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份亲子鉴定揉烂了摔在他身上:“我知道她喜欢你,你也知道她喜欢你。
可是又能怎么样?你曾亲口告诉我,你叶瑾凉从认识我舒岚的那天起,就不再具备爱别人与被别人爱的能力!
你只是一时糊涂对不对?你被人骗了,你被虚假的事实蒙蔽了,你告诉我你根本就没有爱上舒颜!”
我扯着叶瑾凉的手臂,一次次被他推开,却一次次疯了一样扑上去。直到他红着眼睛用力把我推倒在床头柜边缘!
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伴随着麻木而来,我蹭着手心的猩红,泪眼摩挲地看着他。
“叶瑾凉……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不知过了多久,当意识再次回归到现实中,才发现叶瑾凉和舒颜早已离开了。
我揉了揉压麻的腿,扑到他们刚刚媾和过的大床上,疯狂地把床单撕碎!
撕得天昏地暗,撕得指甲鲜血淋漓.
叶瑾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我的未来我死去的母亲,甚至敢以我的女儿叶子来发誓!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从来没有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如果叶子不是你的女儿,呵呵,要么就是耶稣的吧。
手机一响,我整个人都哆嗦。
“林嫂?怎么了,你慢慢说——什么?”
一听这个电话,我整个脑仁都炸开花了!
叶子在幼儿园跟小朋友打架了?用不倒翁砸破了人家小男孩的头!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我家叶子一向又乖巧又温柔,平日就连哭闹都很少,怎么会跟人家打架!
这会儿电话里又说不清,我只能一路把车开到幼儿园去。一眼就看到林嫂手足无措地站在教务办的门口等我,老师也铁青着脸。
倒是叶子,一言不发地靠着墙站着,手指上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叶子妈妈是吧?”老师不怎么客气地把我单独叫了进去。
说实话,我很惭愧自己这个做妈妈的竟连叶子换了班主任都不知道。
——平日孩子的事还是叶瑾凉操心的多吧。
心里一酸,我也顾不得脸颊上的划伤火辣辣地疼,赔笑对老师说:“真是对不起,我们叶子平时不这样。一定是最近我和他爸太忙了——
对方孩子怎样了?伤的严不严重,多少钱我们都赔!”
“没什么大碍,缝了几针而已。”刘老师叹了口气:“其实吧,我早就想跟你们父母谈谈了。我知道你们做生意的比较忙,但是孩子的管教实在不能疏忽。你们最近有没有带叶子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我脑子嗡一下:“没那么严重吧!叶子只是孤单了一点,内向不怎么爱说话——”
刘老师摇摇手:“最近这么一段时间,我发现叶子特别易怒。就今天这个事来说,她在给芭比娃娃换衣服,那个小男孩凑过来看。
就只是盯着看而已,叶子突然甩手就用不倒翁砸人家额头上了!幸好不是砸了眼睛哟。”
我咬了咬唇,不敢说话了。
说真的,如果事实就像老师说的那样,的确是我们叶子有问题。但孩子的心性脆弱而敏感,我相信一定还是那个男孩先冒犯了叶子。
我反复道了歉,又留了钱麻烦老师转交给受伤的孩子家长,这才带着叶子离开。
我叫林嫂先打车回家,想自己跟叶子单独呆一会儿。
她的手指破了,可能是打人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自己。我轻轻碰碰她,问她疼么?
她摇头。
我说叶子,妈妈带你去找冬夜阿姨玩好不好?她那里有好多可爱的瓶瓶罐罐,叶子不是最喜欢玩医生病人的游戏了么?给妈妈打针好不好?
叶子眯着眼,用力冲我点头。
李冬夜是我最好的姐妹,现任S市中心医院的神经外科大夫。
当然我不是带叶子去看脑子的,而是……我必须要亲自抽一支血来验证我这二十九年来第一个重磅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