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兆,快点上来,要来人了!”
张兆立马翻了出来,并且把手里的沙土撒了下去,掩盖住自己的脚印。
陆乘重新把瓦片盖上。
这个过程看似很繁琐,实则非常快,他们三兄弟的默契没话说,而且都是满山跑锻炼出来的好身手,两三分钟就结束了这一系列事情。
这个时间短的……
估计隔壁的女人都没来得及感受。
三人回到出租屋。
大牛一脸好奇地看着小男孩:“陆哥,这小孩是谁啊?”
这憨货!
陆乘有点无奈,只好自己上前帮小孩把绳子解开。
“谢谢叔叔。”小男孩很有教养。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家里人的电话吗?”陆乘不想让小男孩在这里多呆,他们距离人贩子的窝点太近了,等会儿对方一定会出来找人,必须赶紧把小孩送走。
“我叫傅深。我爸爸是傅闻庭,电话是136……我家住玉泽公馆……”
小男孩歪着脑袋,像背书一般把自己和爸爸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行,等会儿我去给你爸打电话。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本来陆乘只想把小男孩送到警局就离开,现在却不敢了。
这小孩家住的地方可是深城顶级豪宅,而且他爸爸的名字陆乘听说过……
特么的,没想到只是随便做个雷锋还能被卷进豪门恩怨!
陆乘有点无奈,让张兆和大牛把行李立马整理好。
幸好小孩个子小,他们带的包也足够大,下面放衣服,小孩直接躺包里,由力气最大的大牛拎着,就如同在拎空包。
陆乘他们几个刚离开,这一片就被人包围了。
几十个人涌入巷子内,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那有恃无恐的模样让人心惊。
“这个屋子住的是谁?”
一脚踢开陆乘他们之前住的那个房间大门,脖子上纹着复杂的青色纹身的壮汉抓住房东的领子,怒气冲冲地问。
房东瑟瑟缩缩,声音颤抖:“我不知道他们是谁,龙哥您也知道我们这里租房子是不登记的。”
“干你m!”龙哥斗大的拳头用力砸在房东肚子上,“你他妈的再不说实话,我弄死你!”
房东痛得浑身颤抖:“龙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但是听他们的口音,他们应该是北方人……”
“长什么样儿?”
“我我我……我也记不清啊……”房东吓得眼泪、鼻涕横飞。“好像是三个人,一个非常壮硕、一个长得很帅、一个瘦的像竹竿……”
陆乘的帅是房东看见就忘不了的,让他嫉妒不已,房租都比其他人多收了几毛钱。
“画出来!”
几分钟后,龙哥后悔得差点去撞墙。
“这特么是你画的?这像人吗?这是怪物吧!”
房东欲哭无泪:“龙哥,我真的不会画画啊……”
“算了,就这样吧。你丫的下次注意点!”
“是是是,龙哥你放心,我下次一定登记好租客的信息。”房东连忙点头。
“好了,就这样吧。”龙哥捏着这张四不像的画转身离开。
龙哥也没怎么在意,这三个外地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但是也不一定就是他们带走了那个小屁孩。毕竟是外地人,怎么敢插手这样的事情。
“龙哥,那边有人说刚才看见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跑。”
有人过来禀告最新消息。
龙哥捏紧手里的纸,随手撕了扔在旁边,眼睛凶狠地眯起。
“女人?追!”
“是!”
——
另一边,陆乘他们已经离开了电子城所在的片区,到了东边这一片。仟千仦哾
深城的城市构造还挺有意思的,市场最繁荣的地方在南边,最安静、最豪华的地方却集中在东边,所谓东边贵。
深城东边这一块都是豪宅聚集地,商场也是最顶级的,里面奢侈品多到陆乘再次决定要努力赚钱。
毕竟他手里捏着的这两千块钱,还不够在这个商场里买个包的。
“你家就住这里?”
陆乘问坐在他身边啃馒头的小男孩。
小男孩头也不抬的“嗯嗯”两声。
他被饿得久了,吃馒头都觉得是顶级美味。
陆乘他们穷啊,现在又是大晚上的,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给小孩买吃的,只能贡献出了自己的馒头。
“陆爸爸,再给我点鸡肉干呗。”
“不给!”陆乘心疼地抱着自己的袋子。
叶娇给他做的鸡肉干,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刚才看小孩可怜才给他尝了一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贪心!
这可都是他省吃俭用留下来的啊。
这小破孩之前为了吃他的鸡肉干和辣椒酱竟然喊他陆爸爸!
陆乘有点无语,他还没给别人做过爸爸呢。之前突然被小孩喊爸爸,他就愣住了,手一松,鸡肉干就给出去了。
“我就吃一点点!保证就一点点!”傅深乌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可爱极了。
可惜陆乘是个硬心肠:“等你长大了,让你老婆给你做。”
一旁的张兆和大牛:“……”
他们陆哥今年才三岁吧,和这个四岁的小屁孩竟然无缝衔接。
他们三个大男人加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蹲在人家玉泽公馆大门口,守门的保安不知道看了他们多少次了。
保安刚想走过来轰他们走就有一列车要从公馆内出来,保安赶忙停下脚步,转身跑去打开小区大门。
这些车子一看就很贵,陆乘看着车子流线型的车身,自己也想买一辆来开开。
陆乘很早就学会了开拖拉机,后来也学会了开大货车,这种小轿车对会开大货车的他来说操作很简单。
傅深看见第三辆车子,立马站起身,朝着车队跑过去。
他的小短腿跑得可快了,陆乘怕他被撞,赶忙跟上。
“爸爸!爸爸!爸爸!”
傅深边跑边喊,小脸憋得通红。
车里眉头紧皱,强行压抑着愤怒和焦急的男人好似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转头看去,双目瞬间瞪大。
“停车!”
没等车子挺稳,男人就冲了下来。
傅深扑进男人怀里,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呜呜呜呜,爸爸,我好害怕啊!呜呜呜!深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从来心智坚定的傅文庭也没忍住红了眼圈,紧紧抱住怀中的儿子。
“爸爸也很想你。”
儿子失踪了一天一夜,傅文庭就找了一天一夜,连续48小时未合眼。
他老婆温暖有心脏病,身体极差,本来拼了命生下傅深就伤了元气,这几年一直在休养。昨天听见儿子失踪的消息,温暖直接就倒了。傅文庭既要找儿子,还要担心妻子,一天一夜差点耗干了他的精神。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其他车上的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等待。
跟着陆乘跑过来的张兆和大牛被这些西装笔挺的大汉们气场所镇,大气都不敢喘。
只有陆乘站在边上,嘴角还带着淡笑,眼中也是平静的。
陆乘永远是骄傲的,富贵、钱财在他眼里都是他未来一定能得到的东西。既然都能得到,那为什么要被它们呈现出来的气势锁镇?
“爸爸,是陆爸爸救的我……”
“陆爸爸?”傅文庭挑眉,心下不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让他儿子喊爸爸?!他双目微微眯起,凌厉地看向陆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