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随便抓个凑数?”
县令大人一听,眼珠子一转,此法靠谱。
没一会儿,前方一小厮朝衙门这边跑来,“老爷老爷,苏小姐的马车快到了。”
县令大人一听,搓了搓手,整了整官服的走进衙门里抖了抖脚,接着就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好巧不巧’的苏挽歌的马车在衙门门口停了下来。
先下马车的雅奴赶忙扶着身着黄色罗裙的苏挽歌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的苏挽歌瞧见站在门口的县令,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镇定的朝县令大人颔首示意,“见过县令大人。”
反应过来的县令忙迎了过来,“烦苏小姐亲自来一趟了,里面请。”
比之前还要客气的县令,倒让苏挽歌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去深想的跟着进了衙门。
县令大人领着苏挽歌等人来到后堂,待苏挽歌一入座,就把袖中的玉佩递给了县令大人,“昨儿个有群黑衣人刺杀我,这是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到的。”
一旁的衙役看了一眼县令大人,得到了示意的上前拿过玉佩,恭谨的奉到县令大人的面前。
县令大人还没开口问,就听苏挽歌继续说道:“这玉佩是严松的。”
立马明白过来的县令大人就皱了皱眉,一脸气愤的站了起来,“来人,去把严松给本官抓来!”
苏挽歌本想出声制止的,但想到严松那般怠慢表姐,索性拉了拉衣袖,不出声,静静的等着。
得了示意的几名衙役气势汹汹的赶到了严府。
守门的小厮先是一愣,接着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官爷,你们这是……”
带头的捕头直接推开了守门人,横冲直撞的走了进去,吓得府上的小厮们四处逃窜。
只见捕头把手中的剑重重的放在案上,然后大声喝道:“还不快把你们家老爷叫来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小厮们一听,一哄而散。
后院里的严松拥着奶娘柔声说道:“花花,你别担心。官府也查不出什么来的。”
花花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放心的从严松的怀中出来,“我听说那苏小姐昨儿个回府了。”
“算她命大。不过,就不知道是不是次次都这么命大了?哼!”
花花叹了口气,垂眸再次伤心的了起来,“都怪我,若非是我,苏小姐也不会那般的……呜呜……”
这花花一哭,严松的心就揪了起来,刚要再次将花花拥入怀中之际,一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不好了!”
“什么事?”
“官府,衙门的人来抓老爷您了~”
严松一愣,瞧了一眼一脸担忧的花花,就拉过花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别担心,我去瞧瞧就回来。孩子们就交给你了。”
花花不舍得拉着严松,“老爷~~”
严松安抚花花的笑了笑,“没事的。”说完就一副大义凛然的转身由小厮带路的去了大堂。
衙役们一见到严松,就瞪了严松一个白眼,然后不耐烦的说道:“严老爷,走吧~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吧!”
“我是犯了什么罪,你们就来抓我?”
“去去不就知道了。”衙役恶狠狠地喝了一声就和另一个衙役一人一边的架着还想反抗的严松前往衙门。
与县令闲聊没几句的苏挽歌,不一会儿就瞧着衙役们架着脸色铁青的严松来到了衙门后院。
按理说这种事在堂上处理的,这县令先后院来,无非是要给苏挽歌一个面子的。
这面子,苏挽歌接了。
这不,严松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苏挽歌,就气不打一处的破口大骂道:“我就知道是你。苏表妹,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非要给我安杀妻的罪名不成,你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就是个你比你表姐还毒的毒妇。”
话音刚落,苏挽歌还没起身,严松身侧的衙役一巴掌就甩在了严松的脸上,那“啪”的一声响,可比自己下手还重呢!
不一会儿都能清晰的看到严松脸上的巴掌印。
不过,要是这样,苏挽歌就能放过严松,那严松也太天真了。
县令大人正色的咳了咳,把一块玉佩扔在了严松的面前,“这玉佩可认得。”
严松脸色一僵,“这……这是我前些日丢失的玉佩,怎么会这里?”
“死鸭子嘴硬。看来本官不用刑你是不肯招了。”
“大人莫不是要滥用私刑不成?”
苏挽歌见严松丝毫不觉得自己错的模样,就抬手阻止,“且慢。”
说着就起身走到严松面前,“我且问你,我表姐死之前,你在哪里?”
严松别开脸不说话,身旁的衙役就恶狠狠地拍了他的脸道:“问你话呢?说!”
“我不说。我没罪,我没杀人!你们想要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是万万不能的!”
瞧瞧,这硬气的样儿。苏挽歌不由的笑了,“严松,你可以不说。我总有让你说的办法。”说完就起身对县令大人颔首道:“大人,可否一同前往义庄。”
这未处理完案子的尸体都是搁置在义庄的,所以县令大人点了点头,就令人架着严松前往义庄。
到了义庄的苏挽歌,看着安安静静的平躺在义庄里头的表姐,眼眶不由再次红了。
苏挽歌的手不由颤抖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再次掀开白布,然后拿过仵作的工具,亲自给表姐验尸。
“麻烦大人派人帮我记着。”
一旁的仵作直接拿过纸笔说道:“苏小姐,我来帮你记吧!”
苏挽歌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先查看指甲缝里的海草,慢条斯理的说道:“浑身僵硬,死了多时,生前挣扎,死于溺水……”
一旁听到苏挽歌查的跟仵作验的毫无差别的冷哼了一声,还以为能查出什么来呢?
不想苏挽歌再次出声:“不……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苏挽歌这边,本不看好的县令大人一听到这话就走了过来,“苏小姐,何意?”
苏挽歌看着表姐的鼻孔处有灰,顿时目光狠厉的看向严松,大喝一声:“你到底当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