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尤可儿算是个十足的美女了,高挑的身材,可爱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特别是总是很柔的“为别人设想”。也就怪不得连苏牧云这样精明的人都会被蛊惑。
“不用了,我们俩现在就要回家了”骆佳的语气冰冷,拉着宝宝就走,转头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恨死苏牧云这个傻蛋了。
“真的不一起吗?回头要是怕晚就让牧云送你们”尤可儿假装着急地对着骆佳喊,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竟然敢跟她尤可儿抢男人,看谁输。
看着母子俩头都不回的远去,苏牧云心如刀绞。毕竟,那是第一个让他这块坚冰融化的女人,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
“可儿,我们什么时候定的今天的电影?”苏牧云看着尤可儿一脸无辜,心里的怒火浇灭了一半。
“我这不是刚想给你个惊喜吗?还没说,快走吧,要不就结束了。”
“你下次麻烦先告诉我一生好不好,还有,你怎么今天也在这出现?”苏牧云的语气有点不依不饶。
“好啦,都是我的错好吧,快走快走,电影都快散了。”尤可儿推着苏牧云就走,好像刚才谁都没看见。
回去的路上,骆佳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儿子,摸了摸他冷冷的小脸,什么都没说。
小家伙显然是被气坏了,气鼓鼓地不说话,想着爸爸为什么会坚持呆在那个阿姨的身边。
“好啦,快回家洗洗睡吧,我的小骑士,明天还要上课呢。学霸。”骆佳安慰苏阳旭。
苏阳旭安静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握紧拳头:“妈妈,就算谁都离开你,我还是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我现在可是家里的男子汉了。”
“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妈妈什么都不要。”骆佳眼里满是泪水,这一年,经历了太多事,但是有这个儿子是她最正确的决定了。
晚上洛嘉哄苏阳旭睡着以后,自己冰了一瓶红酒,坐在阳台。
寂寥的月光,清瘦的肩膀,最近的骆佳瘦了不少,脸上少了几分当初的可爱天真,倒平添了几分妩媚。
落寞的背影自己一个人独饮,饮下的就不仅是酒,更多的是心爱的人不在的寂寞。
自从她毁容以后,很少会伤心成这样,她以为自己已经被训练地坚硬,没有感情。
但是,再看见他心里,是明显的绞痛。是心里把他剔除就会留下一个大窟窿的痛。
没有人跟她说她一定要忘记他,但是,让自己更坚强,去回报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只能让自己活得没有感情。
不知不觉,半瓶红酒下肚的骆佳有点微醺,缓缓地走到镜子前。
看着脸上那道疤在治疗下已经变得淡淡的,不仔细看还着看不太清。
但是,脸上的疤医的好,心里的伤痛又该怎么医?
骆佳一直不肯承认,但是连她自己都明白的现实是,她忘不了苏牧云。
苏牧云这个字显然已经刻在她的心上,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拿不走,去不掉。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去为了苏牧云放下仇恨,回到以前。
还是应该就放下感情,还好施行计谋好久的复仇,让那些伤害她的人再也不会有一样的机会。
夜晚总是让人有点迷醉,骆佳抱着还没喝完的酒,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仍然是那个让她躲都躲不掉的苏牧云。
“骆佳、骆佳~快来。”苏牧云穿着笔挺的西装,打着整齐的领带,微笑着拿起骆佳的手。
“牧云,慢点,我都快追不上你了”骆佳微笑着在阳光下追赶着苏牧云,却怎么追都追不上。”
“牧云,不要跑了,我要生气了”骆佳故意拉长了脸,停了下来。长久以来,她实在太累了。
“来,我背你。”苏牧云向她伸出一只手,时刻准备把她放到他宽阔的肩上。
“不用,我还还有力气。”骆佳推开苏牧云的手,但是一下子好像不那么累了。突然一切虚化的有点不真实。
神父慈祥的看着骆佳慢慢朝前面走来,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
“骆佳,我爱你,做我的新娘。”捧着鲜花,高举戒指的苏牧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因为紧张鼻头微汗。像一位刚刚从遥远国度归来的王子。
“牧云,真的会陪我一起变老吗?”骆佳眼里满满的爱意。
“是,这一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苏牧云斩钉截铁地回答。
“要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呢?”骆佳昂起头,看着像极了王子的苏牧云,有点不敢相信要发生的事。
“傻蛋,这个事不可能。你觉得你跑得出我的爱吗?”苏牧云重重的敲了下骆佳的脑袋,仿佛要实验一下是不是榆木疙瘩。
苏阳旭不知从那里跑过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
家里,锅里是父子刚煮的汤。
“妈妈,我俩以后保护你,你就安心的什么都不想,接受我们两个的保护吧!”苏阳旭一脸认真。
还在康复期的骆佳虽然头晕,但是却被这对活宝逗得忘了疼痛和一切一切的不美好。
一夜里,骆佳做着一个接一个的梦,梦里满满的,都是一个男人。
那个她爱的最深也伤她最深的苏牧云,他似乎是她一辈子都躲不掉的劫,每次分开,不管多远,还是会遇见。
夜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打湿的枕头,说明了昨天骆佳经历的痛楚。
寂静深夜,月光透过枝叶,穿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投射在床上的两个人儿身上。
骆佳眉头微蹙,呢喃着些许话语,梦中有些不太安稳,翻转个身子,原本盖在肩膀处的被子顺势向下滑了一下。床的不远处还有一张小床,上面睡着苏阳旭,俊俏的小脸上露着笑意,因为妈妈在身边,所以睡得格外的安稳。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让骆佳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头顶的天花板一片洁白,上头挂着吊灯,骆佳盯着吊灯,眼神有些迷离,唇瓣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