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比较出名的战犯,而大量的不出名但同样罪恶深重的战犯,也受到了追究。
按照当时的追究原则,在哪里犯有暴行,追究到的战犯就在哪里处刑。
但大部分鬼子在长期南北征战中,在很多地方都犯有不同的暴行。
那就只能是在哪里的暴行更恶劣,在哪里处刑。
但其实很难区分开来,以至于为此很多地方为了获得执刑权而发生争执。
金陵、羊城这种大城市尚且发生群众殴打战犯或者殴打战犯尸体的事情,何况在下面的小城市甚至县城?
而这种枪毙鬼子战犯的行为,也成为了群众一种狂欢的盛宴。
虽然上级有指示,必须做好刑场的警戒工作,不得让老百姓冲击行刑现场。
但也要求必须公开执行。
比如在东北大地,鬼子细菌战部队危害最甚的地方,很多犯有此罪行的战犯被处决。
而追究细菌战争、化学战争罪犯的罪责,也是刘子龙指示特别要注意追究的,这也是和鹰酱冲突的原因之一。
鹰酱一心想包庇这些战犯,从事细菌方面的研究;而刘子龙其实凭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也极其秘密地保留了一小批,但都是技术人员。
毕竟这些人对于神龙国未来的生物科技,是能起到帮助作用的。
说白了,他们可以通过对神龙国的贡献来弥补自己的罪恶。
而没有受到细菌战危害的鹰酱,就是另一码事了,他们凭什么包庇这些罪犯?
所以战后,借助自己部队在东北的有利条件,第一时间扣押了这些细菌部队科研人员,并查封了资料。
鹰酱多次讨要,刘子龙以资料已被鬼子自行销毁为由拒绝。
索要的人员也被刘子龙以各种借口扣留,只给了部分小鱼虾充数。
然而,大部分罪大恶极的家伙,还是受到了严厉的制裁。
枪毙鬼子战犯的消息提前就传开了,亲朋好友间早就商量好了一起去观看。
当天地方远的,天不亮就出发了,马车上挤着男男女女,说说笑笑的如同过年进城采购一番。
到了行刑现场,已经日上三竿人山人海了。
不仅仅是来看热闹的,各种小商贩也找到了挣钱的机会,纷纷前来摆摊设点。
不仅仅是小商贩,各种大型公司、日用品食品企业等,也都嗅到了商机,到此推销产品。
作为建立了严密组织的北方,各机关部门除了承担维持秩序的任务外,也利用机会进行各种宣传工作。
比如卫生部门,来此进行各种传染病防治、优生优育的宣传,义诊;
司法部门,则趁机进行反特、反霸、剿匪、遵守法律等等的宣传,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反扒。
人多,什么机会都多。不光是商机多,宣传机会多,非法手段窃取财物、占便宜的也多。
因此,公安部门派遣大量便衣,附近驻军也从师侦察连、团侦察排派出有经验的老兵,化装成看热闹的普通老百姓,混在人群中维持秩序、抓捕各类犯罪分子。
果然抓获了不少扒手,还有搞诈骗的、趁着人多耍流氓的也不少。
人们以观看枪毙战犯的名义,采购吃喝一番,宛若过了一个盛大的节日,这也是现在的人们难以想象的。
去观看处决鬼子战犯,成了很多那时候小孩的童年一致的回忆。
虽然他们都离得远远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的战犯被处决的地方,都不是在专门的刑场,而是在其施暴的地方。
甚至为了向死难者谢罪,被当着累累白骨处死。
而他们死后的尸体处理也是各具特色。
有的被埋在死难者纪念墓碑下面;有的被埋在烈士陵园门口看门。总之,都是取其永远被镇压、永世不得翻身之意。
而那些被判处有期徒刑的,则分布到各处监狱服刑,进行劳动改造。
当然,受到追究的不仅仅是脚盆鸡战犯,很多与其勾结、反过来残害本国同胞的叛国者,也一样受到了严厉的制裁。
甚至他们的罪行更不可原谅,比鬼子更可恨,因此刑罚更重。
冀中根据地,太行山脚下,易县的一个小山村里面。
抗战胜利后很多年,原先的地主老两口被从外地押了回来。
这老两口子抗战时候投靠了脚盆鸡,鬼子投降时候跟着鬼子的队伍跑了。村里人都以为他们跟着鬼子的队伍跑到了脚盆鸡国,没想到还是被押了回来。
被押回来的他们,已经丧失了土地——土改时候不分他家的分谁的?
虽然留了几亩薄田,但两人根本无力耕作,加之自然灾害等原因,收成甚少。
两人饿得甚至去田里抓蚂蚱果腹。
最终,再难以忍受的二人,在自己的破屋子里面上吊自尽了。
二人死后,村里在小学的操场边上挖了个浅浅的小坑,堆了个小土坡。
孩子们没事就去土坡(坟头)上跳上跳下玩,结果没几年时间,这个土坡也被踏平了。
是村里人的冷酷与残忍吗?
不是。
要知道这个村子,家家是抗属,户户有烈士。
每家都有子弟去参加八路军,而且最终只有一人活到了胜利。凭什么大家都起来保卫自己的祖国,扞卫自己的民族,而他他家却当了汉奸!
套用过来人的话说,没有当场把他们活活打死,已经是村民乡亲们的善良了。
所以,我们不好用现代人的观念,去要求当时的人。
这毕竟是你死我活的矛盾。
战犯的责任被追究的差不多了,遣返脚盆鸡俘虏的工作,也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从战统计的人数看,关内鬼子部队大约120万人,侨民80万,总计200万。
东北还有五十多万关东军部队俘虏。
在抓捕、审判了其中的战犯后,剩余人大部分要被遣返回国。
虽然遣返是必然的,但大部分侨民却滞留在了东北,未能跟随部队返回国内,这是为什么呢?
这也反映出了脚盆鸡统治者的残暴,反映出了这个民族的偏激与狭隘。
他们的归宿,大体有如下几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