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宸眉头一皱:“他们只是奴隶而已,来侍奉本座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还要本座去请他们不成?”
侍月:“公子息怒,奴婢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片刻之后,侍月便带着陈忍义和陈建杰过来了。
二人别的不说,但是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连忙便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叩头下跪道:“公子万福金安,奴才没能及时迎接公子出关,实在是大有罪过,还请公子恕罪。”
李乾宸将手一挥,泣血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只见他将泣血剑遥遥一指陈忍义和陈延杰二人,冷冷的看着他们,却不发一言。
陈忍义和陈延杰感受着泣血剑那危险的气息和锋芒的气势,面色顿时一白,他们连忙叩头请罪:“求公子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请公子责罚,我们下一次必然尽心侍奉公子,不敢再有半分懈怠,求公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李乾宸神色稍缓:“你们两个千万莫要以为自己是武玄修为便可叫本座高看一眼,本座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是武源修为,在本座眼中,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而已。这一次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下一次,本座就送你们两个前往西方极乐世界。”
“是!是!多谢公子宽宏大量,奴才再也不敢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李乾宸将泣血剑收回:“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今日竟敢对本座如此懈怠,若不给你们一个教训,启非告诉别人,可以轻易糊弄本座,还不用受到惩罚?”
李乾宸声音冷烈,威严之中还带着一丝锋芒:“你们两个每人掌嘴二十,自己打。”
“是。”
而后便听一阵噼里啪啦的打脸之声传来,别人倒还罢了,倒叫新收的那十个婢女,心中颇为凄惶。
毕竟陈忍义和陈延杰二人乃是武源修士,都能被如此轻易的惩处,他们不过武动境界,那就更别说了,还不是任由李乾宸打杀。
这却是她们理解错了,陈忍义和陈延杰二人毕竟是源境修士。而且一个原本是一宗太上,一个原本是一宗宗主,自是有些傲骨野心在的,李乾宸此举更多的是为了打断他们的傲骨,消除他们的野心,同时展露自己的爪牙,叫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糊弄的。
这御下之道便在如此,若是一味的宽容,底下的人摸清了你的底细,自然对你不会有半分敬畏了。
如今对陈忍义和陈延杰二人小惩大诫,便算是达到了目的。
之后李乾宸在东来宗之中的生活便走上了正轨,那就是了解灵舟山上的各项事宜的同时偶尔还去东灵阁转上一趟,没事了便去找李玥凰,和李玥凰玩耍一番。
这般一来,半个多月的时光一晃而过。
这一日,李乾宸又要去找李玥凰玩耍,陈忍义和陈延杰等人便早早的准备好了飞辇,只等李乾宸起驾。
这座飞辇也颇为不错,造型甚是华丽,通体银色,装饰五彩,嵌以各类珍贵的珍珠和宝石。而且空间广大,在飞辇顶上撑起一顶巨大的华盖,呈现出别样的尊贵。乃是桂常寿送来的,据说是李乾宸的便宜师尊万灵舟曾经用过的,乃是一件四阶灵器,品阶不低。张向峰听说之后,还特意给灵舟山批了三只三阶的白羽灵鹊,专门给李乾宸拉辇。
李乾宸和蝠如海等人,坐在辇中,伴星和侍月二人侍奉立在一旁,而另外的十个婢女侍奉在飞辇之外,因着这飞辇乃是一件四阶灵器,所以在它周围一定的空间之内都可以带着修者飞行。
而陈忍义和陈延杰二人都达到了武灵境界,可以凌空而飞,不需要借助外物,所以他们便跟在飞撵后头随时待命。
十个婢女有打扇的、有提金炉的、有手捧花篮的、有手持乐器的……各种各样。若非李乾宸不喜奢华,别说是十个婢女了,就一百个一千个也是用得起的,那般场面才是叫人心驰神往呢,但就算是李乾宸不喜奢华,光是这顶飞辇再加上这十个婢女,都已经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得了的。
一行人,便如此浩浩荡荡的往紫晨山飞去。
……
行至半途,与李乾宸同乘飞辇的蝠如海突然开口道:“有人在议论你。”
“谁在议论我?”
“就在前面那座山峰之中,有好几个女子,其中有一个在说你的不是。”
蝠如海如今已达到了武丹境界,就算他没有特意关注,但神意自然散发而出,这附近的事情,他自然清晰若尘,了如指掌。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儿?”
……
明中峰中,正有几个女子坐在一起,说着闲话。
这座明中峰,乃是剑容山的主峰之一。而剑容山,来是东来宗的辅山之一。
其中有一个女子,嘴上说的尤为厉害。身边的几个人,大多只是偶有说话的。也唯有她一个人一张嘴就像是豌豆射手一样突突突的说个不停。
“诶,你们知道吗?灵舟祖师当年留下来的灵舟山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占了。”
“啊,王师姐,你在说什么呀?”
“是啊,灵舟祖师留下的灵舟山被谁给占了?”
“不是咱们宗门新出了一位序列老祖吗?他是灵舟祖师的弟子,自然应该继承灵舟山啊。”
“什么序列老祖,凭他也配?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序列老祖呢,他还没有咱们年龄大,算的上哪门子老祖?”
“师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宗门又从来不是以年龄论资排辈的,那位序列老祖乃是灵舟祖师的弟子,自然算是咱们的老祖。论辈分,还是咱们的真曾师叔祖呢。”
“你们这群人真是的,你们认他是老祖,我可不认他。你们还不知道吧,他才什么修为,不过武灵境界而已,咱们和他又相差多少,凭什么他就能做序列弟子,而咱们却只能做个外门弟子,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众人还未说话,那长相尖酸刻薄的女外门弟子便继续开口道:“你们呐,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心给你们说,你们还不领情。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那个毛头小子不过是有一个好兄长而已,他就是靠他那个兄长给咱们宗主施压,才让宗主封他做了个序列弟子,若不是的话,你以为他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又凭什么做序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