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山本一木大佐带领特工队的30多个小鬼子,乘坐汽车,从阳新县县城出发,目的地:加鹤战俘营。
由于山路很崎岖,所以山本一木坐在上面很是颠簸。
一路上都很无聊,副官山田存梓开口道:“大佐阁下,我是第一次来这个战俘营,听说加鹤战俘营,是您亲自选址,亲自主持修建的吗?”
山本一木得意地点点头。
“没错!我选建战俘营的地点,是任何庸人都想不到的。”
“三面环水,河面宽达20米左右,这可是天然的护城河啊!”
“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建一座战俘营,支那人即使派来2000人马,也不可能轻易攻破的!”
副官山田存梓赶快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笑着说:“大佐高见!真不是一般人能匹敌的!”
然后,山田又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大佐阁下,听说战俘营的东条太郎少佐,对您很是崇拜。”
“他的屋子里面,挂了一张您的戎装照片,每逢初一和十五,东条少佐都会对着照片磕一个……”
山本一木装作很严肃地说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好!我们是军人,怎么能搞个人崇拜呢?!”
“等会儿到了战俘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东条君!”
虽然山本嘴上这么说,但车上的一行人都看得出来,山本对于东条太郎的行为,很是受用。
没办法,谁让他山本一木是帝国陆军大学的高材生,专门到西方学习过特战作战,是小鬼子这边特战作战的专家,还是司令官筱冢义男的爱将呢?
坐在卡车上面的山本一木,心情很是放松。这次来加鹤战俘营,全当是来郊区度假了。
毕竟,在城里待久了,浑身难受。
来加鹤战俘营,到附近野外河边烧烤个羊肉串,喝点清酒,钓两杆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带着宰几个华夏战俘玩玩,岂不美哉!
山本在车上很是随意地往外看,突然,发现了一丝的异常。
“停车!”
山本一木大吼道。
开卡车的司机立刻停车,山本一木“嗖”地一下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小步快跑到了苍头河河边。
其他特工队的队员,也都纷纷下车,跟在山本一木的身后。
副官山田存梓疑惑地问道:“大佐阁下,出了什么事吗?”
山本一木没有理他,而是转头问向了开车的司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加鹤战俘营还有多远?”
开车的司机急忙取下地图,看了起来。
“报告队长阁下!距离加鹤战俘营,还有不到两公里!”
山本一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在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副官山田存梓又问道:“大佐阁下,看您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山本一木一挥手,把特工队的队员都招呼到自己身边。
“你们都看一下这条河,看看有什么异常?”
特工队的队员都站在河边,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副官山田存梓挠挠头,疑惑地讲道:“大佐阁下,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河流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山本一木表情很是严肃,说道:“你们作为特工队的一员,单兵作战能力可以说是以一敌百。”
“可是,真正的特种作战,绝对不能仅仅使用蛮力和武器。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也是每一个特工队员必须要掌握的!”
“你们都过来!”
30多个特工队的队员都围了过来。
山本一木指着苍头河说道:“你们看这条河的水位线,现在是一个正常水平。”
“但是你们顺着水位线再往上看,现在的水位线上面一两米的地方,居然还有一条刚刚消失不久的水位线。”
“这上面的一条水位线,非常新鲜。也就是说,在不久前,这条河的水位线远比现在要高很多……”
30多个特工队的队员,面面相觑:一条水位线,能说明什么?能不能别特么神神叨叨的?!
副官山田存梓问道:“大佐阁下,这水位线,说不准是昨天下雨的时候,水位上涨,留下的呢?”
山本一木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一群蠢猪!我都在一步一步引导你们了,你们怎么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八嘎!”山本一木大骂道。
“你们这一群蠢猪!昨天是下雨了,但即使下再大的雨,也不可能让水位线升高到一两米!”
“水位线升高了这么多,肯定是人为干预的结果!”
“人为干预!人为干预!人为干预!”
山本一木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特工队的队员,即使再蠢,也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所有人都面色严肃。
山本一木正色道:“所有人,立刻进入一级作战状态!”
“第一小队,把汽车就地隐蔽好!不要让任何人看出来破绽。”
“第二小队在前带路,隐蔽搜索前进。其他人跟在后面,到了加鹤战俘营之后,再从长计议!”
“哈依!”
特工队的队员异口同声地答道。
别看山本一木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人,但人家的业务能力,一点都不差。
在特战作战方面,他还真的能称为专家。
山本一木带领第一小队,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悄悄地向加鹤战俘营走去。
到了加鹤战俘营外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山本特工队的队员,所有人的手指头都放在冲锋枪的扳机上面,还有队员把手指头放在手雷的拉环上面的。
终于,山本特工队来到了加鹤战俘营的前面。
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看着战俘营大门被炸开的缺口,特工队的队员立刻把警惕性提高到最高点。
所有人都自觉把山本一木围在中间,好像这样就能保护山本似的。
山本一木面色平静地推开了保护他的队员们,一步一步走进战俘营内部。
到了战俘营里面之后,看着一具具蝗军的尸体,看着战俘营围墙被炸开的三四米的大缺口,看到战俘营被洪水冲刷过的痕迹。
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一切来龙去脉,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