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等着吧!”姚书衍不想废话直接赶人。
陆元修和狄颜也没再说什么的走了出去。
等待是最难熬的。
特别是心系的那个人在里头,也不知道如何了。
狄颜着急的来回彳亍着,反倒陆元修却一如反常的静静的在一旁站着,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可一旁的安居知道,这般的公子,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实在忍不住的狄颜直接走到了陆元修跟前,“陆元修,她到底怎么会中毒的?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小爷以为,小爷离开了,你一定会护她周全的。你怎么连她中毒了你都不知道。也难怪老天都看不下去,没让你和她成亲。”
陆元修不语。
可一旁的安居如何能听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公子。于是直接用手推开了狄颜,让自己站在了狄颜和陆元修的中间,“狄颜,你放肆,你以为苏姑娘中毒,我家公子好受吗?”
狄颜冷笑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陆元修,“是吗?他这样叫不好受?那挽歌呢?当初喜欢他的时候,是他不要的。陆元修,这些年小爷跟着你,帮你做了多少事,你以为小爷为了什么?没错,你是可以让小爷实现为民除害,行侠仗义的愿望,可难道你不清楚因为挽歌喜欢你,小爷只希望如果你能跟挽歌……你能好好待她,也行。”
话音刚落,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陆元修眼皮一动,直接将安居拨开,然后直视狄颜的双眸,“我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
狄颜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听陆元修这么说的。
当狄颜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里头姚书衍的声音响了起来,“要吵滚远点。”
这倒是一向彬彬有礼的姚书衍第一次在人前说的脏话。
可外头的陆元修和狄颜也没人反驳,只得听话的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紧闭的双门,打开了。
狄颜先一步的走了上去,“怎么样了?”
跟着陆元修的目光直接绕过姚书衍的身子看向身后依然双眸紧闭的苏挽歌,“姚书衍,她不许有事。”
姚书衍沉默不语的转过身来到了苏挽歌的身旁。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她身上的毒少说也有好些年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只能等她醒了,才能知道了。”
“好些年?”狄颜和陆元修愣了一下。
记忆中的陆元修可未曾看到苏挽歌像今天这般发作。
“不可能,小爷认识她到现在,都没见她这样过。到底是什么毒?”
“血毒。”
“什么是血毒。”
姚书衍叹了口气,说道:“血毒是因为她如今身上流的血都有毒。”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根针,然后插了进去,抽出来那根银针都黑了,“奇就奇怪在,这血都是毒,按理是不大可能活到现在的。”
这话一出,姚书衍自己也吓了一跳。
是啊,按照那前世的推演时间,苏挽歌也该是在几年前就该死的,如何也活不到现在的。纵然凶手,也是推演了多年了。
这么一想,姚书衍忽然想到,那凶残的凶手是在四年之后的同一天杀人,那么四年后的今天,哪怕苏挽歌没有被凶手找到,会不会也……想到这,姚书衍不由的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恐万分。
不解的陆元修忙出声问道:“姚大人是想到什么了?”
狄颜也发现了姚书衍那忽然的满头大汗,“是啊,姚院判,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才发现自己失态的姚书衍,摇了摇头,然后抬眸问道:“我没有猜错,家妹中毒应该是在四年前。”
“四年前?”陆元修喃喃自语,“不可能,四年前我刚跟苏挽歌接触,那时候她如何能够中毒呢?”说完忽然想到那次果蟒。
虽然陆元修平日里是不怎么关注这些,但是对于果蟒的记载,他陆元修多少还是知道的。
那时候的苏挽歌为了救大家,不顾自己的安危,直接冲入了果蟒的怀中,那果蟒身体里的毒素是有多大,他陆元修如何不知道。
可是当时他见苏挽歌跟个没事人一般,自以为她没事的。
也是后来自己独自从菁州回来的时候,路过那片湖,听说那片湖成了死湖,没有一条能活下来的生物。
按那老李说的,那湖如今有毒,里面的水也是不能喝的。为了防止出事,他们就把那湖水掏干,然后用石头给填平了,如今再也没有这湖了。
可当他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能想到苏挽歌也可能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般安好啊。
这不止陆元修想到了,狄颜也想到了。
“四年前,那就有可能是果蟒那件事了。”
“果蟒?”姚书衍有些诧异,“这世上真有果蟒。可我知道的是,若人遇见果蟒,几乎是没有生的可能了。”
狄颜看了一眼陆元修,然后出声说道:“当时为了杀这果蟒,挽歌拿着药草直接冲入果蟒的腹中,本以为她会……可是后来她将果蟒的腹部刺穿,逃了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事。”说到这,忽然想到苏挽歌的性子,顿时有些懊恼,“这挽歌,惯来不想麻烦他人的。”
说到这,苏挽歌也悠悠转醒,看了一屋子的人,“你们怎么都在这。我说了,我没事的。”
陆元修和狄颜不语。
姚书衍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出声道:“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吗?”
苏挽歌想到之前小舅舅也没能探出自己有事的,还打算瞒着,可似乎姚书衍一眼就看穿了,“说实话。”
见此,苏挽歌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是。”
“在四年前?”
苏挽歌惊了一下,抬眸看向同时盯着自己的陆元修和狄颜,然后别开脸去点了点头。
没等姚书衍开口,陆元修就走了过来,“这些年你就这么一直……”说道这,陆元修有些哽咽了起来,可他毕竟是个大丈夫,打死也不可能在苏挽歌面前显的柔弱,于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倒是狄颜出声了,“这些年你就这么一个人独自承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