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怎么?你热?”苏牧云抬眼看骆佳,“我要他们开空调。”
“我是觉得你热,看你穿的西服。”骆佳连忙拦下苏牧云,省的他又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牧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像是个呆呆的木雕坐在那,此刻她能看着骆佳开心这就足够了。
“来了!这么快?!”骆佳没有想到这小吃上菜的速度还真是迅速,骆佳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四盘小吃,虽然盘子并不想酒店那样高档精致,但菜色一看就很有食欲,并且都是她喜欢的食物,心中又顿生疑惑。
自己喜欢的食物怎的他都知道?“这都是你爱吃的吧。”此时苏牧云的声音响起。
骆佳更为呆住,一时说不出什么话,疑惑加深,努力的在找些表情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
骆佳把头扭到一边,挠挠头说着,“你也吃吃吧,看样子,你也是挺喜欢的。”骆佳拿起筷子,递给了苏牧云一双。
“不吃,你吃。”简单明了的话语,要骆佳半天无话可说,骆佳尴尬的将筷子收回。
骆佳抬眼看着面前的苏牧云,骆佳心中明白,苏牧云对自己确实是没话说,只是她自己弄不明白,自己没有一技之长,也只是他公司的小员工,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好?自己喜欢的食物也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吃了没有多久,骆佳将筷子放到一边,又是双手托腮,说着,“你给我说说阳阳的妈妈吧。”骆佳突然袭击,要苏牧云有些措手不及。
苏牧云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骆佳,半天不解,尽管迷惑,也依旧动人。不过苏牧云能够迅速调整心态,从嘴角边上扬起的弧度,便知道,苏牧云已经做好了受骆佳攻击的准备。
“你半天问她干嘛?”苏牧云挑着眉毛说着,也实在是不解她为何会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可她殊不知,现在她问的正是苏牧云心中的刺,她是那样的要人迷惑不解。
“难道不行么,很想知道。”骆佳乖乖回答,顺势将刚刚散落下来的发丝绕到耳后,动作如此优美动人。
“阳阳之前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么?”苏牧云问着,“干嘛还要我再重新说一次。”
“那是阳阳给我说的,我想要你在重新给我说一次。”骆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牧云,要苏牧云无可躲藏。
苏牧云瞥了一眼骆佳,心中暗想,尽管失去了记忆,但她这种脾性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
苏牧云叹了口气,身体靠向椅靠,双臂交叉,定神看着骆佳,慢慢的说着,“她和你一样,一开始是短发后来留起来,成了长发,她留的长发很好看,她的脸蛋本就很精致,这样一来,衬得更加动人。”
苏牧云一直死死盯住坐在自己面前的骆佳,脸上凸显微笑,接着说道,“有时候她很可爱,笑起来特别迷人,也许是因为她有天生的酒窝作为陪衬,好巧,你也有。”
轻描淡写的将骆佳带入,骆佳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又迅速将手放下,继续听着。
“你之前问我这是谁带我来这里的,我说是朋友,其实就是她带我来的,在国内同样的地方。她很喜欢吃这里的小吃,每次都会吃很多东西,你觉得这里的小吃味道怎么样?”苏牧云突然问起骆佳,一时错乱。
“啊?嗯嗯,挺不错的。”骆佳说道,只是现在骆佳心中怪怪的,感觉阳阳的妈妈和自己如此相似,难道苏牧云将自己看成了阳阳妈妈了么?
骆佳热情的双眼渐渐冷淡下去,她莫名的有些失望,却不知道这失望从哪里谈起,又有些许恼火。
“她很聪明,也很独立,在设计方面也很有造诣,是我很心疼的一个女子。”苏牧云深情的看着骆佳,这些柔情的话从苏牧云嘴中说出。
“然后呢?”骆佳已经确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定是将自己当成了阳阳的妈妈,从头到尾,自己始终是个替代品!
“还说?”苏牧云认为自己说的已经很多,也许是提到了她,他能滔滔不绝,却忽视了眼前这个心中已经被刀砍下了许多伤口的女人。
“那你不想说咯?”微笑硬生生的从骆佳的脸上浮现,它是那样的强硬,那样的怨恨。
“这么多就够了。”苏牧云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又接着说,“你吃啊,不是说肚子饿了么?”苏牧云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不想吃了。”骆佳将装着小吃的盘子,往苏牧云方向推去,由于是用力过猛,里面的汤汁都漫撒了出来。
苏牧云皱眉,“你轻点不行?不知道轻重啊你。”语气也许把握的不是很好,带着些许责备,要骆佳更加难恼火,苏牧云拿出纸巾将桌子擦干净。
“你把桌子弄成这样,该怎么吃?”苏牧云很是贴心的将桌子一一收拾干净,也许这也是仅限于在外人的眼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这里为一个女人收拾桌子,确实不易。
但在骆佳眼中确是成了另外的一个风景,骆佳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没有丝毫的胃口,自己仍旧在耿耿于怀着苏牧云将她当做另外的一个女人。
“不想吃。”骆佳在苏牧云收拾的时候开头说着,苏牧云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她,此时的她满脸麻木,眸子里没有一点生气,也许是骆佳的眼睛大而水灵,此时此刻仿佛就是无穷的无底洞,看不到任何尽头,看的时间太久,就好像是快要被眸子里面的东西拉进去,慢慢的走向坟墓,那种感觉是可怕的。
苏牧云盯着她的眸子没一会儿,迅速移开视线,不能看太久,这似乎像是个魔咒,看的要自己出神,看的要自己陷入其中。
骆佳冷冰冰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冷眼的看着面前的苏牧云,自己仔细想着,苏牧云对自己这般好,也全是因为自己与某个人很相像罢了。
心口莫名的刺痛,像是有刀,在她最为脆弱的地方,一刀一刀的划过,不留丝毫的情面,如此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