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带到庭院前,就停下脚步,“你们自己过去,就不用我带路了。”
洛桑没回应。
目光往远处坐在凉亭里的女人看了过去,她松开傅时寒的手掌,脚步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她看见女人手上拿着针线,动作轻缓,一针一针地刺绣着手里的帕子。
洛桑径直往前,身后的傅时寒没有跟上。
听见脚步声,她没管,只是不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下。
“师傅。”她轻声喊。
常婉眉目温柔,她耳垂处有着那一点小小的黑痣。
跟她那天在宴会上所见的,没有任何差别。
常婉抬头,略微停顿了几秒,“你带谁来了?”
洛桑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常婉视线看了过去,“是他?”
洛桑点头,“对。”
常婉目光盯了几秒钟,“那个男人,应该是京城的傅爷吧?”
洛桑眨了下眼皮,怎么一眼就被她师傅认出来了?
似乎并没有很多人都知道傅时寒长什么样子的啊。
她启唇,回道:“是他。”
常婉将手里的绣针活放下,收拾了下桌,然后拿起茶壶,动作有条不紊地泡起茶来:“这么大费周章来到这,找我做什么?”
“我是来找药的。”
她面露疑惑,“找什么药?”
“您还记得三年前给厉慎年的那种药吗?”
常婉听后,眉心微蹙,“那种药我只是偶然得到的,当时悉数全都给了你的。”
“那还可以找到那种药吗?”
常婉神情凝重地摇头,“几乎没有可能,他的情况太严重,根本找不到办法,除非找到下药的人。”她停顿两秒,对视着洛桑的眼睛,“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洛桑微抿了下唇瓣,“肺部心脏衰弱,重度昏迷,还没醒过来。”
常婉沉思了良久,“现在可能有一种药……可以代替之前我给你的药。”
洛桑愣了愣,问:“什么药?”
她缓缓摇头,“只是,之前去程家的宴会上我跟他们谈了合作交易,并且将那种药交于宴会上拍卖了。”
提起这件事,洛桑就想问,“那日宴会上的人明明是师傅,可为您什么说不认得我?”
“那场宴会上,人多眼杂,个个都不能随意暴露身份。”常婉看着她,提醒道:“丫头,你已经被盯上了。”
“……我?”洛桑顿时凝起眉心,想到那天被绑架一事,“宴会那天我被绑架,后来脱了险。”
“这些天,小心为重。”常婉叮嘱了一句,她应该能放心,毕竟可是待在那位傅爷的身边,“至于医治你朋友的药,你得去跟宴会上拍下的那个人找,然后花重金买下。”
暂时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洛桑眉睫微抬,“您知道那个拍下的人是谁吗?”
常婉回想了下,开口说:“你可以去找程家大少爷程允桉,大概就能从他那知道了。”
程允桉?
这个名字让洛桑蹙了下眉。
当时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他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