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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的。”黑市入口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颜明的耳朵里。

颜明也不说话,递过去一张五分的纸票,然后黑影消失,畅通无阻。

找了一小块空地,颜明把筐放在脚前。很快就有人过来询问。

“你卖的是什么?”

“猪肉八毛一斤,光板鸡一块五一只。”

“给我来二斤肉,再拿一只鸡。”来人立刻掏钱。

很快有人注意到有人拎着白花花的肉,也就围了过来。

“八毛一斤,一块肉一斤整。光板鸡一块五一只,杀好褪过毛的,保证两斤多。”

……

颜明坚持了三个小时,也不知道卖了多少斤肉和多少只鸡。等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门已开,有人往外走,手里端着痰盂、尿桶,一看就是去那脏臭的公厕。

“明子,早啊。”

“大妈早。”

“明子起这么早。”

“跑跑步,锻炼一下身体。”

……

颜明才不会去外面的公厕呢,又脏又臭,天一热还到处是白色的蛆四处爬,让人看着就恶心。

不是公厕没有人打扫,有街道安排的人专门早晚各清扫一次。但是附近的住户太多。这年头人的肚子里有点虫是很正常的事情,排进粪坑,然后繁殖,然后恶心人。

这一切对于胡同里的住户来说很正常,对于颜明来说太不正常了。他无法忍受。

颜明有空间这个外挂存在,天地之间进行五谷轮回,多舒坦。

空间里颜明解决掉所有自身问题,然后就是数钱。不数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原来自己一趟鸽子市居然卖了一千多块钱,反正都是从空间里拿,一时还真没有注意到。

颜明回头想想,有点后怕。这要是让人盯上了,非得让人拉去解剖不可。下次一定准备好定量,千万不能超额。

有了这些钱,估计盖房子也就够了。空间里有木头,也能烧出来类似临清砖的地砖,瓦也可以烧出来。谁叫自己是空间的主宰呢。

材料,自己不缺,就是缺手艺好的工人。看来有机会还得找街道的王主任帮忙。她人头熟,因为她工作性质的原因,关系也一定很广。

颜明后来又去过鸽子市、黑市几趟,每次都卖个百十块钱就收手回家。盘算了一下,盖房子的钱差不多了,于是他想去找王主任报备一下建房的事情,另外也想能过她打听一下能建房的人。

拿定主意后,颜明和师父打了声招呼,早下班两个小时。杨鸿昌也没有问原因,直接就准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徒弟一定是有正事,否则的话,他不会搞特殊的。

颜明出了轧钢厂,直奔街道办。王主任还真在,颜明拎了几个空间产的苹果,也算没有空着手。

敲了一下门,颜明边打着招呼,边顺手把苹果放在王主任的办公桌上。

“你说你这孩子,自己刚上班,挣些工资不容易,来王姨这儿还拿什么东西。”王主任看到又大又红的苹果很是喜欢。现在还不到苹果收获的季节,这东西很是难得。

就算是苹果下来了,这么好的水果也到不了普通的百姓手里。对于特供这方面来说,王主任也要归类于普通百姓。

听到王主任的话,颜明一笑,半真半假地说道:

“王姨,我这都落户一个多月了,也没来看看您表示一下感谢,是我不懂事了。今天请了半天的假出来办点事,正好我顺道来看看您。”

“哦,事情办了吗?”

“办了,没办成。”

“什么事没办成?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我这不是找战友借了些钱嘛,再加上我的工资和安家费,估计也够盖房子的了,就寻思着出来找些工人,商量着把房子盖喽。早盖好,能早点把家人接过来不是,结果没找到人。对了王姨,我听人说,动工的话还需要在咱街道报备一下,是不是这样?”

“明子呀,让我说你什么好,报备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这就给你办喽。”

王主任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口,随便叫了一个人过来,让他帮着叫徐副主任过来一下。很快徐副主任就来到主任办公室。当着颜明的面,王主任安排好建房报备一事。

“明子,不是我说你,早就给你说过,有事来找我,可你就是不来。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找工人去,你今天要不是来看我,估计你再用几个月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在等徐副主任送报备单的时间段里,王主任继续埋怨着颜明。

“这事还这么麻烦吗?”颜明一脸的失望。

只能说颜明的表情控制得非常到位,任何人看起来,都会认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失望。

可是除了颜明,谁又能知道他本来就是想找王主任来帮忙的,自己一点儿意思都没提,话赶话地讲出来自己的难处,让王主任自己愿意帮忙,这样少欠些人情,多好。

“看来我这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盖起来呢。”颜明脸上的失望之色更甚。

“明子,别急呀,别人没有办法,你王姨我还是有些办法的。要不然我让徐副主任给你去报备干什么。”

“真的?王姨,您对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才是。”颜明立马脸上露出了喜色和感激。

“谢什么谢,你可是英雄,给你帮点小忙也是我们街道应该做的。我认识几个解放前修建房子的老手艺人。这个星期天我带人去你家认认地儿。你说这样好不好?”

