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卿好不容易放松回来,结果这皇宫大的离谱,她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刚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这会儿雨突然停了,四周静得出奇。
洛卿卿绕着走了两圈,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只看见一间佛堂。
她信奉有佛必拜,想了想,她走进去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许了“自由自在,飞黄腾达”的心愿,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只小猫咪,把香桌上的供果都掀翻了。
洛卿卿赶紧将小猫咪赶走,又去捡被撞在地上的供果。
那供果有枚滚进了香桌最里面,洛卿卿想着佛祖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怪罪她,一边钻到香桌底下去捡果子。
刚刚捡到果子,洛卿卿松了口气,突然听见吱呀一声,佛像后面突然出现一道门,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
洛卿卿心里咯噔一下,她该不是碰见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稍有不慎,她的小命休矣。
洛卿卿大气不敢喘,秉着呼吸,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一道女声响起:“陛下这毒甚是厉害,首先这毒会让人眼瞎耳鸣,手不能抬,肩不能动,形同废人,最后会渐渐蚕食人的神志,最终暴血而亡。”
随即一道男声:“当真没有法子?”
洛卿卿猛地捂住了嘴,她听过这个声音。
这不是晋文帝,沈煜吗?
“有,只是这解药的配制非常麻烦,我还要回去请教师傅,三个月之内,陛下一定不要运功调息,否则毒素挥发会加速,到时候就算我回来,也控制不了了。”
“我怎知晓,你不会骗我?”
那少女清冷一笑,从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便道:“我们苗疆擅长用蛊,这是母子蛊。我在陛下身上种上母蛊,我服下子蛊,从此我跟陛下同生共死,陛下可信?”
原来是苗疆女人,怪不得这么玄乎!
洛卿卿正在暗自琢磨,就听“砰”的一声,她头上的香桌被掀翻了。
洛卿卿趴在地上,抬眼看向沈煜还有他身边的苗族少女。
沈煜穿着黑色长袍,一双俊眼隐在黑夜里,浑身带着杀意,冷漠的看着她。
洛卿卿轻咳一声,尴尬道:“嘿,真巧呀!”
“你听到了什么?”
沈煜冷声问。
洛卿卿立刻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呵呵。”沈煜往前走了一步:“听不听到都没关系,反正一个死人了。”
他抬手一把掐住了洛卿卿的脖子,洛卿卿瞬间缺氧,只感觉眼冒金星。
她伸手去抓沈煜的手,可沈煜压根不打算放过她,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分明就是要她必须死在里。
洛卿卿脚已经离了地,她突然想到,那苗族少女刚刚说的话。
正好那苗族少女站在旁边,洛卿卿抬手一抓,那小瓷瓶就落到了她手里。
沈煜脸色一变,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洛卿卿滚到地上使劲抓开他的手,滚到地上,来不及喘气,打开那小瓷瓶,毫不犹豫的把里面的东西吞了下去。
苗族少女从她手里一把抢过瓷瓶。
洛卿卿捂着脖子,感觉那东西就在她脖子里活动,望着沈煜脸上的阴云密布。
“大胆,你想死,朕成全你!”
沈煜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拍到她的面门上。
“陛下不可!”
那苗族少女及时制止沈煜:“陛下,你身上已有母蛊,现下她服下子蛊,自此你们二人便性命相关。”
沈煜那一掌,只差一点就落到了洛卿卿的头上。
曼陀匆忙说道:“陛下,你现在跟她命数相连,若她死了…”
沈煜收回掌:“可有破解的法子?”
洛卿卿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坐在那里,早就吓得丢了魂。
曼陀道:“每月初一、十五,只要陛下和这位姑娘二人,放血喂养一只母蛊,等母蛊养成,让母蛊顺着姑娘血液,将子蛊引出来即可。”
“那要多久?”
沈煜问。
“至少需要三个月。”
沈煜看向洛卿卿,洛卿卿打了个寒战。
不会吧,不会吧,这皇帝不会那么傻缺,为了让她死,宁愿同归于尽吧?
沈煜头疼的扶了扶脑袋。
洛卿卿立刻说:“我愿意放血,多少血都行,但我不想死。”
她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求陛下饶我一命。”
说完她就砰砰磕头,直到额头上留下血印子。
沈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
这女人聪明的很,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直接吞下子蛊,算是保下了自己的性命。
沈煜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道:“我还没问你,你是谁?为何到此处?”
看她的服饰不像宫女,可是如果是宫里的贵女,他为何从来没见过?
洛卿卿额上冷汗直冒,如实说道:“我是镇南王的外室,今日是公主邀我入宫。”
“奥,你就是小凌的外室。”
“既然如此,你放心吧,只要你不乱说话,朕不会杀你。”
洛卿卿磕头谢恩。
沈煜又道:“每月初一十五,朕会派人接你进宫。”
“谢陛下。”
洛卿卿仓皇的爬了起来,抬眼对上沈煜的视线。
沈煜眼神一眯:“原来是你!”
洛卿卿垂下眼眸:“陛下说的,民女听不懂,民女就先出去了。”
沈煜嗯了一声:“下次再进宫,不必刻意扮丑了。”
洛卿卿脑门上冒出几滴冷汗,只是把她认出来了。
只是,既然沈煜不说破,就说明对以前的事不怪罪了。
她欲哭无泪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沈煜看着她的背影,很难想象一向清冷的七弟,居然会为了这么一个外室,一再拒绝他的赐婚。
只是这外室,是沈凌真心相待,还是只是他推出来的一个挡箭牌,还未可知。
曼陀道:“陛下就这么放她走了?”
沈煜轻蔑的笑了声:“一个女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曼陀皱皱眉,沈煜看不起女人,这让她很不高兴。
只是刚才那个女人,似乎有趣的紧 ,日后有空了,可以好好逗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