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一片死寂。银尘展现出来的实力,远超入体期二重的沈涛。而银尘的年纪……没人再敢深想下去。
“呼~~~总算过了元素代偿,现在可以使用水火系列魔法了吧?”银尘自己也是暗呼侥幸,他的对冲体质虽然稀有珍贵,可是有时候也会找麻烦,元素代偿就是最大的一个问题,使用暗系魔法之后,银尘在一段时间内只能使用光暗两系魔法,不能使用水火两系,直到时间过去或者用光系魔法平衡了暗系魔法才行,当然使用水火两系魔法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银尘只能交替使用水火两系或者交替使用光暗两系,不能一个暗系魔法街一个冰系魔法这样“跨界”使用。
听起来似乎很麻烦,但是如果用好了,那绝对能让敌人********欲罢不能。
按照银尘自己的习惯,他在战斗中都是先使用水火两系魔法,玩够了才用光暗两系魔法,因为按照他自己的水平而言,光暗两系的魔法的威力要比另外两系大得多,但是魔法技能也少得多,因为光明和黑暗魔法,是加布罗依尔文明中最难学习的魔法,甚至比空间系,时间系都难学。银尘拼死拼活混上光暗两系魔导师的资格,在恶罗海城可是非常轰动的一件大事。
言归正传,此时的银尘可是自信满满,卡诺尼克尔文明的那个《量子魔法导论》带给他的可不仅仅一个研究的方向,还让他推导出了新的魔法公式,然后一夜没睡地计算出了新的魔法咒文,形成了新的法术位,这样一来,等于他悄无声息地多出了几个魔法技能,水火光暗奥术全都有。
“再来!”银尘这边正自信满满呢,沈涛那边已经将状态调整回来,虽然肩膀被轻微烧伤了,头发也被烧掉了几根,衣服也破了,不过这点小伤没法对他的战斗力产生任何影响。
这一次,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对手的可怕,还好是比武切磋,要是生死搏杀谁摊上这样的对手不吐血呀!沈涛定了定神,然后两脚发力,毫无花哨地发动了交错破防。
银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是他的举动出乎意料,而是他的速度远在银尘想象之外。
入体期和培元期果然不一样。银尘一边想,一边猛然后退,然后像右前方冲过去,双方交错而过,可是最近的距离也依然在一丈一尺五寸之外。
沈涛赶紧回身,向着银尘追去,比武如他想象那般进入了追逐战,而他现在的优势就是对手的背门死路,只要接近对手到了一丈之内,哪怕是九尺九寸也行,因为练武的人都是知道,正对着背后的方向,也就是所谓的背门死路,是一个修士无论如何也防御不了的。
可问题是,银尘不是修士,他的《清风决》还没入门呢。
沈涛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对手,是一个彻彻底底不能再彻底的法师,一个危险的强力法师。
“深雪之寒。”惯用的背后施法又被银尘耍了出来,他的两只手上都冒出了寒冷的蓝色光芒。
霎时间,魔威阁的众人看到了他们从没有见过的可怕景象。一个世界,一个完全由暴风雪和冰剑组成的世界就这样以沈涛为中心,在方圆一丈的范围内展开了。
大地化为永冻的冰川,一把把宽刃冰剑从地上迅速长出,半空之中陡然被无尽的风雪塞满,安歇细小的雪粒似乎没有什么攻击力,却传递者整个魔法中最为致命的元素——酷寒。
玄冰,迅速爬上沈涛的双腿,甚至朝他的腰腹蔓延,灰蓝色的罡风幻化成厉鬼透体而出,却被剧烈的低温整个冻成一块块灰蓝色的冰晶落下来,摔得粉碎
。魔威阁的罡风不是灼热的雷系,而是偏向阴寒的鬼系,面对低温着实没有什么抵抗力。
银尘转过身来,他控制着深雪之寒这个自己最为熟悉的魔法,不让魔法的威力太过凶猛,以免沈涛死于呼吸衰竭,他仙子依然牢牢记者“比武切磋”四个字。
“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腿就完了。”银尘仅仅让深雪之寒持续了一秒,仅仅让沈涛不再追着自己不放,他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一点,接着喝道:
“碎心红焰!”
他打偏了,他故意瞄准了离沈涛左脚差不多五尺元的一簇冰剑,而不是沈涛本人。咒令过后,银尘的指尖喷出一道细细的火光,不过三寸长短,瞬间就消失了,可是他瞄准的那一簇冰剑上,瞬息间就毫无预兆地喷出一道冲天的火光!
大火如骤起的旋风,旋转着呼一下就将沈涛整个吞没,高台四周传来了魔威阁弟子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甚至一位长老也发出了愤怒的咆哮。下一秒,火光熄灭,沈涛完好无损地矗在原地,脸上慢慢露出一抹苦笑。
“在下认输了,兄弟好手段呀!”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刚刚那一下火烧,加上之前的冰封,忽冷忽热的剧烈变化已经将他体内的元气和他的体力一起榨干了。
“承让了!”银尘很有礼貌的回答道,法师都是很有礼貌的,除了发狂的时候。
清晨的第一场比武就这样有点潦草地落下了帷幕,并没有如同银尘设想那般演变成风筝战术。这都怪他自己没有控制好魔法的威力,原本想让沈涛减速慢慢追上自己的减速干扰深雪之寒,因为威力太大而变成了将沈涛冻结在原地的控制伤害魔法,这样一个“失误”就足以将一场经典的风筝流法师演出变成一场定身暴击流的无聊打桩游戏。“早知道一开始就上奥术减速了冰雾术了,也不至于连热身都没有就结束吧。”银尘有点小失望,觉得不过瘾,不过他不是那种好战如命的黑暗狂法师,不会揪着沈涛不放的。
人总是对不熟悉的东西抱有深深的畏惧心理,银尘精彩又强势的表现让所有的魔威阁低辈成员都对他深深忌惮起来,银尘跳出那个奴隶围栏之后,除了张萌萌以外所有的正式弟子和门徒都离他6尺远,还一个个将脸转向别处,那意思很明显:我不认识你,别拉我和你比武切磋。
门徒都这样了,底下的临时弟子更是个个噤若寒蝉,那些清早还围堵嘲笑过他的临时弟子们更是吓得两腿打颤,差点就失禁了,心中更是后悔死了:没事惹这样的高人干嘛呀!
下一场,张萌萌和一个叫做薛玲玲的正式弟子的比武,银尘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同样是培元期十三重,可是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那个薛玲玲似乎是想为薛冰冰讨回公道还是怎么样,总之一上来就向着张萌萌受伤的肩膀打过去,随手发出的几只木头飞镖也是卯足了力量攻向要害,可是没等她的招式出完呢,就被张萌萌冷笑着在肚子上重重捣了一拳,整个人当即就倒在地上蜷缩起来,看上去就像一只大大的虾仁。
“姐姐,你下手挺黑的。”银尘在张萌萌出来之后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惹得周围一片侧目。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是没有人恨,因为低辈弟子中人人畏惧银尘手里那诡异的寒冰和火焰。
接着又是几场比武,银尘觉得毫无看点,也不在意,直到正式弟子比武完了之后,才开始真正的大演武。
这是银尘这辈子见过的最血腥最残酷的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