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很赞同方震南送情书的大家伙儿,这时再听方天一说到这里,大家也才对方天的思路之清晰,为人之厚道,做法之得体都是赞叹不已!这门主不愧是门主,凡做一件事,都考虑的深远,更是爱护前辈及后辈,一时大家都满脸敬意的看着方天。
说起来去红月王国危险倒也不危险,再加上方震南也算是阴木小成的了,只要不生事就不会出问题。但若说不危险的话,对老祖及方有长老等人这些在红月有名声在外的人,还是刚叛国而出,必定是通缉重犯啊,他们要送这信那就是千难万难了。而方片与方雪这些功力稍显不足,历更是差得远,这要去送信,不免让大家提心吊胆的。
看着大家纷纷点头,方天才做出一脸得色的看着老头子道:“还有问题吗?”
方震南东看几眼,西打量几下,他这才发现本来还能博取点同情心,可方天三言两语下来,看来大家都是很赞同了。
红月方震南是不想去,不能去,也不愿去,可他的这些理由没有一个是大家能认可的!最主要的是这些个理由他更无法宣诸于口啊!可不能给儿子一个交待,又不能让大家都同意他也百般无计了。
方震南看着方天,苦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却说着:“臭小子啊,这么个事也让老爹我出马,你还真忍心啊,等会我就去找你娘去!人老了啊,这么多年了。老爹我与你娘是聚少离多啊!这些年老爹可是没有陪你娘几日的,要我去送信也成,就看你怎么像你娘她交待了!”
方震南这下可真难了,这个儿子不知道从那天起就开始对他生疑了。果然儿子找了个他最想不到的事了。如果死赖着不去,只怕儿子会更疑心吧,要怎样消除儿了的疑心呢?
方天听了方震南的话,却一拍手道:“也好,等一会我正要去给娘说一下的,玉秀公主与严蕊姑娘对儿可都是有大恩,更是儿的良配啊!只可惜了,如今天各一方的,儿虽想念她却苦于无法向她表白,如果父亲不去。儿也正好放下这些事。今后就一心修练。放下这些儿女私情,全力修练,以期仙道有成了!”
方震南一听方天说这了这一通话。他也是彻底没招了,方天如今已经十八岁了,这门主也做了,可说到婚事,却没有一点门路!方天的婚事早就成了潘怜儿的心病了,如果因为他不去送信耽误了方天的终身大事,潘怜儿第一个就不答应他。
逼得方震南答应了红月送信一事,方天也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一定还要在这个老爹身边再加几眼线。就不信他能不露马脚,今晚就写信,但真要保证方震南不中途溜去!更要确保他不能随便找个人送这信!那么就要加上几个小手段了,那当然也是必须的。
一日忙碌,夜里,方家这一家子人就在废墟中搭起了几个帐蓬,方天就连夜动笔,开始写起了给玉秀与严蕊的信来,这一下笔,方天才发现,他对二人的想念之情也是浓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满怀着思念之情,方天一夜未眠,地上纸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他才终于连夜写完了一封信,满意的再来回看了几遍,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错漏之处,方天这才开始封信,这项工作一做又是一个多时辰!
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来,方天拿起信,推开帐蓬就走进的爹娘二人所住的小屋,这屋是方家所剩不多的几间还算完好的建筑,这才被方家人安排给了方天的爹娘,表示对门主的敬意。
推门而入,与爹娘搭了几句讪,方天就提出让父亲给玉秀公主送信的事,不出意外,娘也早就笑的见眉不见眼的!连声道:“好、好、好!这事就得你爹去,最好再与大正王与王后,还有严公当面交交心!”
再偷偷看了眼方震南,她才接着道:“最好能快点把这事定下来,也省得大家都心里没底不是?”
方天这才得意的笑着看着眼前这个老狐狸,那意思分明是说,儿子可是只让你送信,这与大正王、王后、严公交交心的事可不是儿子安排的!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掌握了,呵呵!
早知道这事到了潘怜儿这里,也就是这么个下场的方震南斜瘫在椅子上,不停的哀声叹气着!
方天看老爹这才又加了一句话:“这一次,刚好方片也一起去历练一下吧,爹就把他也带上!方片刚接手方家秘卫,我秘卫在红月的下属,他还没有见过呢!爹你就领他都交接一下吧。秘卫的运作,爹刚好也可以一路上随时指点指点他的!”
方震南也明白这是儿子方天怕他再有歪点子,这时在给他上套子,通过秘卫交接这事,让他不得不一路在红月与秘卫多多接触,以露出更多的马脚来!方震南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了别的心思了,他遂无奈的挥手表示知道这事了。
好容易儿子有空来一起饭,潘小娘子逮着他那里肯放,吃罢饭,潘怜儿拉着儿子的手,一边含笑打量着儿子,一边三人就随口聊了起来!
可方天如今不同往日了,那里得闲,刚说了没儿句,外面就有内门弟子报道:“启禀门主,府外晋国公与赵长生赵前辈带着人来了,说是找人来重修方府的!”
听了这话,方天也无奈的站了起来,潘小娘子眼圈一红,儿子自从做了门主,威风是威风了,可也见不着面了啊!现在就盼着给他娶上几房媳妇,早日生上几个孙子,也好一解寂寞了!潘怜儿再次横了眼对送信一事不热心的丈夫,这才对着方天强笑着,又挥了挥手口中却说道:“儿啊,去忙吧,娘这里一切都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方天看着疼爱了他十余年的娘,也是一阵心疼,他也强笑着说:“娘,有什么事尽管找家主,也可以找上内门,儿子以后一定常来看娘的!”
转身出门,方天再次压下心事,向府外迎去!
还没有走几步,远处晋国公就对着方天这处高声道:“方门主,这一次方家可真是有难了啊,啧、啧、啧!看看,看看,这房子拆的那叫一个干净啊,偌大个方府,能用的房子真还没有几间了啊,这冯轼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