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
还没等华印吉说完,雅奴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小小姐,不好了。慕姑娘昏过去了。”
她昏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么一想,忽然想到什么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慕姑娘昏过去之后,罗大夫就给看了一下,青农咬死是您……”
没等雅奴说完,苏挽歌就提起裙摆往慕雪嫣处走去,不明所以的华印吉也就跟了上去。
可还没走几步,迎面走来的纳兰甜就拉住了苏挽歌,“苏挽歌,她现在在陆元修那。我跟你一起去。”
无暇顾及其他的苏挽歌,本来是想着治好了慕雪嫣,然后看着陆元修好好地,自己就安静的独自离开,不想这是一事接着一事的。
走到了陆元修的帷幄前,苏挽歌站定呼了口气,对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的雅奴说道:“雅奴,挽起。”
雅奴忙弓腰,挽起布帘,“是。”
苏挽歌一抬眸望去,里头早已站了不少人,有大夫有慕雪嫣的人,更有刚醒不久的陆元修。
只见陆元修看到苏挽歌的那一刻,直直的盯着苏挽歌看,苏挽歌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躺在塌上的慕雪嫣,还没上前,慕雪嫣的婢女们就大哭了起来。
“求大将军做主啊,我们家主子一直都是好好地。最近是身子不适,就让苏大夫给看看的,如今罗大夫都说了我家主子身子本就体寒,再用石膏粉分明就是害命啊。呜呜……”
苏挽歌:“……”
苏挽歌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在说她用石膏粉谋害慕雪嫣。
在场的怎么也有五六个,还全都是苏挽歌找来军营的大夫,还没等苏挽歌开口,陆元修用苍白的唇色一开一合的问道:“你可以解释的。”
一旁的青衣没想到陆元修会这么说,就从怀中拿出了苏挽歌近来给自家主子开的药方,递给了罗大夫和陆元修,“陆大将军,罗大夫,奴婢可没冤枉人。苏大夫,你给大家伙说说,这些可是你写的药方?”
有些倔脾气上来的苏挽歌死死的盯着陆元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问陆元修,“你信我吗?”说完是苏挽歌自嘲的笑了。
没成想陆元修竟然说:“我信。你说吧!”
信吗?苏挽歌直视陆元修的目光,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药方是我写的,药也是我配的。”
此话一出,青衣得意了笑了一下,一旁的青农就哭的更凶了,“陆大将军,您看您听,这歹毒的苏大夫承认了,她承认了!”
青衣接着就问道:“罗大夫,之于您对苏大夫的医术了解,她的医术如何?”
罗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她的医术绝对是在我之上。”
“罗大夫,那您说,这病,苏大夫可会看错?”
罗大夫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苏挽歌,然后说道:“若苏大夫日日给慕姑娘看病,不可能看不出用石膏粉只会病情加重的。”
听着罗大夫的话,陆元修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苏挽歌的跟前,“苏挽歌,不说点什么吗?”
本是垂下眼眸的苏挽歌,没有退后的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元修,她的一颗心忽然坠落深渊一般,凉了许多,她知道,陆元修不信她。
“陆公子……”
没等苏挽歌说完,陆元修就一副失望的看着苏挽歌,“我一直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苏挽歌笑了一下,环顾了四周都笃定是自己害的人,包括身后一脸震惊的纳兰甜、华印吉还有刚赶过来的狄颜,“陆……”
“苏挽歌,我说我和你是永远不可能,这句话,你为什么听不进去呢?你可知若慕雪嫣有什么三长两短,大俊,或者你,或者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这话一出,听在苏挽歌的耳里都不如直接打她来的疼。
只见苏挽歌垂下了眼眸,然后笑了。
有些慌了的陆元修忙问道:“你笑什么?”
苏挽歌抬起眼眸看着陆元修,“陆元修……从今以往,与君相决绝。”说完推了纹丝不动的陆元修一把,然后转身哭着跑开了。
望着苏挽歌哭着离开的身影,陆元修有些慌了,他想去追,可慕雪嫣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陆郎……陆郎……”
看着自家小小姐哭的那般伤心的雅奴生气的看了四周的人,“你们……你们怎么敢欺负我家小小姐。”说着就去追苏挽歌去了。
狄颜也想去追的,却被陆元修给叫住了,“狄颜,今天,谁都不许去。是她任性,看不清事实。就该让她清醒清醒。”
跑出去的苏挽歌,一边哭着一边漫无目的的一会儿跑一会儿快走,就希望快快的远离这里。
满心欢喜的以为两年的时间会改变许多,不想短短数日就逼得苏挽歌不得不明白自己该放弃了,离开了,可万万不是这般的背赶走的。
一时间所有的委屈一哄而出,涌上心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因泪水蒙着自己的眼眶,都看不大清楚路,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苏挽歌也丝毫不在意的再次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着。
在苏挽歌看来,如果可以她想直接消失在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呢!
这不,一不小心就走到了域镇前的石林去了。
等苏挽歌走累了,苏挽歌就直接在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哭,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可能。不可能就不可能,为什么要那么说我。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呜呜……”
哭累的苏挽歌双手抱膝,头靠在树干上,目光空洞的往向一处,眼角淌着泪水,好一会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野兽鬼哭狼嚎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苏挽歌一下子惊醒了,但此时竟觉得头有些昏,苏挽歌扶了扶额头,那滚烫的额头令苏挽歌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可能着凉了。
就想起身离开此地,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听他大喝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