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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新居后,乔薇在家的时间明显多了,倒不是她真的无事可干,事实上孩子们上学后,她还是十分忙碌的,上午做家务,做完去地里转转,看看西瓜怎样了,看看高粱怎么样了,中午接孩子回来吃饭,下午到作坊给阿贵和顾七娘搭把手,晚上孩子们回来,她又有的忙了。

但她近日去容记的次数少了,所以就显得在家的时间多了。

她挺喜欢在家里转悠,时不时每个房间瞧瞧,越瞧越顺眼。

孩子们也是如此,每日放了学第一件事便是先把每间屋子转一圈,随后才会回书房做作业,做完,跑去后院儿玩耍。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乔薇原先计划的是将前院、后院各劈出一块地方种小菜,可自从在后院儿扎了个秋千架后,后院儿便成为孩子们的天地了,乔薇白日种的菜苗,当晚就能被望舒的脚丫子踩成菜泥。

她是怎么把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奶猫养成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的,说多了都是泪。

后院儿用不成了,乔薇开始折腾前院,先把地翻一翻,改良一下土壤,然后种上新鲜蔬菜,如南瓜、冬瓜、韭菜、葱等。

只是乔薇没料到前院的地最终也没能种成蔬菜。

后话暂且不提,却说乔薇埋头在院子里耕地,容老板亲自找上了门来。

乔薇放下锄头:“哟,什么风儿把容老板吹来了?”

容老板翻了个大白眼:“自然是有事找二当家了,二当家不上容记,躲在家中偷闲,我唯有亲自登门拜访了。”

乔薇指了指自己翻了一下午的地:“我偷闲?说这种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容老板清了清嗓子,老实说,他确实以为小乔是赖在家里偷懒呢,小乔不是买了俩下人又开了个作坊吗?许多事都不必亲力亲为了,哪知到了这边,才发现她竟顶着烈日下地劳作。

这可比在容记做菜辛苦多了。

“你的下人呢?怎不见他们出来做事?”容老板的语气有些责备的意味。

乔薇把锄头放到一旁,将容老板迎入堂屋:“他们在做事啊,没听作坊里有动静呢。”

容老板一来只顾着看乔薇,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作坊,此时听乔薇提起才将目光朝作坊投去,当初郑师傅建造库房时,是往大了去想的,明明乔薇还是个体户,他却不知哪儿来的信心,生生给乔薇造了个恨不得赶上别墅这么大的库房,乔迁请客那日人多,容老板没细看,眼下四周静了,再看那库房,竟有种说不出的巍峨肃穆之感。

能把个三流库房建出庄严肃穆的感觉,不得不说郑师傅的设计确实出神入化。

作坊的门紧闭着,里头依稀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你把门关了,就不怕他们在里头偷懒?”容老板问。

乔薇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好怕的?能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就行,超出基础任务就有奖励,完成不了就扣奖金,他们是想赚多点还是给我赔钱,全看他们自己。”

封建社会的人奴性强,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这种事,在穷苦人的身上比较少见,尤其阿贵与七娘这种签了死契,生死都掌握在她手里的,基本上她说什么,二人都会照做,从不质疑她的决断,也不会抱怨太累太辛苦。

所以就算乔薇不盯着他们,他们也还是会完成她分配下去的任务。

容老板评判一个员工素质好不好的标准不在于他效率高不高,而是他加班到底多不多,比如小六深得容老板喜欢,就是因为小六总是来得最早的却走得最晚的一个。

至于在乔薇看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小六加班的时间最多,可做的事情最少,总是容老板和她在一楼,小六就忙前忙后,只等二人一上楼,小六就跑角落坐下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员工的管理问题上,容老板与乔薇总说不到一块儿,未免争得面红耳赤,索性不说了。

容老板话锋一转:“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乔薇在后院儿洗了手,给容老板倒了一碗凉茶:“什么事?”

容老板怕热,爬了一趟山更是差点中暑,抱着茶碗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才用袖子一抹嘴道:“松花蛋的供货量啊,能不能再往上提一提?”

乔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经从两日五十,提到每日八十了。”

容老板就道:“我知道,可这不是不够卖么?”

