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师赶到后,立刻沿河边布防,尤其是装甲部队的加入,让整个防线的宽度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206师以三个步兵连搭载坦克的方式,沿着河南岸运动,哪里有敌人渡河,就向哪里运动,同时协调炮兵的105榴弹炮打向哪里。
这时候,85军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土木兵团急忙寻找新的渡河地点,绕开206师的防线再次渡河。
然而,在两侧迂回包抄队伍不断到位的情况下,可供他们从容突围的时间越来越少。
如果当时85军能够第一时间集中全力突围,而不是犹豫不前、添油式的进攻,从而建立起稳固的滩头阵地,至少他们不会被这条河流给阻隔住。
随着时间的推移,10月5日,以该河为防线,多次击溃突围的土木系部队,将包围圈彻底形成。
当夜晚间,数架国府空军的运输机飞抵被围部队上空,空投下部分物资。
但是后续再来的运输机遭到我方战斗机的拦截,轰炸机还对着地面对空联络的篝火投下了炸弹。
敌机无奈,只得匆忙投下物资,扭头飞走了。
造成部分物资飘落到我方阵地上。
10月6日,土木兵团投入坦克、重炮,分三路渡河突围。
同时,还召唤来了空军的支持。
我方此时已经沿河布置了两个师的兵力进行防守,且配置有坦克、高炮。
国府军的空军本就薄弱,在我方密集的高炮打击下,敌机根本不敢低空投弹,造成空袭效果甚微。
就在敌人拼命突围之际,其他方向的我军包围部队,也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各师以猛烈的炮火轰击敌人仓促构筑的阵地后,即以坦克为先导、在徐进炮兵弹幕的掩护下,发动了全线攻击。
国府军的野战防御阵地,几乎在第一波攻击下即告失守。
101集团军的第301师,在三公里宽的主攻方向,集中了全师各级火炮及上级加强的炮兵火炮超过150门,坦克三十辆,以一个团为第一梯队发动连续猛烈冲击。
仅炮火准备阶段,就完全摧毁了守军的一线阵地。
然后以步坦协同的方式,每辆坦克后面跟随随一个步兵班,仅仅十五分钟,便在敌方线上形成了多路突破。
敌军迅速组织增援部队进行堵缺口的战斗,而且派出了装甲部队。
301师伴随的坦克,主要为t-34\/76型号,少量的t-34\/85坦克。
而对方的坦克,是清一色的m3斯图亚特轻型坦克。
这些打过汉斯家坦克的坦克兵们,不管是战斗水平、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意志这些主观条件,还是坦克性能这种物质条件,双方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坦克兵们迅速识别出这是对方的m3轻型坦克,因此尽量拉开距离,不给对方近身的机会。
用更大口径的火炮、用更厚实的装甲与对方对射。
但是毛熊提供的坦克,有个致命缺陷:那就是通讯设备不足。
t-34\/76坦克,普遍没有无线电,这就造成无法高效协调全装甲部队的行动。
而国府军装备的m3坦克虽然装备有无线电设备,但也仅仅是一种通话设备。没有能够让所有人一目了然的电子地图。
在与刘子龙的坦克对射中,从耳机传出来的嘈杂语音里,只能听到哪里发现对方的坦克,己方哪辆坦克被击毁等等主要内容。加上国府军坦克部队素质相对较低,因此也无法让整个坦克部队发挥出集体优势。
其结果就是坦克部队陷入街斗般的混战当中。
实事求是地讲,m3坦克制造更加精细、韧性装甲防护能力更好等等,但可惜再怎么好,轻型坦克和中型坦克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三四百米的对射上,76毫米口径的穿甲弹可以轻易撕开斯图亚特的正面装甲,而m3发射的37毫米穿甲弹,却无法击穿我方坦克的正面装甲。
比起汉斯家和鬼子家的装甲兵,国府军的坦克兵的战斗意志和技能都差距很大,眼见自己伙伴的几辆坦克连续被击毁,其他坦克立刻高速退出了战场。
让整个反击很快遭到失败,突入的部队则站住了脚跟。
我方第一波次进攻即突破了地方团级防御阵地。
一点突破、全线动摇,其他地段的防御部队担心遭到侧后方的包围,只得选择后退。
仅仅一天时间,除了个别部队的防御阵地外,其他方向都被刘子龙部队突入了十五公里到三十公里不等。
而那些仍旧在坚守的阵地,也只得放弃。
让土木系兵团的防线进一步被压缩。
10月7日,刘子龙撰写广播稿,以前线总指挥的名义,规劝被围的土木系官兵,依照宋城守军为榜样,为爱惜官兵生命起见,举行战场投降。
同时保证,凡放下武器的都有生路,一个不杀,予以跟自己部队相同的待遇。
愿留的加入我方部队,不愿留的发放路费回家去。
对下级军官、中级军官是这样,对高级军官也是这样。
部队一方面加紧对敌人的进攻,一方面用大喇叭反复广播宣传。
这种宣传效果显着——虽然土木系高层将领不为所动,幻想着被救援,但是广大基层官兵却不这么想。
在一线堑壕里面,不停地有敌方的士兵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跑过来:这些士兵从小受到的宣传就是刘子龙的部队多么仁道、多么善战,他们大多数人从新眼里不愿意和刘子龙的部队打仗。
他们一跳入我方战壕,就会受到热烈欢迎。
左手刚接过来一杯开水,右手就被塞上了一个大包子。
“吃吧吃吧,纯肉馅儿的,这几天饿坏了吧?好好补补。”谁敢相信,这是敌人对自己的举动。
“谢谢,谢谢,我早就想过来了,好些弟兄也想过来。”恐惧、意外等多种心情错综复杂,让这位战士格外激动。
“老乡,你是山东临沂的吧?”一位206师的战士突然挤过来说。
“俺是费县的。”这个国府军54军战士答道。
“俺也是费县的,咱俩是老乡啊。”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尤其在这战火纷飞的战场上。
两人找了个地方,一顿热聊,同时肉包子吃了个肚圆。
最后,这名投诚过来的士兵突然说道:“你跟你们长官说说,能不能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