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打盹的匈奴卫兵,揉着眼睛醒来,嘟囔道:“大家起来,我听到了大量马蹄声,先看看什么情况?”
卫兵站起身子,眯着眼睛,看到前方大量的烟尘,下一刻眼睛瞪大,倦意全无!
“敌袭!”
话音刚落,一支箭矢穿透他的喉咙,去势未减,直接将其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突遭变故,城门上的一众匈奴人脸色刹变,纷纷起身。
“关门,快关城门!”
“吹牛角,快点,全城戒备!”
“这不是我方部队!那是中原人!”
“于夫罗真的请到了中原军队,不是说在混战吗?”
匈奴人手忙脚乱,各自为主,一阵瞎指挥。
非但不能紧急关门,反而乱上加乱。
烧杀抢掠习惯了,匈奴人对于守城的训练,基本等于没有。
况且归附汉朝后,汉人也没对他们怎样。
吕布带着身后的七千并州狼骑,统一轻甲,腰间佩长剑,各背箭壶,装满箭矢,人手一把长戟,径直往城门方向冲锋。
“进城之后,不要管城门,分出一千人,去找城内的马厩,把里面战马全部屠戮,别留活马!”
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斩首,不是夺城,况且这七千人也未必守得住叛军的反攻。
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战士,没了战马,等于自废武功。
拼刺刀是汉人的拿手绝活!恒古至今!
只要抓住伪单于,再处决几个领军人物,把于夫罗推出来,一句除了祸首,其余既往不咎,事情很好解决。
【这匈奴人有点疏于防范呀!】
【你让秉持着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理念的匈奴人,去搞防守工作,这不扯淡嘛?】
【可以,很逼真,那表情,群演很有演技啊!】
【有实力不出名的底层龙套多了去,心中的一团火是不会息滴,他们只差一个机会,就能红透半边天。】
【拉倒吧,星爷只有一个。】
扶施县没有护城河,吕布的赤兔马快,第一个冲进了城门之下,遇到前面匆忙上马的几个匈奴骑兵。
画戟翻转,解决掉了最前面的一个弯刀骑士。
说实在,匈奴人的弯刀,比汉人的长剑,更适合骑砍。
并州狼骑的长戟只用于第一波冲锋,与敌军遭遇近身之后,都是弃戟执剑,互相对砍。
骑射这种战术,是用来骚扰步兵的!
进入城内,一千人开始边杀人边找马厩,专门往匈奴人聚集的地方冲击。
战士面对危险,第一反应是拿起武器,战马对于匈奴人来说,不可或缺,抓住这个心理,那一千并州狼骑很快就能找到马厩。
吕布把剩下的六千人分散全城,他带着五百骑直奔县城府邸。
县尉府中,吕布等五百人直接破门而入。
“来者何人,竟敢在县尉府邸纵马?”
一个匈奴老者从大殿里走出,呵斥吕布。
南匈奴不少人已经经历汉化多年,普通的交流都能做到。
老者看到浑身浴血的吕布,暗道不好,中原人插手南匈奴内部的权力交替了!
“你们立的伪单于,在哪?”
吕布问。
老者身后,又出来十多个匈奴人,把老者围在中间。
“老的留下,其他全部杀死!”
吕布命令一下,旁边的并州狼骑手举弓弩,进行点射。
随着一个个匈奴人倒下,老者大喝:“停下,我跟你走,不要为难其他儿郎。”
人群中只剩下了匈奴老者。
大殿里面,吕布隐约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老者脸色骤变,大呼:“我就是儿郎们推举的新单于。”
“某家凭什么相信你?”
吕布一挥手,五百骑兵对着大殿的窗口一阵扫射以后,数十人下马冲了进去。
【这箭矢不要钱的吗?】
【刚才杀人还用点射,这一轮扫射的密集程度,除非匍匐在地,屋子里站着的哪里还有活口?】
【主播也太谨慎了!】
【如果你经历过当年跟越南猴子的战争,你就知道主播为何这样做了!】
【越战老兵赠送主播一个司隶校尉(100积分),留言:就应该这样,箭矢可以再造,命只有一条,当年一个班的兄弟,全被留在了一间房子里。】
片刻之后,拉出了两人,一个匈奴妇人,一个小孩。
“够了!”
老者大喝。
吕布身后的一个骑兵,直接下马,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踹翻老者,摁在地上,沙包大的拳头狂捶数下。
“你显然还没清楚自身处境,先清醒一下吧!”
眼看着再打两拳这老者就得丧命,骑兵这才站起来,退回吕布身后,重新上马。
“醒了吗?”
吕布问老者。
老者吐出两口血水,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带着淤青。
这次没有说话了。
“伪单于在哪?”
吕布再问。
“在下便是。”
老者回答。
吕布一拉马缰,赤兔马突然窜出,冲到妇人面前,前蹄高举,随后狠命踏下。
砰!
砰!
两声巨响,第一声是赤兔马踹到妇人胸膛上响起的声音,第二声是妇人被踹飞撞到身后墙壁上发出来的。
“你!”
老者看到这一幕,胸膛剧烈起伏,喉结一动,怒火攻心,又吐出一口淤血。
那妇人躺在地上,胸膛凹陷下去一大块,除了眼睛瞪大之外,没了动静。
“某家问你话!”
吕布将方天画戟高高举起,下面是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小孩。
“单于在前线!”
老者强忍着剧痛,走过来抱着小孩。
“怎么证明?”
“这城中有着两千匈奴人,你大可找人盘问!”
老者将小孩护在身后。
“绑了。”
吕布让士兵把一老一小两个匈奴人捆起来,又继续冲击城中其他大型府邸。
扶施城中乱做一团,大量的匈奴战马被并州狼骑戳死,匈奴人没了战马,仍然在举刀抵抗。
吕布让人把那老者跟小孩推到前面,所过之处,匈奴人纷纷放下武器。
“这人什么身份?”
吕布指着一个匈奴人问道。
那匈奴人颤颤巍巍,眼神中带着恐惧。
3。
2。
1。
数完三声,匈奴人依旧没有回答。
“抱歉。”
手起戟落,面前的匈奴人被拦腰砍断,倒在血泊之中,一时没有死透,双手拼命捂着腰间。
“他什么身份?”
提着还在往下滴血的画戟,吕布问另外一个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