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还冒着一簇簇细小的火焰,这些火焰呈现出诡异的浅蓝色,看上去甚至有点恐怖,火焰在皮肤上燃烧着,却没有给老女人造成多少伤害,或者说这些火焰并非直接燃烧肉体,焚烧的是那虚无缥缈的【行动力】。解语宗的副宗主只觉得全身发紧,头昏脑涨,一阵阵窒息的感觉挤压着胸腔,她的视野所及,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明亮的火光,偏向橙红色,她两手抓住断墙的豁口,朝前走去,每一步都要付出被平时多出许多的体力。
不得已,她只能赶快坐下来,双手结印形成聚元式,运起神功,准备驱散身上的火焰。
不利状态·火焚城郭。
“来人!”副宗主一声断喝,百步之外的那些东倒西歪的解语宗弟子们就赶紧一骨碌爬起来,一边七窍流血一边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来。她们中的许多人都被震碎了耳膜,一边跑着一边在空中画着聚元式来给自己修复。耳膜损伤对于这些靠琴技吃饭的少女而言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倘若不能在一时三刻之内恢复过来那么她们真的就得做一辈子聋人了,那样地话,连安身立命的能力都没有了还混什么?
“来人!去将那小子抓来,死活不论,就是只剩颗脑袋也得给本尊抱来!绝对不能让他跑掉!宗门大事,如今还没有准备完毕呢!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走漏了消息让明泉那个脏货知道,我们全宗上下的所有人都得跟着完蛋!听懂了么!”副宗主撒泼一样地大吼起来,同时死命地运转起神功,硬是将那些蓝色的火苗给崩得离了身体,射向远处,少不得又点着一些残垣断壁。
“弟子领命!”解语宗的少女们齐声高喊,紧接着就旋风一样朝那早已缺了半边的大门涌了过去,那缺失掉半边的大门旁边,还连着一段依然坚挺的墙壁,而那墙壁之上,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形大洞十分醒目,显然就是银尘留下来的。
离大殿门口将近500米远的地方,白银色的魔法师早就麻利地站起来,闲庭散步一样慢慢走过来。“不愧是返虚十重。”他由衷地感叹道,浮动在空气中的感叹声里,最缺少的就是对强者的敬畏。他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东海之行,获得的最大底牌,不是威力比天地裂神拳更强的神杀炮,而是这一身让神仙也犯愁的不动霸体啊。
只要不被对手的神功或者是镣铐,陷阱,擒拿手法之类的“闭锁能力”锁住,他就拥有无视天下强者的胆气。作为法师,他还需要追求别的什么吗?显然不用。
他慢慢走向早已没了定儿的大殿遗址,刚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许多女子从那破烂的大门里冲出来,大呼小叫地朝他扑来。她们之中所有人都放下了琵琶之类的乐器,全部拎着明晃晃的折叠狗腿刀高叫着冲上来。一时间无尽刀光晃花了魔法师的眼。
然而这一次,魔法师似乎已经失去了和她们玩近战的耐心,魔哭冥斩拳练得再好,也是决斗用的【武学】而不是能让魔法师玩AoE嗨起来的【法术】啊。
魔法师的袖口猛然膨胀起来,左手的袖口中亮光一闪,一缕被精确控制的风就将他带上天空,紧接着一招最普通的暗器手法“袖里乾坤”使出来,从那鼓胀起来的袖子中哗啦啦地飞出三十六道刺眼的激光。
“贯穿天地吧,灭罗仙曲!”
