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天地变得更清晰,方天本能的就知道,这是由于自己是在祭妖之战中,做下的这一件大事,才会有天地酬功的情况。就是因为做成了补全阵法的事,他已然成为了此界天地所钟爱之人。感觉到这种状态,方天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天地钟爱之人能这么顺利,这么容易成功。为什么月天凡之流如此自信,其根底就在于此。因为无论灵气,还是修练,天地钟爱之人都会比一般的普通人快了不知多少倍,天长日久下去,普通人那里能与天地钟爱之人相比?更何况天地钟爱之人逢事即顺心如意,烦心事就少,加之能看到别人所不能见的,这才看得众人如此愚昧而不自知,他们的优越感当然就会很强。
如今的方少也变为了少数人中的一个,自然对每一步的得失,看得更加分明。心里一阵透亮,以前许多不甚明了的事,如今都历历在目,让他也一阵感慨。
即使是在百万大山中,灵气也在方天体内飞速的进出,方天似乎也再次看到了远处有一条由纯净的能量组成的宽阔的大河缓缓由身边向仙境处流去,仙境仙气萦绕,紫气升腾;可方天却发现这条宽阔的大河却还有一个岔河,尽头处却有一道神之门,方天的意念飘飘荡荡的就要向神门靠去,门上一对巨眼神光暴身,刷的向方天意念这处扫来,方天立刻清醒过来,忙收回意念,凝神聚气不敢再看这条能量之河。
这条能量之河由斗觚星处起。却显然有了分流,一条进入了仙界,另一条却进了神界。看到这种情况,方天也知道了,神界在此处也有暗手。当然这事情不是如今的他所能明白,更是不敢插手的,他还是本分的继续做好他的祭妖之战这事就好了。
虽然强迫自己不再想这条能量之河的事情,可方天还是忍不住猜测起来。由他这一次发现就可以知道。这世上是真的有神、有仙的。可据唯心所证,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那么人类真的还有命运这一说吗?要自在,要无拘无束,难道真如前世上说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行了?
这些事情对现在的方天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如同孩童之与童话传说一般。失神的想了一会,方少也竟然痴迷起来。
想不通,想不透,以方少的境界,去想这些问题显然还差得太远。有自知之明的方天苦笑了一下,探手再次取出了命珠,又一次打量了起来。
果然命珠也有了变化。在补全阵法,受天地酬功之后,方天手中的琥碧色的命珠竟变成了圆润无比,如同也已经拥有了生命一般。如今他手中的命珠更是带着深深的金黄色,定睛看过去,命珠似是能吸人魂魄一般,显得更加神秘莫测。方天也是看过八气丹青门五位真人及苏师姐所持的命珠,此时一对比,方天才发现,他们的命珠如今也是比不上他这一颗了。而且据苏晨师姐所说的。八气丹青门虽然排位不高,可命珠却在八大修真门派中也排在中等了,这也就是说方天的命珠比好几个修真大派的要更高级一些了。
有了这个发现,方少也抚摸着命珠,心中也有一点小得意。
现在他手中有此一枚命珠,再凭借着天地钟爱,他方少就是要开宗立派,也是大有可能的。只是现在方家的势力还差得太远。要开宗立派虽然算是根基已成,实力却远远不足。
放下命珠,回到当前。虽然本钱是够了,暂时也不需要再努力。可方天仍准备再次冒险。这次的收获本就不是他刻意做的,而现在也还不是收手的时候,这一次出手,仍是为了阻止妖将破阵。看到八气丹青门的情况,方天就知道,这一次祭妖之战成功的可能性已经低到了极点了。也许八气丹青门是可以保住他们防守的祭坛,而正在与紫堇王国打得不可开交的玄月门铁定难以守住祭坛。玄月门按说也是仅排在天隐宗与道藏宗之后的中央大陆第三大派了,可在前来百万大山前不久,方天也得知玄月门门主月含烟与七位元婴高手大战数月,这才不惜重伤逃脱,临去之前雷胜真人与天剑老人等也被重创,此时这些人还不知在那里养伤呢。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方天也明白,以月含烟、天剑老人、雷胜真人、肖严真人的实力,一旦受伤,要恢复起来是很难的,他们一般都是以年为单位来恢复元气的。
而有一尘真人与明悟真人率着众多高手前去协助黑石公率大军围攻玄月门山门及红月王国,玄月门的高手也是留下一部分来备战,那么玄月门这一次前来的人手大概也就与八气丹青门相仿了。
然而玄月门修真世界王家三代从门主,到家主,再到下代弟子都几乎被月行等人杀光,方家叛逃还是很有章法的,而王家呢一心想成大业,能逃出几人还真的很难说的;陈家门主一直紧跟着玄月门的步伐,倒还健在;而李家、方家、孙家却纷纷破家的破家,灭门的灭门,叛逃的叛逃;就剩下了陈、雷两家还在红月王国撑着面子,论起世家的实力说,这陈、雷两家还不及当初的王家,与现在的方家比起来那就更不用提了。
这么一推测,方天就知道,玄月门情况堪忧啊。
现在可不是计较一家得失的时候,能帮得一个算一个,玄月门与八气丹青门是最近的,两处祭坛直线相隔也就只有不足千里。再近一点的就是天隐宗了,方天本就与雷胜真人不睦,而且对天隐宗在红月王国布下王家这个暗子的作为,方天更是隐隐的忌惮不已,于是方天决定,先去玄月门处看一下,能不能帮一下手,最好在玄月门门中之人协助下,也来个补全阵法,那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想到就做,方天拿定主意就化形如飞,向百万大山深入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