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过古城一句话不,千里不出门,石家最有钱。”
司机年纪比卫青大一些,估计也就是三十岁刚出头的样子,一边慢慢的开着车,一边说道:“这话的意思呢,以前哪,对古城这边的人来说,只要没去过外面大都市的,石家就是他们眼里最有钱的家族了。”
卫青没有打断他,而是拿出一根烟点上,顺便给了司机一根烟。晚上的古城很热闹,人多,要容易堵车。司机瞅了一下眼说了一句好烟,也很娴熟的抽了起来,趁着堵车的功夫,继续唠叨起来。
“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古城的一件大事说起。”
卫青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郊外城隍庙被烧的那件事吧?”
“哎哟,你知道的还挺多的。没错,就是这件事情,说白了,当年城隍庙丑事败露,城隍庙被烧,和这石家现在的当家人石田福关系紧密着呢。听说当时年少的时候,还是穷小子一个的石大善人,在财神庙问神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了一件事,那就是城隍庙暗藏流寇的这件事,这件事之后,被很多人视为财神爷眷顾的石田福,在短短十来年的时间,成为了古城方圆千里最有钱的人,古玩,采矿,珍宝,建筑,但凡能够赚钱的行业,石大善人都玩的贼溜,像是坐上了火箭一样,被人喊做石首富!”
卫青微微皱眉,没想到当年在财神庙问神的也就是这石田福?
车堵了一会儿,司机继续上路,开过一段人流多的闹市区,他才继续说道:“那时候的,石首富可是整个古城周边最风光的人哪,有着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还有一个漂亮能干的老婆,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简直这世上该有的好事,都被他一个人碰上了,也就是在十五年前吧,石首富高价请来了一位据说是香港那边来的风水先生,想要将祖上留下来的老宅重新装修改造一番,结果改造到一半,就出事了!他的那个十来岁的宝贝儿子掉进了自家的那口天井里,死了!”
“这还不算什么,毕竟人嘛总是有意外的时候,但随后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在院子的一道墙上,到了雷雨天气,就会出现很恐怖的景象,吓得他那位老母亲一夜之间傻了,整天神经叨叨的!”
卫青追问道:“很恐怖的景象,怎么说?”
司机问道:“你看过皮影戏没有?”
卫青点头道:“小时候看过。”
“你将那面墙看做皮影戏戏台的那张屏幕,一旦遇到了雷雨天气,上面就会出现一副断头台的场景,一个坐在八仙桌前的大官,一个举着大刀的刽子手,还有一个被绳子捆绑着跪在地面上的囚犯,一道雷电打下来,刽子手手起刀落,墙壁上就会出现一大片鲜血,囚犯也就应声倒地,啧啧,简直就是看电影呀,看的让人双腿发软呀!”
卫青看向传奇先生,传奇先生紧紧的蹙着眉头,显然也在权衡这司机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们都不信,这事我不是第一次跟外地人说了,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是确有其事。前些年有人不信,特意找个下雨天翻墙去了石家大院,结果被吓死了,我也是第二天从报纸上知道这事儿的。从那以后,很多人都说石大善人早年创业的时候,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遭报应了!石大善人,在他妻子的哀求下,将绝大数的财富,全部捐了出来,这才有了石大善人这个名号。捐了钱,请来高僧做了一场法事,这石家倒再也没有出过人命!”
“他的那位老婆带着女儿去了国外,而他则是陪着老母亲生活在这石家大院。除了雷雨天,那道魔墙上偶尔出现的杀人断头,这么多年也没有传出其他的事情来。不过一般本地人,是不会去那里的!”
卫青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那老宅有问题,以石田福的能力,完全可以搬出去吧?”
“搬出去?这个法子,人家会不知道嘛。那位疯老婆子,被吓傻了之后,整天神神叨叨的,外人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重头戏来了!按照辈分来说,我叫石田福应该是叔叔,早些年,我还小,住在同一条街,又是乡里乡亲的,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一次我老爸逼着我拿点水果去看望这疯婆子,毕竟以前石家没出事的时候,没少帮衬我家!”
“那天我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去敲门,没人应,我就想着翻墙过去,将水果放在院子里就走。那天是白天,天气不错,我想着只要不是雷雨天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吧!我翻墙进去之后,将篮子放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就准备走,这时候那疯婆子,拄着一根柺杖走了出来,目光呆滞,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直接翻墙而走!”
“可我翻墙刚上去的时候,就听到疯婆子背后喊了一句小谷子,你来了呀!这话吓得我双腿一哆嗦,直接从墙上跌了下来!小谷子,是我的小名!我可是听说这疯婆子吓傻之后,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怎么可能认得我呢,我也没有去过石家几次呀!疯婆子走过来,让我起来陪她聊聊天儿,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你们猜,我听到了一些什么?”
卫青有些好笑的看着司机,这司机的表情也太丰富了,显得极为夸张,就像说书的一样,便遂了他的意思,问道:“她说石家人不能够随便离开这石家大院,否则会不得好死之类的!”
“我靠,这你都能猜出来?”司机骂了一句,点头道:“没错,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后来我特意的打听了一下,这石家大院刚出世的那一会儿,石田福带他母亲离开了大院,结果差点死在医院了,然后石田福将母亲连夜运回老宅。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一个人的女人死在外面,不管她身份有多高,是没有机会进祠堂的。结果,快要死的人,一回到石家大院一下子好了起来,只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这都十几年过去了,疯婆子还没有死呢,反而越来越硬朗!”
卫青皱眉道:“不对,你刚才说他老婆女儿在国外,怎么没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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