仿佛极限精简的万神雷剑,又仿佛神枪冈格尼尔刺出的无尽暴雨,黄金色的光之长枪,从靠空之中极速落下,准确地射向每一个人的胸膛。解语宗的少女们面对这毫无怜悯的狠辣攻击,纷纷惊叫出声,忙忙的侧闪退避,同时奋力运起身上的风雷之力,准备运用“解兵”的手法化解这一波攻势。银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少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哪怕因为万剑心而敌对着解语宗,哪怕为了营救杨紫依做了最坏的打算,当他还有选择余地的时候,他也很难狠下心来将这些可能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孩成片成片地杀掉。此时的银尘依然幻想着一招击杀了她们的副宗主,用那老女人的死来震慑这些年轻的女子,她们还年轻,甚至有些人和银尘一样年纪,他她们的人生还有着许多的选择机会,她们不应该,也没必要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献给这个眼看着就要堕落成另外一个阴阳和合宗的解语宗。
魔法师任由那些少女躲开了光束长枪,任由那三十六吧长枪戳进沙土之中,他目标相当明确地弹了一个响指,微微露出一点点笑意,看着少女们发出整齐划一的惊呼声,看着她们直挺挺地悬浮起来,在空中毫不受力地飘着。三十六把仙曲化成的长枪组成了银尘最喜爱布设的神圣黄金枪阵,这个魔法阵一样的枪阵的最大用途,就是彻底消除重力法则。
失去了重力少女们只能浮在空中,而空气本身也因为失去了重力,不再存在浮力,因此女孩们是漂浮着而没有被空气浮力推上太空,同时,枪阵本身也带着一定的封锁能力,防止少女们逃出枪阵范围衰落在地折断腿,而金闪闪的长枪,也散发着破除罡风的神圣光芒,少女们被这枪阵以困,短时间内无法做任何事情了。
银尘从没了顶的大殿上空垂直落下,那姿势说不出来地潇洒震撼。此时副宗主已经将身上的封锁之火祛除殆尽,猛不防看到银尘从天而降,心里登时咯噔一下,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她双手撑地,风雷之力在掌心爆开,整个人平平地向上飞起,身在空中就从盘膝坐下的姿势切换成临战姿势,紧接着就随手射出六把柳叶刀偷袭银尘。
银尘冷哼一声,单掌拍出,手掌变换喷射出一阵巨大的风暴,紧接着就凝结成四面寒冰盾牌,将飞刀挡住,银尘顺势打出一击手刀,盾牌立刻破碎变形,变成三十多把轮刃从各个方向切向对手。
副宗主不防如此变化,稍一愣神就感到寒气临体,赶紧发出护体罡气将轮刃挡下,却也被震荡得轻轻摇摆。“你这是?……怎么可能?!”她尖叫一声,同时力灌脚底,好悬没有被玄冰轮刃上的巨大冲力打到别处去:“你明明不过入体修为,怎么可能?拥有合道级别手段?你练了什么隐藏修为的秘术了吗?可是你这么点年纪哪来的合道修为?”她一连三句诘问,表面上是在问银尘,可实际上,她问的是这越发混乱不公的苍天啊。
“我好像和你不熟吧?干嘛要告诉你?”和风源大陆上所有的年轻有为的天才们都不一样,银尘对自己的实力等级讳莫如深,不像樱释玄,万剑心,甚至是拜狱那样,一旦被人问起,自然堂堂正正地炫耀一番。
副宗主被他的话顶得脸都绿了,当即将那两条浓黑色的宽大眉毛倒竖了起来,几乎挤成了一团屎粑粑一样的形状,尖声恶起气地叫道:“怎么?连自家师门由来都不敢说出来让世人听着?!可见也是个没爹没娘没师承的野种!——”她跳着脚骂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银尘猛然绷紧了脸。
魔法师可以没有性格,但不能没有脾气。银尘再怎么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在某些情况下依然会被彻底激怒。而他的逆鳞,不是林绚尘,不是万剑心,恰恰是那永远回不去的故乡,再也见不到的爹娘呀!
穿越者的辉煌被众人传唱,可是穿越者的孤独,又有谁人知?
