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高顺点点头,扬尘而去,迅速的奔跑上了鹿门山。
剩下吕玲绮和十多个骑士,在原地等着高顺的消息。
郭嘉突然出现在旁边。
“奉孝先生?”
吕玲绮很是好奇,本来她想喊上郭嘉一起出来逛逛,可对方说想在驿站休息,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大小姐,你去哪里不好?要来逛书院?”
郭嘉摇头道,按照一般读书人的秉性,等下肯定有刁难的,吕玲绮未必答得上!
他不得不来,总不能让吕玲绮众目睽睽之下,下不了台吧?
......
“晋阳学宫,吕玲绮来拜山!”
“两个书院向来没有交集,如今大将军之女前来,不知为何?”
“某倒想要会一会这个女娃!”
鹿门山书院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学子们蠢蠢欲动,见不到闻名天下的吕布,但是现在他的女儿来了,不少人都想要见一见。
鹿门山书院的规模虽然不如晋阳学宫,以荆州各大世家和刘表联合投资,但也有学子数千人。
其中战意凛然,自然想要一较高低,敬佩者,笑容满面,仰慕其容,不屑者,面带冷漠眸露寒意,想要鄙视其……
“吕奉先倒是不走寻常路!让他女娃过来了。”
司马微长袍猎猎,站在书院之巅,目光凝视着山下的风景,微微的叹息。
庞德公笑道:“他向来不按常理出招。”
鹿门山书院,大门。
无数的学子堵在了这里,以观吕玲绮真容,最前面的三个青年,头戴纶巾,身穿儒袍,英姿挺拔,气度不凡,并列而站,凝视着不断的走进的孙权。
“鹿门山书院,庞祭酒座下,汝南孟建!”
“鹿门山书院,司马祭酒座下,颍川石韬!”
“鹿门山书院,庞祭酒座下,博陵崔钧!”
看着眼前的英气少女走进,三人同时拱手,齐声而喝,看上去仿佛是在介绍自己,其实是想要给并州几人一个下马威。
吕玲绮长声的喝到:“并州吕玲绮,见过鹿门山的三位兄台!”
郭嘉站在一边,等待着这几个人发难。
“久闻大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大小姐,乃是我等之幸运也!”石韬笑道,让人如沐春风。
吕玲绮也同样拱手,朗声的道:“玲绮先替家父谢过,今日玲绮当为晋阳学宫之名,拜访两位祭酒,三位可让路?”
“让我等让路,可以!”
孟建的目光突然变的冷冽起来,一步上前,气势凛然,看着吕玲绮,朗声的道:“不过你也要让我等见识见识并州代表的本领,不知道今日可否请教!”
“请三位兄台直言。”
郭嘉上前一步,挡在吕玲绮面前,目光无畏,坦荡荡的气度,让人敬佩。
......
襄阳城。
官邸。
这一座宫城,四周的城墙还在建立,房舍也是零零落落的。
这一座官邸在急急忙忙之中完成一个大概,说不上什么气派,占地面积虽然算是不少,但宫闱简易,要是严格的只能说是一座大府邸。
刘表高大的身影,散发出一抹威压,背负双手,站在一个庭院之中,微眯着眼,看着身边的一个儒雅的中年,淡淡的道:“子柔,并州使团等人被冷落一番,他们有何反应?是否有怨言?”
“并非如此!”
蒯良是刘表的第一心腹,虽然刘表迎娶的蔡家女为妻,但是相对于妻子兄长蔡瑁,刘表显然更加相信蒯良。
蒯良面色沉稳,摇摇头,拱手禀报道:“并州使团等人,每日游玩襄阳,不亦乐乎,丝毫不在乎冷落,而吕玲绮等人,今日更是去了鹿门山书院,拜见司马微和庞德公二位大儒!”
“他们去了鹿门山书院?”刘表表情一冷,司马微和庞德公都是赫赫有名的荆州大儒,他也想过招揽他们的出山相助,可是一早已经被拒绝了,就连鹿门山书院他都无法掌控。
所以对于他们,他的心中始终有些不爽。
“不错!”
蒯良一袭长袍,点了点头,恭敬的道:“今日一早,他们便带着一些侍从,直奔鹿门山而去!”
“子柔,你说,并州为何而来?”刘表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神情闪过一抹疑惑,沉吟了一下,问道。
他也不是不懂礼仪之辈,之所以冷落他们,不过是心中没辙,不明并州来意,所以想要逼一逼他们而已。
“据我猜测,应该是求和!”
蒯良面色凝重,他想了想,脑海之中突然一道灵光划过,拱手道:“此次并州使者的目的应该是想要两国之间暂停兵戈!”
“求和?”
刘表闻言,愣了一下,不相信,连忙摇了摇头冷声的道:“吕布此人,我难道还不了解吗,他号称飞将,胸有凌云志,性格暴烈,勇猛不屈,如今并州之兵锋尚在我荆州之上,他会求和?我无法相信。”
“若是以前,自然是如此,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蒯良微微摇头,拱手,低声的解释道:“并州虽强,但是下辖之地,除了太原郡之外,基本上都是地大人稀,并州北部和三辅地区经历战乱更加如此,而且必须屯重兵。
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力自然而然的分布太广阔,难以形成一个握紧的拳头,而我们荆州,虽然疆域不如吕布,但是荆州富饶,人口并不在他们之下,下辖精锐之兵力也不少,而且调配迅速。”
蒯良也是在吕玲绮来到荆州之后,才想到吕布的意图,他急忙的道:“若是荆并两州开战,荆州军必然猛攻豫州,豫州刚刚并入吕布的领地,肯定急于消化,不想发生任何战争,一旦开战,对他们并不利。”
蒯良接着道:“并且并州附近的冀州和青州正在开战,听说公孙瓒已经处于劣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吕布应该想要这两块地盘中的部分领地,所以在这个关头,他必须要和我们荆州休战,让自己的无后顾之忧。”
“哼,他说休战就休战,他有没有问过,我荆州愿不愿意停战?”
刘表静静的听着心腹谋臣之言,猛然的一拂袖,怒气的道。
他能单骑入荆州,成就一方霸业,自然有自己一番的傲气,如今这情形,仿佛就是并州在给他施舍的一个和平。
他肯定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