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阴沉:“就算我说不去,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人家的请柬都已经送到头上来了,并且这还是血族的殿下亲自差人送来的,如果他们不去的话,不就是等于在打血族的脸吗?
光明圣殿和血族敌对,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是他们这户只能算得上是富裕的人家。
人家的一根手指都足以碾死他们了。
“可是……可是苏儿她会不会记恨我们呀?”安母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
当初血族来到他们家挑选女孩的时候,两个当姐姐的都不肯去,所以只能把这个妹妹给推出去了,当时的她可是百般不情愿。
那个场景想起来至今都还历历在目。
“记恨?”安父忍不住冷笑一声,“她有什么资格记恨我们?那都是她欠咱家的!”
安苏打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灾星。
安母刚刚怀上她三个月,他原本的大公司就无缘无故破产了,之后也是各种大灾小难不断,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小女儿。
“我……”
安母是一个典型的以夫为天的妇人,这些年来都已经习惯了,丈夫的话一出来,即使她还有些心疼小女儿,却是半分都不敢表现出来了。
“爸爸,您可别生气了,其实去一趟也没什么不好的,小妹从小都是被我们掌握在手心里的,现在她成了血族王后,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中讨到些好处呢!”
安溪起身走到安父的背后,为他顺了顺气,柔声细语地劝道。
“说的也是。”
安父长吁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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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一个仪式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吗?”
自从那天该隐中途离开以后,折苏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个话题了。
不过她从此就住在了这座城堡里。
“只要是有关你的,我都半点不会马虎。”
该隐打量着古堡里的装饰,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牵着女孩的手一刻也没有放开过。
血族是没有体温的,他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在这个微热的天气里,牵着他真的很舒服。
鉴于上一次自己把女孩惹怒过,即使她的血液再鲜美,该隐也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有碰她一下,最近关系才缓和了些。
“这种花言巧语我可听多了,王,你就放弃吧,想撩我,再学两年吧。”
折苏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最近这个人的嘴里总是不时的冒出一些土味情话,这可不太像他的行事风格,应该是这人从哪里学来的吧?
谁料该隐周身的气息却突然低沉了下来,漂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女孩,嘴角缓缓磨出一抹算的上是优雅的微笑。
“还有谁对你说过这些花言巧语?”
他调查过小姑娘的背景了,干干净净的,身边的异性几乎也没有,难不成还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折苏浑身猛地就是一僵。
这个人的关注点怎么就老是跟不上她的节奏呢?
她总不可能说,我听其他的你说过吧?
显然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