老女人正吊着嗓子,跳着大秧歌辱骂着银尘的爹娘,那嘴里的词儿,真正是连卡诺尼克尔文明终端里的不会记载的污言秽语,简直脏到没法形容。银尘静静听着她的辱骂,没有脸上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情,甚至眼睛里都没有丁点愤怒的火光,仿佛天地间最能忍受别人毁谤的大圣人一样宁静,可是他慢慢抬起的右手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那指尖绽放出来的暗红色火焰,已经是极度危险的信号。
银尘将胎息秘术彻底运转起来,关闭了天劫,全身不发出任何危险的气息,仿佛一个可怜的受气包。他慢慢抬起右手,五指虚握,暗红色的火光微微闪耀,凝聚成一条细小的火龙在肩膀上游动缠绕并且迅速凝结,一台暗红色造型低调圆管战车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并不伟岸的肩头。
“咋啦?生气啦?被老娘说中啦?老娘就知道,想你这样尽会些歪门邪道的小杂种,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号出生,没爹没娘都是抬举你,只怕是什么人兽弄出来的野种子呢!你小子混在魔威阁里,只怕也不过学了些不地道的旁门左道而已!那魔威阁的所谓镇派神功,定然不会传给你这样来路不干不净的东西……”副宗主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辱骂着,背地里却也暗暗运起神功,提防起来。银尘召唤出来的战车炮造型简洁流畅,却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哪怕没有任何威压,正面对上这种未知的东西,解语宗的副宗主也不会真的傻到毫无防备的。
“霸铳黑天炎龙神杀炮!”银尘的嗓音十分平静,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没有杀意,只有一股死寂的,彻底泯灭了人性的平静。此时他的语气,不像人,反而像是机器。
老女人在他张口的一瞬间就同时架起罡风抵御,并在随后的十六分之一秒之内向左侧横移出来差不多一丈距离,在她自己看来,这样的应对策略可以躲过一切攻击了,不管那银发小子岁扔出暗器还是交错破防,这样的防守闪避一定可以应对任何威胁了吧?
显然不能。
银尘话音落下的瞬间,浑圆的炮口中就喷出一道短促的火焰。紧接着便是一生惊天动地的巨响。
天地裂神拳在体内爆发是什么景象?
就是眼前这血肉飞散的景象。
一团耀眼的火光从老女人的肚子里爆发出来,瞬间化成一道冲天的火柱。那火柱越来越粗壮,从最初的三尺直径,慢慢膨胀到了嘴最后的十米直径,仿佛毫米量子高能炮的轰击一般,那道亮度几乎赶上核爆的光柱直挺挺地从海底爆发,所过之处一切都被灼烧成电浆状态,直愣愣地穿过海水,穿过大气,冲向不可知的宇宙深空。
那老女人直接被这一发穿甲弹打成了碎末。
那爆炸的巨响,将解语宗的所有高手全部请了出来,一字排开挡在银尘的面前。
……
与此同时,海底秘境的另一个方向。
美王世子赵美玉一脸淫荡地笑着,频频向自己的手上点头示意。两位神剑门的合道长老也是一脸同样的笑容,奋力架起刚刚从破碎的小黑屋里拖出来的明泉。明泉师姑衣衫尽毁,诱人的白膀子上面插着一排几乎看不见的牛毛金针,散元剧毒在她身体里流转着,让原本公调女王一样威猛强势的她,此时如同剥去了贝壳的猞猁一样柔软,当然对于男人们来说,她此时也差不多像猞猁一样美味可口。
“放开我!放开本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明泉挣扎着,胡乱地蹬着腿,可是柔软可口的她,在两位膀大腰圆的神剑门半老头子的手里,仿佛婴孩一样柔弱无力。那两位老人一脸阴恶,暗自发出一道道透明又尖锐的罡风,戳着她的周身大穴,调动着她早已融合进骨髓里面了的浪荡激情。明泉的挣扎越来越艳俗,越来越柔弱,她那雪白的身体上渗透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儿,她那妙不可言的私密部位居然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明泉的脸此时已经不是红色的了,她那整张俏脸都变成了暗紫的颜色。她越发努力地挣扎着,想将两位合道境界的胖老头儿推得远远的,可是她的一切行动越来越无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