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混账几个意思?
差不多等于废物无能白痴一类。
周全什么东西,竟敢跟张辉这般说话,张辉当时就怒了。“跟谁说话呢?信不信我拿大嘴巴子抽你?”
你丫是太阳神啊!啥事儿都得你说了算?合着你周坤杀我就能,我伤他就不应该啦?
张辉来小武会的目的,就是奔着干仗来的。
正愁没跟人敢他切磋呢!周全送上门来了。
张辉上下瞟了他一眼,看他那气势,以及眼神隐约掠过的精芒,张辉一颗心砰然跳动,就跟看到了绝色美女一样,手掌心都痒痒了。“高手啊!”
满场的武者,就属这老头境界最高。
小宗师啊!
难怪说话这么冲呢!
底气很足啊!
“这你孙子啊?”张辉瞥了周坤一眼。
张辉发现武道圈子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像封一寒曹忠左建业他们这些古武世家,不论出席什么活动,基本上都是爷孙组合。具体什么原因,张辉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有这么一现象,所以张辉下意识以为周坤是周全的孙子。
张辉这话一说出口,周坤立即就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副要将张辉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周全是周家老奴,说难听点就是他们齐云山老周家的一条老狗罢了。
他周坤可齐云山老周家嫡系长孙,张辉当众说他是周全的孙子,比羞辱他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接下来,张辉的一句话,更是气的周坤差点没吐血。
张辉指着周坤,跟周全说道:“老头,来来来,咱俩玩玩,你要输了,我就杀了你孙子。”
张辉这是逼迫周全跟自己拼命,这样才得劲呢!
霍连天陆天亢实在不堪一击,张辉连身子都没热乎呢!
“你才是孙子,你特么全家都是孙子。”周坤实在气不过,鼻翼扩张,就差冒烟了。
“啪!”
周坤话音刚落,张辉挥手一个大嘴巴子,隔着六七米的距离,一巴掌把周坤抽飞。
周坤健硕的身子,在空中猛地翻腾三周半,难度系数5.0,最后脑瓜子坠地,咚的一下,满嘴的门牙,嘎巴一下全碎了。
“呜呜!”
周坤捂着血肉模糊的嘴巴发出低沉的悲鸣,老惨了。
张辉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周坤,一声暴喝。“谁给你的勇气?跪下说话!”
张辉跟周全对话,周坤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插嘴。
周坤贵为天潢贵胄,想装哔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装哔也得注意场合和身份,你跟张辉面前装犊子,找抽呢嘛!
张辉掌心翻转,隔空一掌拍了下来。
风起。
一个硕大的掌心虚影出现在周坤头顶,放佛一座横空山岳,夹杂着苍茫浩瀚的天地之威,按了下来。
周坤刚爬起来,顿觉身子一凝,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他气血翻涌,放佛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心脏跟血管都要爆开了。
周坤身子一震,膝盖一麻,咚的一下趴在地上,跟个大癞蛤蟆似的,瞪着俩儿大眼泡,死死盯着张辉。
周坤想踩着张辉上位,想名震麟川,结果装哔未成,落得这般下场。
老周的家都让他给丢尽了。
“竖子,你敢?”
周坤是齐云山的少主,当着整个麟川众多同道的面,被张辉这样喝斥,还要让他跪下说话。
这跟拿大嘴巴子抽周家的脸,有何区别?
“混账,你找死。”周全暴跳如雷,手一扬,袖中一条黑蛇,犹如一道黑色闪电,猛地射向张辉。
“这是……这是鸡冠蛇。”侯景明大惊失色。
那黑蛇长不过一根筷子,头顶长着一顶鸡冠,剧毒无比。
传闻中,鸡冠蛇是真龙的后裔,体内有一丝真龙血脉。
鸡冠蛇十年生半寸,百年成蛇,肉生双翼,就跟那西方神话般的龙一样,缩小版。
免检传说,鸡冠蛇成年可以喷火,也不知真假。
反正只要是被这蛇咬上一口的话,宗师也要毙命。
在鸡冠蛇射出去的刹那,周全也动了。
右脚猛地一蹬地,年迈的身子卷起一阵狂风,如鬼魅一般,掠过一道道的残影,奔着张辉冲了上来。“跳梁小丑,齐云山老周家岂是你农民可羞辱的存在?”
“敢辱我周家,死!”
封一寒坐不住了。
周全虽然只是个小宗师,可这一字之差,却如天别。
他的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牵动天地之威,雄浑霸道,让人不可小觑。
“这就是化劲吗?”曹忠讶然失色。
周全掌心翻转间,搅的空间紊乱,气浪滚滚,放佛连虚空都承受不住,发出呜呜呜的悲鸣声。
侯文山一脸的震惊,嘴里喃喃自语道:“这老头也是宗师境界吗?”
周全出掌的速度极其缓慢,放佛时间都凝滞了一般,可偏偏就是这么缓慢的速度,却又是快到极致。
众人顿生错觉,放佛周全凭空生出十几只手来。
十几只手,夹杂着澎湃惊人的气势,拍向张辉。
“我知道了。”
侯景明突然脸色大变,指着周全说道:“他是周全,八门化伤周全。”
周全不止修炼周家的驯兽术,更兼修古泰拳,八门化伤就是他的成名技。
一掌拍出,掌影绰绰,放佛凭空生出十几只手掌一样,嘭嘭嘭的破空声,不绝于耳,让人放佛置身于雷暴之中,气势惊人。
看着周全施展的八门化伤,联想到自己的空鸣掌,封彪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值得吗?
空鸣掌他苦修了十多年,跟周全的八门化伤一比,犹如云泥之别,差的可不止一点点。
鸡冠蛇绕着张辉不但游走,时不时电射过来,发动致命的一击。
不到一息时间,周全一连拍出数百掌,绰绰掌影,厚厚一层,如墨色的云团,将张辉笼罩其中。
周全凶猛的攻势,令人咂舌。
张辉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不断的后退,避让,似乎已经处于下风,毫无反手之力了。
“周全成名已久,化劲更是得心应手,张辉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还是那句话,从他踏入镇西王府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然注定。”
“一个周全就逼的他无从反手,何况周家人还没来全呢!别忘了,这可是王家,王家人一来,他敢狂一下试试。”
且不说其他人,见识到周全的手段后,连曹忠都有些心灰意冷,浑浊的老眼中尽是绝望。
齐云山老周家的一个老奴,都如此凶猛,等正主来了,张辉更不够看了。
“哎!”
曹忠扼腕长叹,心道;‘一直劝说他不要来不要来,不听,这下子可全完了。’
不到张辉完了,他麟东曹家怕是也完了。
想到这儿,曹忠一脸死灰。
人生无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