乔薇狐疑地看着他:“你又瞎吹嘘什么了?”

“咳咳,没有啦!”容老板表情有些讪讪,“就是……外头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宫里的生意,宫里都抢着要的东西,你想它能不好卖吗?”

“什么不知从哪儿听说?我看就是你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吧?”

容老板矢口否认:“没有!”

乔薇瞪他:“你整张脸都写着有。”

容老板噎得脸都红了,小媳妇儿似的拽了拽乔薇的袖角,声音低低道:“可不可以嘛,小乔~”

一大把年纪了还无耻卖萌真的好么?

乔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抽回袖子:“要多少?”

容老板眼睛当即一亮,笑道:“不多不多,一天两百就成。”

乔薇炸毛了:“两百还不多?我给宫里的一天也才三百呢!你这是要累死我!”

容老板被喷得头皮一阵发麻,捏了把冷汗,讪讪地说道:“你不是可以请人吗?我替你算过了,你再请两个回来做事,工钱赶不上你赚的利润,你稳赚不赔的。”

乔薇冷笑:“就你那半吊子算术水准,还替我算过?”

容老板小媳妇儿噘嘴:“人家就是算了嘛~”

乔薇被他的样子雷得身子都抖了抖。

“两百好不啦,小乔?”容老板幽怨地问。

两百不两百的暂且不谈,容老板倒是提醒了她另一件事,一个月后,每天都将有三百到四百个松花蛋腌制成功,而她卖出去的松花蛋都是剥掉了泥壳,裹上石蜡的,这样不仅有助于保鲜,也能有效地保护配方。如今阿贵与七娘忙得过来,是因为他们只需要腌制,不用洗、不用上蜡、不用装箱,等到开始出货的时候,每日几百地去壳上蜡装箱也是很耗费心神的,单靠他们三个远远不够。

所以理论上讲,她确实需要雇佣更多的人,而等她雇了人,容老板这边增加的出货量也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小乔小乔小乔小乔小乔小乔小乔……”容老板碎碎念。

乔薇斜睨了他一眼:“请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聘上了还得培训上岗,谁知道几号才能达到你要的出货量。”

容老板换上笑容:“几号没关系,我可以等嘛,只要你点头了就行。”

工人的事儿就这么定下了,这次的工人可以只负责裹壳、洗壳、上蜡与装箱的步骤,并不会接触到前面的配方,从外面招聘也没有问题。

村子里消息走得快,中午乔薇一与罗家说了招工的事,下午整个村儿都知道了,罗永志傍晚去收了一趟虾,十里八乡也知道了。

如此重大的消息,自然逃不过消息小能手小魏的法眼,小魏前脚听到富户招工,后脚便跑去禀报了寨主。

却说那日被观看了望舒如何撞飞一个刺客,又如何手抓毒蛇之后,寨主就有些吓到了,他虽看见黑衣人喂了小奶狗东西吃,不过瞧小白狗不仅没事,还一副十分享受想要更多的样子,揣测黑衣人给的是肉丸糖丸等讨好小奶狗的小食,若叫他知道那些其实是毒药,只怕这会子已经吓回姥姥家了。

“寨主寨主!”小魏跑进黑风寨的大堂,其实就是一间下雨还会漏水的破瓦屋。

寨主的面色还有一丝残留的苍白,他不会承认是惊吓所致。

看了小魏一眼,淡道:“怎么?又有肥客商了?”

“不是的寨主。”小魏说道:“那家富户的生意好像又做大了,又在招工呢!”

“什么?又做大了?”寨主完全忽视了招工,满脑子都是行走的银子,说来也巧,黑风山与那座山遥相呼应,黑风寨在山顶,而那富户住在山腰,从黑风寨朝富户家望去,正巧能一览无余。

他们亲眼看着那处废弃的茅草屋搬来了母子三人,又亲眼看着他们越过越穷,那女人终日坐在院子里哭,小的也哭,但她不管,就由着小的在外一哭大半日,她脾气不好,烦了会打孩子,有一次小女娃尿湿了裤子,她将小女娃关在外头,寒冬腊月,小女娃哭得撕心裂肺。

