有没有你的本事了!”
“传令,将东陵城发生的事情,昭示青州百姓,若是真金,自不怕被火炼!”
数日后,陈念之拥有人皇血统,并在九连山斩杀妖王的事情,不胫而走,随之传遍了整个青州。
返回广陵城的张恨水得到消息,立时怒骂一声:“长了一副好皮囊,却一肚子坏水,不过,你这坏水,若是让那位知道了,她怕是要扒了你的皮吧!”
张恨水心底想道,“不过,那位到底跟陈念之是什么关系?”
他左思右想,却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随之脑子里灵光一现,“她不会是陈念之的母亲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却也在瞬间,便被他打消了。
“不对,如果她真是陈念之的母亲,那必然不可能做到如今的高位,毕竟,进入那个地方,可是需要完璧之身的。”
张恨水沉默了起来,“既然不是,那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