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东方凤兮这么一介绍,钱芊芊对千寂山不得不刮目相看。
天子剑她是知道的,那是天下第一剑,是天下所有剑客都梦寐以求的瑰宝,是天下十大宝贝中排行第三的宝贝。
虽然排行第三,但却比排行第二的紫玉长剑更厉害,只不过是紫玉长剑出现得早而已。
据说天子剑不过几寸长而已,非常好携带,可藏于手心中,发于无形。
高手用剑,剑抵敌人眉心了,敌人都可能没察觉到。
当然,对于一把宝剑来说,长度并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对天子剑来说,因为天子剑是天下唯一通灵的宝剑。
换句话说,如果降服了天子剑,那么持剑之人就可以通过意识控制天子剑,而天子剑也可以随着持剑人的意识,变长变短,甚至会幻化出不少虚影来。
这种武功,和容静的针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要让天子剑认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钱芊芊不会武功并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大尊主不允许财团之人习武,但是,她对天下的兵器和武功门派却了解颇多。
“这么说来,天子剑本该是千寂山的东西?”钱芊芊好奇地问道。
“我听紫夏说过,他们秘密寻找天子剑已久,只可惜天子剑早就失传百年了。”东方凤兮如实回答。
她推荐长孙紫夏来,一是因为长孙紫夏确实有那个能耐,二则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陪伴,至少要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旁,好说说心里话。
要不,在这么下去,她一定会被钱芊芊这个贱人给整疯掉的。
“是嘛。”钱芊芊笑着,“那千寂山的上古剑术秘籍,不会和天子剑有什么关系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东方凤兮答道。
“那长孙紫夏知晓契约天子剑的方法吗?”钱芊芊再问。
东方凤兮还是摇头,“钱大人,这可是千寂山的机密,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
这话一出,钱芊芊就冷冷笑了起来,“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长孙紫夏不知道钱芊芊是故意挑拨,还是有其他意思,总之她听得刺耳,只能沉默以对。
钱芊芊看着满地佛经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淡淡道,“好吧,本大人就卖你一个面子,你去把她找来吧。她如果能给本大人带来惊喜,本大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东方家族,大尊主,也不会亏待千寂山的。”
这话一出,东方凤兮立马大喜,“多谢钱大人,相信紫夏不会让你失望的!”
钱芊芊笑着,精致的小脸闪过丝丝算计。
顾逸这一屋子的佛经,到底有没有藏线索,她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呢,她正苦恼着,到时候万一什么都没找到,不好跟大尊主交待。
现在到好,东方凤兮举荐了一个长孙紫夏来,正好有人可以背黑锅。
钱芊芊慵懒懒地站了起来,故作迟疑,许久才道,“东方凤兮,本大人要去一趟白家,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一有发现立马禀告,明白吗?”
东方凤兮很精明,却永远不及钱芊芊,一听钱芊芊这么一说,她简直是如鱼得水,不假思索就答应了,“是,属下遵命。”
钱芊芊看着她那欣喜的样子,唇畔泛起一抹讥讽,这才慵懒懒的离开。
钱芊芊对蓝氏和白氏的掌控,远远比东方氏来得多,她即便不亲临,那边的一举一动也尽在掌握。
钱芊芊这哪里是想去白家,她真正要去的是神龙大殿。
夜尊居然要娶容静!
她怎么能允许!
一个二手的女人,不过是会武功而已,至于让夜尊那般神魂颠倒吗?
玩玩是可以的,可是娶……不,她无法接受!
大尊主都送了大礼,不管怎么样,她也要追加一份,这一份当然也要北宫无名替她去送。
一出顾府后门,就有一顶小轿子等着钱芊芊,四个轿夫全都是黑衣蒙面,一看就非普通人。
钱芊芊一上轿,门帘落下,四大黑衣人抬起轿子,居然一步一步踩空而上,不一会儿,竟踩到了高空中,飞行起来。
东方凤兮追出来,确定钱芊芊真的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立马令人去千寂山请长孙紫夏过来。
就凭长孙紫夏对容静和孤夜白的恨意,相信她不吃不喝都会努力帮大尊主找出火金龙线索的!
一旦长孙紫夏立功,她也就成了大功臣,到时候她和东方家族都未必要看钱芊芊的脸色。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然而,却没有人揣摩得到大尊主真正的心思。
此时,大尊主就坐在东靖皇宫,玄龙宫屋顶上,玄龙宫正是历代皇帝的寝宫。
北线的战事,让东靖皇帝夜夜留宿御书房,后宫嫔妃无人干扰,整个后宫一片死寂。
月光下,大尊主那一袭黑袍和平素并不一样,似乎更具人形。
风一吹,宽大的黑袍就往左边偏过去,更显出了他的人形来。
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或许他的身体是扭曲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身体。
然而,实际上,除了那双猩红的眼睛之外,大尊主和正常人并没有多少区别。
他一动不动坐了许久,双手才从黑袍从伸出来,枕在脑后,缓缓仰躺下去。
这一动作,那么慵懒,潇洒,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高高在上,神秘恐怖的大尊主会做出来的。
可是,他就是这样仰躺了下去,慵懒懒地翘起了二郎腿。
不知道人,远远看了,必定会无疑这是个肆意江湖,无拘无束的少侠,年少轻狂跑到皇帝寝宫屋顶来睡觉了。
这个身影,竟和秦川有那么些类似,然而,他比秦川还要高过一个头。
大尊主,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年少的时候,也是现在这种阴晴不定的诡异脾气吗?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大尊主在寝宫一趟,就是一整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形,就之剩下一件黑袍散落在瓦顶。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时,那瘪瘪的黑袍才渐渐又鼓起了,很快,他就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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