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云姝感到好笑的是,今儿出门,杜离告诉她有尾巴。
她很好奇。
因为戚氏早就识趣的不干这种事儿了,不仅仅因为没有一次跟成功的,也有觉得没必要的原因。毕竟谁不知道她出府必定是去青云美食坊啊。
换做谁有那么生意火爆的一个美食坊,谁会不三天两头去转转呢?
不是戚氏,那就只能是梁夫人母女了。
难为她们了,主母带着丫鬟仆妇住进了侯府,还有十来个男丁家仆住在外头,这就派上用场了。
“去小巷子,全给我把腿打骨折,能做到吗?”
“可以,大小姐。”
“嗯。”
跟踪的四个梁家奴仆根本没把跟踪这事儿当回事,在他们看来,这轻轻松松、小菜一碟。
直到......腿断的那一刻,他们都不敢确定是谢大小姐的手下人做的。
杜离让青青暂时驾车片刻,他悄无声息的拦截伏击,出手快准狠,梁家奴仆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鼎食记三楼,太子爷有事儿耽搁了还没到,柏三郎满脸笑容、亲切无比的招待了谢云姝。
“谢大小姐许久不见,愈发出众了,到底还是太子爷有眼光!”
谢云姝笑着道:“我带了好些新做出来的水果罐头来,三公子要不要尝一尝?”
柏三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要要要,谢大小姐做出来的东西那一定是最好的!”
谢云姝掩口“扑哧”一笑,摆摆手道:“可别这般给我戴高帽,招风的紧!在马车里呢,三公子去找杜离拿吧。”
柏三郎一边答应着一边笑道:“只要是你谢大小姐,再大的风也不打紧!谢大小姐没事儿多来逛逛啊,尝尝我们这儿的新菜,多提提意见!”
吴大厨可最喜欢听谢大小姐提意见了,说是每次都能有所得,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的那种!千金难买啊。
谢云姝多少品出点儿意思,哭笑不得。
她的意见是随随便便能说给人听的吗?这要不是太子爷的产业,听她挑刺得付钱!
柏三郎离开没多大会,太子爷便来了。
“让姝儿久等了!”
被他拥入怀中,淡淡的松柏清新味道萦绕鼻端,熟悉的气息让谢云姝情不自禁放松而眷恋,她自他怀中抬眸玩笑道:“横竖总要有一个人等的,回回都是太子爷倒也......不太好。”
他二人若是同时出现在鼎食记,保不齐不会让人猜忌多想。
太子爷低笑,低头在她脸蛋上轻轻吻了吻,“只要等的是姝儿,孤等多少次都不介意!等姝儿的,也只能是孤!”
谢云姝失笑,嗔他一眼。越来越霸道了。
他应当看懂了她的眼神,立刻坐实,不由分说强吻住了她。
微凉的唇瓣贴上柔软,久旱甘霖放纵攫取,温度骤然升高,眩晕的战栗直冲脑门,两人的气息皆急促凌乱起来。
太子爷许久方连连不舍放开她,揽着她腰间的手霸道的不肯松开,拥她坐下膝上,缠缠绵绵的吻落在她脸上、额上、鼻尖、眉眼、鬓角,最后为那一点娇润红唇引诱,流连久久不去。
“那日在庄子上,孤便想这么做了。姝儿太好,孤忍不住不想!”
想起那日,谢云姝脸上一热,她也一样。
眼神胶柱忍不住又是一番亲昵亲热。
半响后谢云姝又羞又臊实在受不了了,笑着从他怀中挣脱往一边坐下,“别闹啦,我还有正事儿要说!”
太子爷见她无论如何也不给抱了,十分遗憾的凑近她身旁坐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抚着,笑道:“说吧,孤都听着,姝儿让孤做什么孤便做什么。”
她若要他帮忙,他当然不能说半个不字。
谢云姝道:“我先前不是跟你说做出了罐头吗?打算十一月推向市场,只是,先前宜兰郡主......”
秋狩那会儿宜兰郡主颇有兴趣的说要跟着一块儿,让谢云姝再有什么生意叫上她一起。水果罐头算是新的生意,也算不是。
毕竟是要放在青云坊销售的。
但这却是个新东西,若是不带着郡主一起,郡主那性子不会多想,难保不会有人在燕云长公主面前嚼舌根故意挑拨。
不是她自负,眼红她的人多着了!
除非她老老实实的让她们啃食欺负,不然别想消停。
燕云长公主到底是公主之尊,身份尊贵,自有身为公主的骄傲。保不齐不会心生芥蒂。
所以,在水果罐头正式推向市场之前,她得找点儿事跟宜兰郡主合作。
事儿她也想好了。
她想让宜兰郡主成立一个义卖基金会,每年举行几次义卖活动,赚到的银钱设立独立的账本,用于捐助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还可与育婴堂合作,进行一定的资助,帮助那些因各种原因被送到那儿的弃儿们。
宜兰郡主身份高贵,只要她主持此事,自然有的是权贵官宦高门之家愿意捧场,愿意捐赠各种物品进行义卖。
义卖的时候就更不必担心冷场了,有的是有钱富商大贾会乐意出手,只怕竞价的都会极多。
这些人的银子,赚起来一点儿都不会让人心虚。
这是短线,待将来,若是银子积攒的多了,也可投资或租或买一些铺子,做一些生意,如此,便有了更加稳定的进项,进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谢云姝早已打好腹稿,在心里过了好几个回合,该细致的细致了、该周祥的也周祥了,娓娓道来时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说着说着,一抬眼发现身边这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谢云姝不由推了他一下嗔道:“你到底听没听呀!”
“听呢、听到了!”太子爷轻笑,忍不住又将人往怀里拉,她一本正经、认认真真说话的模样儿实在叫人心痒痒,想亲。
想亲那自然要亲,太子爷不客气的亲了她几下,笑道:“姝儿继续说便是,你说的很有道理,小雅的身份,不适合做经营之事——孤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到底是姑姑唯一的女儿,娇宠惯了,又太过于单纯天真,不合适。姝儿说的这个什么基金会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