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夏大伯气得背着手,声音低沉地命令、正在互相撕扯得来劲儿的两位。可惜啊,俩人打得正酣畅淋漓,谁听他的啊!
夏大伯又气又羞,更不能上去拉扯两个老娘们啊。把恶气冲站在一旁的李老蔫发去:“你死人啊!你个吭哧瘪肚的!就任由这么打?再打下去,满屯子人都被招的起来看热闹,有那碎嘴子的通知武装部,把你们都抓走,我可不管啦!”
夏大伯嘴上那么说,可他能不管吗?他能让他儿子蹲大狱嘛。这个时代男女作风方面的问题,可是说抓就抓的。搞不好给夏文安个liumang罪,他们都没处伸冤。所以夏爱华被气得怒火攻心。
还好,李老蔫儿平时属于村儿里劳动的落后分子,夏大伯经常数落他,积威很深,一嗓子吼下去,李老蔫儿终于有所行动了。上去扯自己媳妇。开始拉架。
“都,都,都……”越着急,李老蔫儿嘴越抽抽,话越说不利索。“都”了半天,谁也没听他的。
郑三彩在旁边也帮忙扯张巧,边扯边哄:“巧啊,娘给你做主,娘给你做主。可别吵吵吧火的啦。一会儿半村子人都被吵醒啦。你听听外面那狗叫声。你不嫌丢人啊!”
“她奶奶个腿滴,这sao狐狸精都不怕丢磕碜,我怕个jb毛!”继续打……
张巧跟王翠英目前的造型都是鸡窝头。
王翠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抓住了还犟嘴呢:“咋的?咋的?你别逮个屁嚼不烂假正经啦。你老爷们就稀罕我,瞅瞅你一天就会赖大彪吧!我就是比你招人稀罕!”
郑三彩出手:“滚犊子!你再嘚瑟!巧啊,娘不拉着啦。往死里揍她吧!揍死了,娘替你蹲大狱去!”张巧听完婆婆的话。冷静了点儿,打坏啦得蹲监狱啊!那年代的人,对监狱对警察,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夏文抱着孩子进屋:“你够啦!你还过不过啦!不过啦,你今儿个可劲闹吧!”
夏大伯听见夏文的话,气个倒仰。你抱孩子搁门外杵着得了。好不容易要结束啦,你那一句话。再给张巧惹急眼。缺根弦儿的东西。
“你特么给我闭嘴。滚出去!你有理啦是咋地!”夏大伯一脚接一脚地。把夏文连推带踢弄出去了。
这场闹剧,在外面的狗叫了半晌后,终于消停了。其实即使是独门独院的人家。就算院子比较大,这么大的动静,村儿里天黑后大伙还都没啥娱乐的,正睡觉的时候都静悄悄的。于无声处听惊雷,早散播到我四方了。
附近几个人家最先听到声响。有那心眼儿多的,趁着夜色往李老蔫儿家一瞅,隐约看见院子里的夏文,就又把头缩回去当没听着。
有那欠巴登的。就伸头伸脑往李老蔫儿家大门口望望。不睡觉扒人家大门缝儿,往里面探听情况。
夏大伯看着坐在别人家炕上,边诉说委屈。边拍打着手爹一声妈一声,哭得直倒气儿的儿媳妇。眉头紧紧皱着。示意郑三彩赶紧制止住。
终于等张巧情绪稳定了,夏大伯让李老蔫儿关窗户关门谈话。吓唬李老蔫儿和王翠英:“就是天儿有点儿晚啦,俺家夏文来找你李老蔫儿唠嗑。俺家儿媳妇误会了,是不是?”
人家那两口子还没说啥呢,张巧又在旁边不干啦。夏大伯怨恨郑三彩。瞅瞅你给儿子找的这么个缺心眼的媳妇。
“张巧啊,爹指定给你做主。抱孩子跟你娘先回吧。一会儿孩子非得病啦,你刚也听见他哭了吧?你难道真想闹到满屯子都瞎传?”
大半夜的,夏爱华说服走了一方,还要应付另一方。最终一顿危言耸听把李老蔫儿两口子吓唬住了。就按照他说的,那么往外传。
虽然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咋回事,但那层窗户纸不能捅漏啦,别人爱信不信吧。即便这事大伙都知道了,也不是就抓夏文一人,毕竟刚刚听张巧说啦,你李老蔫儿在外面把风放哨呢,大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抓,你们仨都得抓起来。
又给李老蔫儿那个奸懒馋滑的好处,给了十五斤白面。还有油票粮票若干。夏爱华家没那老些东西,可商量粮食钱财的事情上,李老蔫儿一改唯唯诺诺的形象,咬死了不松口。夏爱华没办法,答应下来。
他现在就希望赶紧把事情了结了。捅上去,闹大发了,李老蔫儿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家那个娘们,现在看来,也不是啥要脸面的人,别再反咬他儿子强迫她。
外面可严打呢,村儿里人不知道,他老去乡里开会还能不清楚?他不敢冒那个险。唉!为了那个败家子儿,宁可去弟弟夏爱国那张嘴借啦。前段日子侄女那个团长对象,可是没少往弟弟家带东西。
走在村儿里路上的夏爱华,一路上总感觉有人藏在暗处指指点点他。他那个没脸啊!
夏爱华回到家里也不招消停,有些话,他当老公公的,不能直接对儿媳妇说吧。
得先单独把郑三彩叫来叮嘱一下,又得给儿子台阶下,还能不过啦是咋地!真揍夏文假揍夏文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最起码得让儿媳妇觉得,他没糊涂到这事还护犊子。
这事处理不好,别看李老蔫儿、王翠英那面得到东西搞定啦,可自家那个虎了吧唧的儿媳妇,没个大局意识,闹个不好,她能最先出去说一些里根楞。
郑三彩也不似以往火燎腚都不着急的样儿啦。对着张巧,张嘴就举例:哪个屯子哪个屯子谁家发生类似的事,最后因为闹来吵去,过的老惨啦!
先是同仇敌忾,跟张巧一个战线骂夏文混蛋。再举例说明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最后打同情牌,我和你爹岁数大啦,没那个精力管家里的事,以后我看着夏文,你管家,娘那个存东西的柜子钥匙给你。
看张巧不依不饶,深知张巧平时都能无理搅三分呢,更何况占着理呢,郑三彩有些不高兴,但压抑着没表现出来,略微威胁张巧:
“是,夏文不对,他再不是人吧,你跟他闹完啦,是能回娘家是咋的?你娘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能让孩子没娘吗?
我们老夏家可不能把孙子给你。你闹的满屯子都知道啦,你也没脸不是?要是继续过,这篇儿翻过。娘向你保证,夏文再不会跟那个破鞋头子王翠英有瓜葛。成不?”
……
闹剧过后,满村儿里风言风语。谁都不傻,都在背后嚼着舌头。谁能当着大队书记家人的面说那些啊!没人欠巴登地拿自家的公分开玩笑。
谁让老夏家有实权呢!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过过嘴瘾,背后当生活调料唠唠嗑也就得啦。
可有一个人,却嘚嘚瑟瑟地当了欠巴登。而且她的身份还不怕得罪夏家。那人就是夏凤的婆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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