“那啥话我也不多说了,王姨你可帮了我大忙。星期天我一准在家等着您。”

颜明从街道办出来,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逛了逛菜市,把自己这个月的定量全给买了。拎着二斤牛肉和一袋白面,这才回家。快到家的时候,又从空间里拿出来几根自己做的香肠,一只白板鸡,两三斤鸡蛋,还有几捆青菜。

不为炫富,只为让人见到自己买过菜。

四合院门口今天的人很少,进了院门,三大妈和同住倒座房的徐大姐才看到颜明买了许多的东西。

“明子,你这可买了不老少的东西。”三大妈一脸的羡慕。

“明子,你这不过了,看样子你把这一个月的定量都买了回来。”徐大姐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她真怕颜明的肉吃不完,天又开始热了起来,白白把东西放坏。

“徐姐,张大哥还没下班?我琢磨着买了牛肉给酱起来,这样不容易放坏,一天吃几片,也能多吃几天。肉少了不值得一酱。”

“这话倒也是。明子,你可真行,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会干。”徐姐不禁夸了颜明一句。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有几个。

“徐姐,您过奖了,十一岁离开家,就是一天学一点儿,现在也什么都会了。”

“还是部队上好,部队里就是出能人。不像我们家那口子,回到家就是油瓶到了,都不带扶一下的。”

“张大哥天天上班也累着呢,回到家里不得好好歇歇。”颜明赶紧帮着老张找借口。要是因为这事儿,回头两口子再吵起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小徐,你听明子讲的话,多替你们家那口子着想。”三大妈笑捧了一句。

……

颜明的小院里很快就传出来了酱肉的香味。正赶上下班的时间,回四合院的人都能闻到。

除了个别人,大家基本上都只羡慕。现在肉类供应,已经开始逐渐定量,每人每月也能够供应到六两到八两的。

人口多人家,负担重些,肉票往往拿来换了钱或者其它的票据。

职工多或人口少的,家里负担轻些,一个月也能买上几次肉过过瘾。

大家都知道颜明就一个人过日子,年轻人吃点肉真不算什么。

一大爷和贾东旭师徒俩一起回到的四合院。闻到颜明小院里传出来的肉香,两个人的想法都很奇特。

一大爷闻着香味直摇头,心里琢磨着这个年轻人不行,不会过日子,一天天就只讲究着吃。看来自己教导他的话,算是白说了。等找个机会,还是得好好说说他,给他好好上一课。

贾东旭的想法就简单了,这个新来的炖了肉,今天得想办法从他那里掏些肉回家喝酒。听说他身上有伤,应该打不过自己,不给的话就看服不服自己的拳头。这个四合院里,除了傻柱,谁敢惹我?

打服了这个新来的,那以后让他干什么都方便些。每个月找他“借”点粮食和钱什么的,量他也不敢不借。

贾东旭不光这么想,他也是这么做的。没有回家,直接就开始砸颜明小院的门,“咣咣咣、咣咣咣……”不知道或者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是报丧的呢。

颜明听到很不礼貌的砸门声,心里很不高兴,但是院里住着,也得开门瞧瞧,不能装做听不见。

回家的人们看到贾东旭砸颜明小院的门,心里就知道这不是好事,姓贾的又要欺负人了,都停住了脚步。

“我说贾大哥,你这是下班了?”颜明尽管不太高兴,可也得装做没事儿的样子,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着话。

听到颜明的话语,院里人心里给这个小年轻点了个赞,行,有肚量。

“我说新来的,你做什么好吃的啦,这么香。你也不能一个人吃独食,拿出来让大家伙都尝尝。”贾东旭不要脸,说出来的话也带着让人不喜欢听。

“我说贾大哥,我一个月就这么点子定量,请大家吃可真请不起。这还真不算吃独食,我身体不好,每天得吃两三片肉,调养身体不是。”颜明看着院里看热闹的人不少,想留个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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