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看洛卿卿一脸想吐的样子,把洛东阳从怀里扒拉出去,着急的问:
“咋?你不是又有了吧?”
洛卿卿一脸无语:“娘,想什么呢?不会。”
她纯粹是被恶心的。
如果她有罪,就让法律来惩罚她。
而不是让她看着她爹娘的这种中年玛丽苏爱情故事辣眼睛 。
“那不一定。”
苏氏还不放心:
“我听说,女人怀的勤的,三个月就能揣上,你看你和王爷,就是一次中的,你可是易孕体质啊!”
洛卿卿笑了笑:“我就是想怀,也得有种啊!”
苏氏了然:
“奥,那是不能了。”
又想起来什么,问道:
“从那一次,王爷就没有…”
洛卿卿摇摇头:“没有,连房都没进过。”
洛东阳眼睛滴溜溜的转,实在听不懂母女俩在叽咕什么,只能低头问怀里的小奶娃:
“洛丽塔,知道你娘和外婆在说啥不?反正我是听不懂,你也听不懂,对不对?”
当洛东阳和苏氏听到外孙女叫洛丽塔的时候,竟然没觉得半点不对劲,也是邪乎!
洛丽塔捶着胖乎乎的小手,往洛东阳的亲脸上招呼。
忽然,洛东阳觉得手上一热:“哟,尿了。”
他倒一点也不嫌弃。
洛卿卿叫着跳起来:“小祖宗,咋尿外公身上了。”
作势就要去打。
洛东阳拦着:“不能打,只要是我外孙女的,屎都是香的。”
苏氏摇着头,笑的一脸宠溺。
沈凌刚上完早朝回来,直接过来看洛丽塔。
看到洛卿卿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只有洛全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情愿。
洛卿卿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笑的阳光明媚,阳光灿烂。
沈凌后知后觉。
这才是洛卿卿的真性情啊!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凌走了过去,身后跟了万年冰块脸扶风。
果然,洛卿卿脸上的笑容一噶,默默的转过头:
“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看自己的外室,还不行了?”
“行行行,您怎么着都行,成了吧!”
狗男人,至于整天把外室放在嘴边吗?
“洛丽塔呢?”
“我爹抱她睡了。”
“奥。”
“那王爷,您还不走?”
闺女都睡觉了,见不着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沈凌却不慌不忙的坐下来,甚至还盘起了二郎腿,问洛全:
“你哭丧呢脸干什么?”
洛全早就被苏氏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见了镇南王不要叫姐夫,要叫王爷。
“回王爷,我不想搬家。”
洛全小小的,非要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
这礼也是行的奇奇怪怪,和他那外室倒像是一家人。
沈凌来了兴趣,问道:
“搬家?谁让你搬家了?”
“我爹娘说了,搬过来,守着姐姐住。”
洛卿卿赶紧插话:“二老也就是说说,算不得数。”
笑话,她还想远走高飞呢!
怎么可能再让她父母搬过来。
沈凌倒没觉得有什么:
“搬就搬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个王爷,养几个闲亲戚,还是养得起的。
不知不觉,他就把洛卿卿的家人,当成了自己人。
洛全眼看事情已成定局,趴在地上耍了无赖:“我不想搬家,狗蛋借了我蛐蛐,还没还我呢!呜呜……”
沈凌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看着洛全哭的小脸儿脏脏的,忍不住帮他擦了擦:
“乖,搬到皇城来,有吃有喝,我养着你,多好。”
洛全一听沈凌这么说,小眼睛咕噜噜一转,脸上笑开了花。
“你养我,那你要给我好多钱,让我花不完,还要找人跟我斗蛐蛐。”
沈凌看着洛全变的毫无痕迹的脸,暗暗磨牙。
得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财迷了。
“行,给钱,再找10个侍卫,跟你斗蛐蛐,行不行?”
“行,太行了,谢谢姐夫。”
洛全一高兴,忘了所以,顺口叫了一声姐夫。
洛卿卿吓一跳:“瞎叫什么呢?”
沈凌摆摆手,笑了笑看着她:“也没叫错,姐夫挺好。”
洛卿卿眼睛闪了闪。
阎王爷今天转性了呀!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沈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眼看着开饭了,洛卿卿旁敲侧击的赶人:
“王爷,您今天不忙?哈哈。”
“不忙,哈哈。”
“ 那就行,哈哈。”
“哈哈。”
洛卿卿和沈凌哈哈了半天。
结果就是,
沈凌要留下来用晚膳。
洛全这个自来熟,一口一个姐夫叫着,别提有多顺口了。
“姐夫,您坐”
“姐夫,你吃橘子”
“姐夫,你喝水”
“姐夫 ,我给你捶捶”
“洛全,你这个小人”。
洛卿卿暗地里拧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
她这个弟弟,反戈也反的太彻底了。
洛东阳睡醒了,眯着眼睛从里间出来,猛不丁的看见沈凌在那里坐着,一下子就醒了。
“哎呦,王爷。”
“您醒了。”
“醒了。”
让他这个女婿能给吓醒的。
这话他能说吗?
一家人吃了晚餐,洛卿卿抱着洛丽塔到屋里喂奶。
沈凌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
“王爷,您怎么还没走?”
“哦,我这就走。”
一边说着走,一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我看看闺女。”
“那行,我要喂奶了,您能不能回避。”
“我转过头,不看你,就行了吧!”
“那成,你别偷看。”
洛丽塔饿的很了,谁也哄不好,奶瓶也不叼了。
沈凌觉得空气里静静,只听见洛丽塔咕咚咕咚咽奶的声音。
脑子里就想到别处去了。
洛卿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当时被人下了药,又有一腔的孤愤。
对身下的人没有多少怜惜,甚至有点粗暴。
他记得,当时洛卿卿在他身下嘤嘤的哭,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他可没多少耐心哄她,强横的就掠夺了她的清白。
他一向自制理智,那是他唯一的一次任性。
他心里的人不要他了,还要嫁给别人。
他满心的怨恨发泄给了一个不相关的人。
即使这个不相关的人成了他的小妾,他也从没把她放在心上。
就像是他随手从外面捡来的一个稀罕物,到了家发现一文不值,拍拍手,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