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不无感慨地说道:“他们这样大声嚷着爱我们,其实并非是因为我们给了他们足够的物质上的东西,想要讨好我们,而是单纯的感恩罢了。
这些孩子真的都很天真善良,他们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角落,保存着他们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感恩和期待!”
“就比如你一样!”苏牧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挤掉杨晓晓和林青晗,默默地走到了骆佳的身边。
当听到骆佳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侧头看着骆佳,眼神温柔到简直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周围的几个人被这猝不及防的狗粮弄得浑身不自在,纷纷站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异口同声地说道:“要秀恩爱,回家再秀!”
而苏牧云却已经拉起了骆佳的手,不以为然地看了那边几个人一眼,冷哼一声说道:“这里就是骆佳的第一个家!”
骆佳并没有沉浸在苏牧云刚才的甜言蜜语和温柔里,但是他的这一句“第一个家”,却让骆佳感觉自己心里瞬间变得温暖如初。
苏牧云爱她,就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有关于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更甚至,他还自愿地让自己也融入到了骆佳的生活当中。
这一点,确实让骆佳没有办法不感动。
而那边的几个人却都如出一辙的打了一个冷颤,最后纷纷走开,将所有的好光阴都给了骆佳和苏牧云两人。
生日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吃过丰盛的晚饭过后,所有的小孩和大人都围坐在一起,彼此之间讲着故事。
一开始是孩子们先讲,他们将自己在学校和平时的生活中所遇到的好玩儿的事情,都用自己的语言讲述了出来。
虽然他们的表达方式还依旧有些生疏,但是几个大人却很配合地不断地鼓掌喝彩。
等到孩子们都讲完了,苏牧云在骆佳的的怂恿下走到了人圈的最里面。
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太自在,不过在看到那些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之后,苏牧云打破了自己心里的瓶颈,开口说道:“你们骆佳姐姐说,你们很想听我讲一讲我从小到大的事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有!”所有的孩子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对于这些天真的孩子们来说,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已经将苏牧云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这么大的孩子还不知道明星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像成为像苏牧云一样的人,可以买任何自己想买的东西,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受万人敬仰的同时,却又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
可以说,在这群依旧有些不谙世事的孩子们的眼中,苏牧云就是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
骆佳也一直很认真地听着。
一开始苏牧云还有些束手束脚,但是等到放松之后,他的描述却变得绘声绘色了起来,每一个小小的细节都足以引起大家的共鸣和赞同。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明亮,苏牧云就站在月亮底下像一群几乎听不太懂他很多表述的孩子们讲着他的事迹。
虽然在去做这件事之前会觉得很匪夷所思,但是真的这样做了,却又感觉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就在骆佳听得最认真的时候,骆轻皖也绕过人群走到了她身边,靠近她的耳朵轻声说说道:“佳佳,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好!”骆佳轻轻点头,又看了一眼眉飞色舞的苏牧云,最后起身,跟着骆轻皖走到了不远处的座椅上。
傍晚的风吹过,凉飕飕的,吹在人的身上十分惬意。
骆轻皖选择的这个地方,可以让骆佳看到苏牧云,但是苏牧云却又不会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骆轻皖给骆佳到了一杯温热的水,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直接了当地开口说道:“佳佳,我明天就要启程回M国了!”
骆佳刚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还没有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了骆轻皖的这句话。
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要把这口水咽下去,还是应该吐出来,就这样纠结到含糊不清地说道:“为什么?”
“公司那边出了点紧急情况,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去才可以!而且……”骆轻皖看了骆佳一眼,说道:“我来青市的时间确实足够久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骆佳终于将那口水吞咽了下去。
她扯动自己的唇角,露出了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说道:“你说的没错,你的大本营一直都在M国,在青市逗留太久确实不太好!”
这些道理,其实骆佳都明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骆轻皖很快就会离开,骆佳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给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口子似的,血淋淋的,却又痛的她几乎快要无法喘息。
骆佳知道,其实自己并不爱骆轻皖,或者说,并不是爱情的那种爱。
但是只要一想到骆轻皖要离开,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那种情绪。
尽管骆佳一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是她的眼泪却依旧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很快,她的裙摆上就是湿哒哒的一片了。
骆轻皖也听到了骆佳的哭声,有好几次他都想抱住骆佳,然后告诉她不要再继续哭泣了,但是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那样看着骆佳而已。
骆佳哭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她才轻轻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扬起自己那张泪斑驳的脸,用哽咽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只要一听到你要离开,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骆轻皖,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骆佳语无伦次的一句话,却听得骆轻皖整个人的心情都高涨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尽管他和骆佳之间的最后一道隔膜还没有彻底消除,但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
而骆佳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她已经从心里接受了骆轻皖。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