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她想要从骆轻皖的口中,得知真正准确的回答。
“这件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有我和苏牧云联手,一定可以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的!”骆轻皖躲开了骆佳的问题。
然而骆佳却直勾勾的看着他,那双还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全部都是坚定的神色:“我要知道,一定!”
笃定的语气,让骆轻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骆佳的要求。
他微微叹了口气,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骆佳。
“当年出事的时候,我也才只有五岁而已,对于很多事情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义父一直在跟踪这件事,所以从他口中,我知道了当年策划那起案件的,是苏天峰!”
虽然骆佳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跟苏天峰脱不了关系,但是当真正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不免跟着颤抖了一下。
那个看上去貌似很和蔼的半百老人,当年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骆佳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情绪遮掩到最好,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骆轻皖,一字一句地问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的父母,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不知道!”骆轻皖果断地摇头,他并不是要隐瞒骆佳,而是因为这其中的缘由,连他自己都知道的不清不楚。
毕竟,这些消息他还是从义父口中得知的。
个中缘由,他的义父却一直守口如瓶。
见骆轻皖如此回答,骆佳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转移了话题,试图从骆轻皖那里多了解一些有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事情。
曾经,骆佳不止一次幻想,他们只是出于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才不得不将她抛弃。
她也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她能够找到将她抛弃的人,一定要狠狠地责怪他们,为什么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然而现在,她找到了哥哥,父母却已经阴阳两隔。
所有的怨恨和埋怨,在此时也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想要多了解他们一些的冲动。
而苏牧云对于父母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局限于他三岁彻底懂事到五岁这个时间段里,少之又少,他的绝大部分认知,还是来自于他们父母的共同好友,他的义父。
不过骆轻皖还是将自己所了解的事情,都跟骆佳讲了一遍。
初秋早晨十点多的病房里,一缕灿烂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全部洒在了骆佳和骆轻皖的身上,给他们蒙上了一层奇特的光圈,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直到下午要吃饭的时候,苏牧云还没有回来。
因为一直有骆轻皖的陪伴,所以苏牧云的消失并没有引起骆佳的太大关注。
但是当她想要试图去寻找苏牧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骆佳轻轻拽了一下骆轻皖的胳膊,轻声说道:“哥哥,你能不能帮我给苏牧云打一个电话,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骆佳的手机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放着,昨天着急来医院,所以并没有带来。
她现在想要联系苏牧云,也只能通过骆轻皖了。
骆轻皖微微点了点头,摸出手机给苏牧云打了一个电话。
只是骆轻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一直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不由蹙起了眉头。
骆佳察觉到了骆轻皖表情的异样,不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牧云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骆轻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暂时没有接电话而已,我等会儿再……”
骆轻皖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微微蹙眉,拿起来看了一眼,却发现正好是苏牧云的号码。
骆轻皖将手机放到耳边,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见了电话那头急促又陌生的声音:“是骆总吗?我是苏总的助理严浩,现在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骆总帮助,不知道骆总是否方便?”
“你们现在在哪里?”严浩这个名字,骆轻皖还是听苏牧云提起过几次的,因此倒也没有太大怀疑,等到严浩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址报出来之后,骆轻皖忙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骆轻皖本来是想自己过去看看的,因为他知道,能让苏牧云亲自出马的,也只有苏天峰了。
他很想看看苏天峰究竟想做什么!
但是他如果走了,骆佳一个人待在医院,他也不会放心,所以犹豫再三,骆轻皖还是给乔克打了一个电话,让乔克亲自去看一看。
郊区的一个独栋小院,里面不时地传出来一阵厮杀的声音。
苏牧云用手捂住自己受伤的肚子,任由鲜血从指缝里流淌出来,在严浩的搀扶下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严浩拿出了备用的药替苏牧云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但是他们的人和苏天峰的人正在激烈的战斗,他不时地就要扭过头去看一眼,以至于一直都没有办法专心。
等到伤口包扎好之后,苏牧云抬起自己那只沾满血迹的手轻轻拍了拍严浩的肩膀,说道:“你去帮帮兄弟们吧,苏天峰人多势众,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话的时候,苏牧云又不禁扯到了伤口,痛得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落。
严浩早上给他打电话,说找到了苏天峰的一个秘密基地,所以就带着一些得力的手下赶了过来,本来是想跟苏天峰兴师问罪,却没有想到,这只是苏天峰设下来的一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他们。
而苏牧云和严浩带来的人寡不敌众,在激烈厮杀的过程当中,苏牧云为了保护一个兄弟,被一颗子弹打中的小腹,鲜血直流。
好在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不会危及到生命,但是痛也是真的。
正在苏牧云强行忍耐痛苦的时候,一个人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只没有了战斗力的野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