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推进工业化建设,推进商业繁荣,是成本更低更为迅速的事情。
商业的好坏首先在于营商环境上。
而关于货币,刘子龙采取先小规模发放的办法,逐步摸索前进。
首先建立了玖原爱国银行总行,然后在下面再逐步分别建立分行。
这次发行的货币叫做爱国券,发行总额不大,但是却以黄金、矿山等为储备金,价值非常坚挺。
还是那个原则,发行不求规模大小,一定要发行成功才可以,必须要树立起良好的信誉来。
面额主要集中在小面额的,从一元钱到几分钱,与银元的换算比例基本是一比一。
而爱国银行除了发行货币外,还从事以下几个主要的业务:
1、吸收存款,不但给予存款利息,还进行有奖储蓄活动。
2、发放贷款,包括耕牛、农具、种子、化肥等的农贷;包括公私企业的工业贷款;公私商业的商业贷款;抵押贷款等。这里的贷款利息低,信誉有保证,再加之打击各种高利贷的辅助行动,迅速获得了大量的贷款业务。
3、办理各种汇款等;
4、发行各种公债,并且保本保息;
5、其他各种业务。
在发行上不采取强迫手段,而是首先从公务人员等的工资开始,同时采取宣传劝导的手段,比如张贴标语,让中小学生上街宣传。
这些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在实际流通中,只要保持他的价值稳定,就一定能够获胜。有了自己的货币做依托,再配合上政策,市场很快就活跃了起来。
比如首先净化营商环境,自己辖区内的治安必须根治,严厉打击各种偷盗抢的行为,同时严禁各种吃拿卡要行为,严格保护商户的利益。
在税收上给予优惠甚至免税策略,有的信誉好、品牌大、有技术含量的企业或者商户,甚至给予补贴和无息贷款。
目的就是一个:尽可能的招商引资和繁荣经济。
但是这些商业对于城市繁荣虽然有效果,然而对于短期内提高经济还是作用太慢,关键还是要靠招商引资。
自己有矿山,这是最大的资源。
现阶段没办法,只好以此为手段,吸引外资进来。毕竟自己这里地广人稀,地方有的是,矿产资源短时间内也不成问题。
他深知这些合作会多少涉及到自己的主权问题,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自己一穷二白呢?
能够用矿山换的条件,必须是能够满足根本需求的条件,那就是技术或者先进的工业设备。
工业技术、重工业技术、先进的机床什么都行。
要么就是生产线。实在嫌远也没关系,刘子龙在以津市为核心的沿海地区也产业越做越大,那里海运便利,各种条件更成熟。
只要是条件合适,可以在津市投资建厂合作生产。反正给挣钱就行,反正能学到技术就行。
万一迫不得已的时候,再把工厂搬到这里不就行了吗?
对于主权问题,刘子龙也不是特别担心。他知道在这动荡的时局下,发展自己的实力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会随着时局的变化而变化的。
各种事情百废待兴,刘子龙的精力绝大多数都投在了经济建设上面,反而很少关注部队的问题了。
虽然要发展军事力量是最终目的,但是现阶段把有限的资金拿出来发展经济才是更重要的。军队的武器装备嘛,先有啥用啥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兵工厂的建设一点不能落下。
在周启兰的撮合下,备受一战战败困扰的汉斯国,和刘子龙谈成了第一笔合作。
那是在周启兰即将返回内陆的头一天晚上,周启兰约刘子龙单独晚餐,地点就选在了上次中秋之夜喝茶的花园里。
刘子龙去问邱明:“她约我今晚单独吃饭了。”
“谁呀,没头没尾的一句,谁约你单独吃饭了?”邱明装傻充愣。
“你少在这里鼻孔插大葱——装象(相),是谁你能不知道吗?”
“嘿嘿,那你就去呗,你都答应人家了。”
“我是怕,我是怕她突然说点什么······”刘子龙有点抹不开面子说。
“你怕人家说什么?怕人家缠上你?”
“嗯,你说有可能吗?要真这样,我怎么拒绝她?”刘子龙实在不好意思承认,但是又非常担心这个问题。
邱明不屑地讥讽道:“你也不找个不渗水的地方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人家能看上你?你再厉害,也只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修炼到头也就是个臭猴子;人家是天上的凤凰,人家找的是龙子龙孙。”
“切,什么龙子龙孙,还龙阳之好呢!不是封建迷信,就是封建残余。不过您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
“您放不下心来,你不知道人家给你下什么套。总之你记住,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过我也不担心,你百毒不侵,石头没有下嘴的地方。”
晚上,后花园的湖心亭,两人相对而坐,这顿饭是周启兰准备的一顿西餐。
有香肠、酸味炖牛肉、奶酪、苹果派、薄饼,还有红酒。
“本想请您吃你一顿正宗的汉斯大餐的,但是凑不齐辅料,您就凑合凑合吧。”周启兰今天一反往常的高冷御姐风格,说话尽显温柔。
“相当凑合,相当凑合。”刘子龙也希望尽量让自己显得活泼些。
今晚的周启兰娥眉淡扫,长发披肩。看着她倒酒的纤纤玉手,刘子龙心下不禁感慨:不知道这好白菜,将来是不是要被外国猪给拱了,不过这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刘子龙端起酒杯来:“cheers,miss.”
周启兰:“cheers。”
眼看刘子龙干了杯里的红酒,周启兰劝菜道:“尝尝香肠,汉斯家的香肠很有名。”
刘子龙用叉子按住、切了一块香肠放入口中嚼完咽下,然后开口说道:“配上汉斯家的啤酒味道才正宗。红酒,总是没有哲学家的感觉,更适合浪漫的高卢人,你说是不是啊?”
周启兰听完这些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子龙的双眼,眉头逐渐轻蹙起来。
“周小姐,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慌慌的呢。”
“刘师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吗?”
刘子龙想了想回答道:“我想过,不知道。咱俩其实关系很奇怪,属于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又非常好的那种。怎么说呢,最陌生的好朋友吧。”
“刘师长,我其实就想知道,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