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士杰虽然有点小钱,但说到底就是个酒楼老板。
在二品炼丹师面前,他还不敢不敬。
来这里吃饭的,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
所以孙士杰虽然被姜钰挤兑,但还是一直赔笑,快速去找包间。
虽然酒楼内人脉为患,但孙士杰还是挤出了一个空的包间,带着几人进去,说:“实在没有大房间了,只剩这一个,大家将就着坐吧。”
“无妨,有个地吃饭聊天便可。”姜哲并不介意。
倒是他女儿姜钰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但碍于面子还是没说什么。
几人坐定后,孙士杰打开话匣子,不断跟孙岩问东问西。
时隔多年,孙士杰一直没有忘记这个发小。
得知孙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天才,孙士杰的也是唏嘘不已:“孙岩啊,以后你如果在宜定城混不下去了,随时找我。”
二人正说着,房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没房间了?老子来也也敢没房间?”
“哎哟喂,齐少,最近店里吃饭的人多,大堂还有空位,要不您就凑合着坐一下吧?”
“我凑合着你妈呢?”一声巴掌传来,“那个房间呢?我不是说了吗,那间以后不许给别人用,随时留着,一旦我来,一定要用那间。”
紧接着,叶南风所在的包间,被一脚踹开。
小二哥肿着脸,显然是刚被人打了一巴掌。
在小二哥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女的也算年轻漂亮,千娇百媚地挽着男子的胳膊。
男子看了一眼房间内,发现坐满了人,更加不快,骂道:“老子说过多少次了,不管我几时来,必须有我的房间!这间不许被别人使用,你们酒楼里的人都不懂事?”
小二哥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眼前这位,可是城内有名的少爷,齐振波。
齐振波骄纵跋扈,虽然他本人没什么本事,可耐不住别人有个厉害的爹啊。
整个浦沧城内,敢对齐振波不客气的人,寥寥可数。
一个普通的酒楼小二哥,纵然是被打肿了脸,也只能把苦水咽进肚子里。
“你他妈哑了?”齐振波又狠狠扇了小二哥一巴掌。
小二哥差点哭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旁边的妙龄女子则是拉住齐振波,好似很懂事地道:“算了吧,齐少,我们可以去别家吃嘛。”
一听这话,齐振波反而更觉得面子挂不住。
他今天刚勾搭一个不错的女人,答应带她来如家酒楼尝尝特『色』菜。
可结果呢,他连吃顿饭都搞不定。
这让他面子往哪搁?
“阿芬,你不用管,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吃一顿了。”齐振波冷哼一声,霸气十足,“别说是区区一个包间,我就算是要整个如家酒楼,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叫阿芬的女子当即『露』出敬佩之『色』,嗲声嗲气地道:“齐少这么厉害吗?但这样会不会得罪人啊……我不想你因为我惹麻烦。”
“得罪人?哼,整个浦沧城内,就没几个我不敢得罪的人!”齐振波傲然道。
这时候,饭桌上的孙士杰也不得不起身,陪笑道:“齐少您先别生气……”
“哦?原来孙老板也在这里啊。”齐振波意味深长地道。
孙士杰硬着头皮,解释说:“齐少息怒,我今天要招待几位客人,所以在这里吃顿饭喝喝酒。”
纵然孙士杰心有不满,也是敢怒不敢言。
酒楼是他自己开的,可齐振波却“内定”了一个包间,不许给别人使用,只许他自己用。
问题是,齐振波也没给钱……
这倒罢了,平时如果没啥事,多空一个房间就空吧,权当是给齐振波的保护费。
可今天孙士杰要招待兄弟孙岩,还有炼丹师姜哲,总不能在蹲地上喝酒吃饭吧?
“孙老板,你这是不给我面子了?”
然而,齐振波却不管孙士杰的解释,冷冷地道。
孙士杰暗冒冷汗,又道:“齐少,你看,姜老先生也在,我招待一下没问题吧?”
齐振波看了一眼姜哲,脸『色』稍微客气了一些:“原来有个炼丹师……”
不过,也仅仅是客气一点罢了。
如果整个炼丹师公会,齐振波还惧怕几分。
但只是一个姜哲而已,他还不至于特别放在眼里!
更何况,齐振波和姜哲其实还有些恩怨。
很早之前,齐振波就看上了姜钰,想要把姜钰娶进门当妾。
可姜哲、姜钰父女俩不识好歹,死活不同意,
后来还是炼丹师公会出面,齐振波才不得不放弃了计划,但梁子是结下了。
此时再见到蒋氏『妇』女,齐振波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姜钰身上扫视,仿佛是在打量一只猎物。
哼,女人,早晚本少要把你弄到床上。
让你当妾你不愿意,以后有你后悔的!等本少玩腻了你,把你卖到青楼!
姜钰感受到齐振波的目光,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姜老先生,身体还安康啊?”齐振波皮笑肉不笑地道。
姜哲的老脸不太好看。
孙士杰趁势道:“齐少,看在姜老先生的面子上……”
“我看你妈的面子?你们在坐的几个人,有个屁的面子?”齐振波却是二话不说,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
孙士杰虽然有两百斤,可这么肥胖的身躯,还是被一巴掌抽翻了。
包间内的其他客人,也都默不作声,不敢『乱』说。
齐振波嚣张跋扈不是头一次了,敢反抗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别废话了,本少今天只是想和阿芬好好吃顿饭,谈谈人生理想。”齐振波指着门口,道,“这个房间,以后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需使用,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还不快滚?!”
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姜哲也一并受到了驱赶。
姜哲胡须『乱』颤,怒冲冲地道:“齐振波,你太过分了!”
“过分?”齐振波呵呵一笑,道,“姜老先生如果当初把你女儿嫁给我,现在你就是我的岳父,我自然不会赶你。可现在,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爹,别跟他说,我们走!”姜钰银牙轻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