小女娃光着脚丫子,穿着尿湿的裤子,一边哭一边抽抽:“娘……我错了……我再也不尿裤子了……”

唉,才两三岁的娃娃啊。

他们是一群土匪,都差点看不过眼。

不过那女人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这样,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比较慈母的。

后面渐渐的,他们没去眺望那边的情况了,专心打劫,一直到对面的山上响起叮叮咚咚的声响,他们才发现那里开始建房子了。

他们觉得,一定是从前那户人家搬走了,又来了一户新的。

新的人家也是母子三人,真巧啊。

母子三人过得美好富足,十分符合他们打劫的条件。

奈何第一次出师,就被吓得全军覆没,每每回忆起那晚的怂包样,寨主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再去打劫一次,他又好像暂时没那胆量。不过胆量这东西,也会随着诱惑的递增而变大,譬如小魏说,对方的生意又做大了,寨主已经湮灭的心思一瞬间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这次咱们智取!”寨主道。

“还、还还还……还打劫呀?”小魏现在想起那晚的怪孩子依旧心有余悸,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撞飞,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他敢保证,那孩子内力深厚,一巴掌就能把他捏死。

寨主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我不是说了要智取吗?”

“怎、怎么个智取法儿?”小魏心惊肉跳地问。

寨主一拍大腿:“咱们不打劫了!咱们去偷!”

“偷?”这……这也太丢人了吧!作为一个有民族气性的土匪,小魏是十分瞧不起那些窃贼的,纯爷们儿就提刀上阵,当然这话心里想想就好,真讲出来寨主一定灭了他,“他们家一直都有人,不好偷啊。”

寨主道:“你刚刚说她生意做大了在招工?”

小魏愣愣地点头,这跟偷东西有一文钱关系?

“小魏~”寨主坏笑地拍了拍他肩膀,“本寨主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只是辛苦你跑一趟了。”

……

徐氏最近的处境不大好,恩伯府一共四房,大房没了之后,二房成了府里的长房,她也成了长媳。

她圆滑嘴儿甜出手大方,将老太太伺候得极为周到,老太太对她这个儿媳也是相当满意,可自从出了二老爷入狱之事,老太太便恨上了她。

老太太嘴巴上不说,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老太太是在怪罪她不及时去营救老爷,反而在外“花天酒地”。

天地良心,她买那么多东西还不是想给姬老夫人送去,好让她尽快把二老爷救出来?

难道非得把婚书交出去才是唯一的法子吗?

果真应了那句“人之为善,百善而不足;人之为不善,一不善而足”。

她掏心掏肺伺候老太太这么多年,就因为这一件事,从前的努力都烟消云散了。

老太太不待见她的结果就是她在恩伯府的处境越发尴尬了。

“二嫂啊,这个月的月钱好像不对啊。”给老太太请安时,三夫人笑吟吟地说。

徐氏正色道:“有什么不对的?原先定的多少,就给的多少。”

三夫人嫣然笑道:“我记得每个季度,各房都有额外补贴的,这一季怎么没了?”

额外补贴是铺子的进账,年底分红一次,每个季度为了填补各房花销也会分上一点,恩伯府的主子,不论老爷夫人都是有些私产的,这些私产不计入公中,补贴的分红大多来自灵芝堂。

徐氏不紧不慢地说道:“灵芝堂上一季度业绩下滑,赚的不够大家分的,就挪到下一季度一起发了。”

三夫人阴阳怪气道:“灵芝堂生意这么好,居然不够我们分的?二嫂,你该不会是把灵芝堂的钱拿去贴补那小贱人了吧?”

徐氏微微蹙眉:“你胡说什么?”

三夫人摇了摇帕子:“别装傻了二嫂,我们已经看到大乔的画像了,她与你儿子貌似走得很近呐,是你的授意吗,二嫂?”

徐氏忍住火气,解释道:“玉麒与她不过几面之缘而已,根本不认识她是谁!”

三夫人压根儿不信:“不认识画那么多画像,还对她赞不绝口的。”

“你套我儿子的话?”徐氏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要是沈氏板脸,三夫人还怕一怕,可徐氏么,三夫人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二嫂,别把话讲得这么难听,我不过是关心玉麒,怕他上当受骗,而今看来,是我多心了。二嫂从前便疼爱大乔,想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让二嫂很是放心不下她吧?二嫂你与我们说实话,我们不会怪罪二嫂的,那些银子……也是拿去接济大乔了吧?”

