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打下了蔚州,会遭到脚盆鸡的疯狂报复,但是没想到的是,脚盆鸡无动于衷。当然也是整个战役进展太快,敌人根本没时间去集结部队进行反扑。
此时已经是43年3月份,斯小林格勒战役取得了胜利。刘子龙知道,整个欧洲战场的局势已经逆转,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现在自己必须要抓紧壮大自己的队伍、扩大自己的控制区域。
因此,现在自己当前的任务,就是经略华北。一旦鬼子投降的时候,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控制华北并进攻东北,如果有机会想办法进入高丽,争取战后最有利的国际地位和周边环境。
此时打下蔚州后,向东为京师故地,向南已经打通与冀中根据地的联系,向北则是张垣。
张垣原驻有敌第二混成旅团,其第三大队刚刚被在蔚州重创。但是根据情报,鬼子为了加强对张垣的防卫力量,居然调集了关东军第20军主力第64师团、第68师团进驻张垣!
这两个师团的编号之大,是之前从没有遇到过的。同时,这两个师团属于丙种师团,也是之前从没有交手过的。
毕竟连刚刚在冀中根据地铩羽而归的那三个师团,也都是甲种师团或者乙种师团。
这两个丙种师团虽然属于关东军部队,但是主要承担警戒、驻守等守备任务。下设两个旅团,旅团下设四个步兵大队,因此他们只有八个步兵大队及师团直属工兵、辎重等部队,没有炮兵、骑兵等部队。
但是,为了增强张垣的守备能力,脚盆鸡还派出了两个独立炮兵联队、一个重炮联队及一个独立战车联队。
这两个炮兵联队,均是四个大队编制,各装备有12门105毫米榴弹炮和36门75毫米山炮。
重炮联队下设两个炮兵大队,装备有16门八九式150毫米加农炮;
战车联队,全部装备的新式97式中型坦克,按照编制共有五十辆之多。
毫无疑问,脚盆鸡想借助这些部队的力量,坚守张垣,同时等待援军到达。
而我方为了确保部队快速攻克张垣,除了这四个师外,冀中还组建了两个步兵师,北上支援作战。这两个师全部进行了装备加强及队伍扩充,提升了战斗力。
至少达到了每班都有机枪和掷弹筒的水平,但是火炮仍旧缺乏。
冀中的自卫军两个师尚在路上,为了抓紧时间,第188师、189师为左翼,190师、193师为右翼,采取钳形攻势攻入涿鹿,预定在涿鹿县城完成会师,达到第一步作战目标。
鬼子也针锋相对,以64师团、68师团配合炮兵部队,计划利用地形和工事进行顽强抵抗。
在以往的战斗中,部队大部分是采取防守态势,进攻战都是利用敌人不备、对敌侧翼突然发动攻击的战术,甚至是利用敌人都不知道我军参战的情况。像这次从正面向有准备之敌发动进攻,还真是历史上的第一次。
敌人放弃了大量的村庄镇店,而是退守到桑干河北岸构筑工事,准备利用河流抵挡我军的进攻。
根据作战计划,渡河发动攻击,一直在准备当中。
当时,工兵已经准备了大量木船,每艘可以搭载一个班到一个排的兵力,同时还做了徒涉和搭建浮桥的准备。
但是很快就被鹰酱援助的一种前圆后方的帆布船所取代了。
这种帆布船由十二个隔离的尼龙气囊组成(部分气囊破损船仍能保持一定的浮力,不至于沉没),用一块长方形的胶合板作底部垫板,一次能运载武装战士一个班(12人)。
其优点是轻便,使用时吹起胀开即可,不用时泄气后可折叠装入背囊,一个人就可以背着走。
但是垫板太大,长1.8米,宽1.1米,不能折叠,搬运时需要占用一个人。
共发给近400个帆布船,一次可以运输一个师的轻装人员过河。
进攻战发起前,所有工兵都进行了集训,集训期为一周,主要是如何充气(打气筒充气,或者紧急情况下的用嘴吹气),拆装、搬运、上下船等技术,并最后进行一次演习。
渡河战役发起之前,很多人担心过河后如果遭到鬼子顽强抵抗,不能占领登陆场怎么办?并要求工兵一定要保证把部队再送回来。
工兵当时就懵了。四个师同时过河,如果真的站不住往回退,兵败如山倒的情况下,就算是工兵准备得再周密,若溃兵争先恐后地涌现最近的渡河点,在那样的混乱状态下,根本不可能保证稳妥地再送回来。
这个事情汇报到刘子龙那里,一贯脾气温和、体恤下属的刘子龙罕见地发了火:“昔日韩信背水而战、项羽破釜沉舟,是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正因为有决心,才战必胜、攻必克,无坚不摧。如今咱们占据人数、装备、火力、士气之优势,必须要下定决心一举成功!”
他顿了顿又说道:“第十九兵团,乃是我部近百万大军中首屈一指的主力兵团,而这四个师又是公认的主力师,这样的部队如果都不能在敌人丙种师团面前站住脚,那么我们以后的仗就不要再打了。”
“这样,攻击发起那天,请老百姓在河这边观战,看看他们省吃俭用养育的子弟兵,哪个好意思厚着脸皮泅渡回来!”
刘子龙知道,如果渡河不能成功而被打回来,那么以后就更难了。必须要趁着敌人援兵未至之前,迅速渡河击溃这两个师团,进而进击宣府、张垣!
想到宣府,他心中就一阵别样的感觉。他的四年军校生涯,就是在宣府度过的;戴着红牌牌下部队实习,也是在宣府某师;毕业分配,也是在张垣某集团军。
这一片是他非常熟悉和热爱的地方,所以打回去看看,不仅仅是军事战略需要,也包含着他的感情。
可是这种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亲密如夫人周启兰,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