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上有一座之前修建的大碉堡,里面两挺机枪正在对山下的兵营不停射击。那支战防枪,就是为了对付碉堡用的。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碉堡内的匪徒有观察死角。于是命令三挺机枪与碉堡内的机枪对射,佯装正面攻击;另派一个班携带冲锋枪和手榴弹,从后面悄悄摸到碉堡跟前。从上方连续投入手榴弹。
这个碉堡很大,墙体也很厚,但是却有个致命缺陷:没有顶盖。
手榴弹让里面的匪徒炸了群,五十多人不敢再反抗,迅速跑下山去。这个排趁机占领了这个制高点,架起了机枪和迫击炮。
也就在夺取北山制高点不久,南山制高点也被战士们夺取了。
反应过来的敌人立刻组织兵力向两个制高点进攻。
几百名拿着各种杂式步枪的匪徒向山上围攻,但是遭到了顽强地阻击。机枪和迫击炮负责压制叛军的机枪,步枪则负责将敌人一一点名,而冲锋枪和手榴弹则负责消灭靠近碉堡的匪徒。
战斗一直持续到夜晚,敌人损失惨重,但是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然而,局势并不乐观,毕竟陷于敌人的重重包围当中。
接下来的几天,敌人并没有发动大规模进攻。部队趁此机会,对于各碉堡都进行了大量的补给。包括弹药、粮食和淡水。
同时,又将各种缴获的武器对农垦工人进行了武装,又组织起来一百多人,协助进行县城的防守。
于是,一边抵御敌人的进攻,一边开展军事训练,居然令这几千匪徒毫无办法。
双方武器差距之大可见一斑。而比武器差距更大的是军事素质。
在此期间,上级曾派出部队进行增援,但是却中了土匪的埋伏,不仅仅造成增援失败,还丢失了不少的武器。
这些武器被叛匪用来攻击哈吾县城的守军,加大了部队和工人们的损失。
其中最艰难的时候,敌人攻入县城,攻陷了仓库,但是很快又被副营长亲自带人夺了回去,保住了宝贵的粮食和弹药。
坚守山南碉堡的九个人,六个重伤、一个牺牲,但是仍旧死死坚守碉堡,没有后退半步。
好在该县城由于地理位置重要,储存有大量物资。
而且,在得知该县情况不明后,玖原派出了飞机进行侦察。在确定县城还在我军手中后,对守军进行了空投补给。让部队得以长期坚持下去。
就这样,在胡青山的领导下,部队坚守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援军。
此次增援,上级没有像上次那样只派出三百人的部队,而是抽调了骑兵、步兵、炮兵共两千多人,击溃了一路上匪徒的拦阻,迅速占领了县城周边的多个制高点,然后从西、南两个方向,发动了对敌人的进攻。
城内的部队发觉援兵到达后,立刻指挥部队也发动了攻击,通过里应外合彻底打垮了这伙匪徒。
战后,该连队受到了各级的表彰与奖励,并且被授予了“钢铁连队”的荣誉称号。
此战,只是当时整个西域平叛的一个代表性战例。其实整个西域小规模的战斗一直在持续。这也是为什么上级未能第一时间增援哈吾县城的原因。
当时在广袤的西域,总共驻有正规部队十余万人,且逐渐发展成为以骑兵为主要兵种。相对于他们的这些土匪对手,这些部队战斗力明显强出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无奈人员太少,所以造成了四处小股的匪患猖獗。有的袭击村落,有的伏击小股运输队,或者在城镇当中制造混乱。
而对于刘子龙也实在是无力应对,毕竟需要用兵的地方太多了。只能是一方面派部队四处剿匪,一方面加快地方建设,通过地方的良性发展来逐渐消灭土匪的滋生根源。
这些农场的建设,也增强了社会稳定。当他们达到了一定规模后,就对这些本质是乌合之众的土匪产生了巨大的镇压作用。
慢慢承担起主要的剿匪作用。这些拿着枪的武装工人,每到一处就协助部队肃清匪患,然后开荒种地,并且建立起当地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
随着粮食产量逐渐上升,也繁荣了当地的经济、改善了人民生活,自然也让当地百姓逐渐体会到了安居乐业的生活滋味,想去当土匪的越来越少;已经当了土匪的在家人和乡亲们的宣传、感召下,也脱离土匪,回到家乡成为了一名普通公民。
不过,这种开荒耕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其艰巨性不亚于战争。
西域地形属于“山夹盆地”,耕地只能集中于沿岸有绿洲的地方,所以实际耕地面积非常有限。
光进驻西域的部队和机关单位,每年需要消耗的粮食至少在十万吨以上,也只是勉强维持。
西域本来就粮食不够吃,更不可能与百姓抢粮。因此这些都依赖于从内陆运输过去。
不仅仅是这些农业工人,部队在战斗之余,也一起加入到农业生产当中。而且坚决贯彻不与民争地的指示,只能是大量开垦戈壁滩上的荒地。
但是戈壁滩上黄沙漫天,土壤缺乏肥力,还缺乏水源。虽然能够挖掘水渠,但是比内地困难许多,工程量是内地的三倍多。而且由于沙子的含水量低,质地松散,再加上时不时就会出现的沙尘暴会掩埋水渠,根本就无法留住水,大大增加了开垦难度。
好在在全体军民的艰苦努力下,加之刘子龙已经实现了初级工业化,给垦荒带来了大量的机械化设备,还带来了化肥、优良的种子等,让整个农业生产的效率空前提高。
在那些岁月中,从最高实际领导人邱明到最基层的普通士兵,甚至学校的学生都在参加农业劳动,但是没人叫苦叫累。
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就解决了蔬菜的问题,半年后已经到了随意吃瓜的飞跃式成长。秋收后,产量就足以满足群众在半年内的生活所需。
开荒第一年,即开垦了八万公顷的荒地,并播种了六万多公顷。实现了粮食的自给自足。
到了第三年,播种的面积已经达到了15万公顷,不仅仅主副食都实现了自给,还都出现了剩余,可以反哺内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