徐氏简直要吐血了,她会接济一个抢了她女婿的小贱人?不如去接济路边的乞丐呢!

“原本灵芝堂是她娘的,你真把灵芝堂的钱给了她,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二嫂你别瞒着我们呀,这样会让人误会你究竟是把物归原主了,还是中饱私囊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她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到头来却被怀疑私吞银两,真是寒心呐!

更寒心的是,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由着三夫人挤兑徐氏,徐氏大概也就明白,三夫人只是用自己的嘴说出老太太的想法罢了。

徐氏气得头都痛了。

乔薇招工的消息就是这时传到徐氏跟前儿的。

林妈妈原本不是刻意去打听乔薇的境况,只是上次徐氏给姬老夫人上了眼药,林妈妈想去看看姬老夫人把乔薇修理了没有,哪知就听说她在招工。

还有心情招工,说明姬老夫人完全没把她怎么样嘛!

徐氏的头更痛了。

连姬老夫人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完全就是邪门呐!

林妈妈若有所思道:“夫人,眼下是咱们扳倒大乔氏的绝好时机啊!”

徐氏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怎么说?”

林妈妈反问:“您记不记得她是卖什么的?”

“松花蛋?”徐氏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毕竟被骗得太惨,现在想起来心依旧在滴血。

林妈妈循循善诱道:“您知道松花蛋都卖去哪里了吗?”

“哪里?”

“宫里。”

徐氏一怔:“什么?宫里也开始吃她的松花蛋了?”

林妈妈点头:“容记的老板亲口说的。前段日子太子生辰,容记被请去给皇帝主子做菜,想来就是那时,尝到了她的松花蛋,奴婢猜她招工就是要做宫里的生意。”

徐氏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道:“宫里的生意,那得是多大一笔生意呀?”

“是啊,夫人,现在外头松花蛋都卖疯了。”林妈妈道:“咱们只要把她的配方弄到手,还怕没有银子赚吗?是自己做的生意,不用像灵芝堂那样与其他几房分钱,每个子儿都是您自己的!”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徐氏眼睛都绿了:“她敢诓骗我女儿的金子,等我把配方弄到手,看她还怎么嚣张!”

乔薇在招工时挑明了男女不限,徐氏觉得女人比男人更能得到一个小寡妇的信任,便送了两个衷心的丫鬟前去应选。

……

乔薇在院子里翻地,门口停了一道人影,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招工是明天上午。”

“本王不是来招工的。”

胤王的声音骤然响在门口,乔薇眉头就是一皱,两臂交叠搁在锄头柄上,无语地看着胤王:“尊敬的胤王殿下,您又上门做什么?”

胤王道:“本王来看看孩子。”

乔薇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和你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望舒和景云不是你的孩子!”

胤王正色道:“他们就是,本王派人查过了,那晚与本王一夜夫妻的人,就是你!”

乔薇简直没办法和这个偏执狂解释:“好好好,就算你床上的人是我,但那又怎样?我跟你睡了就一定会怀上孩子吗?你府里那么多女人,怎么没见谁怀孕啊?胤王不是我咒你啊,我觉得你这方面可能……有问题啊。”

胤王的脸瞬间黑成了炭!

他没让后院的女人怀上孩子,是因为事后,他都会赐给她们一碗避子汤,而与大乔氏的那一回,他方寸大乱,刺了她一剑之后倒是忘记让她服下避子汤了。

不过也幸亏忘了,不然,就没这一双可爱的萌宝了。

胤王哪里知道,大乔氏不仅喝了,还喝得“津津有味”,结果还是生下了两个小萌宝。

不得不说,丞相大人太威武啦!

乔薇懒得与胤王纠缠,扛着锄头进了屋。

胤王追上来,被乔薇挡在了门口:“这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

“你没资格阻挠本王见孩子!”

乔薇挑眉:“那你告我呀!”

他怎么告?

一国皇子将一个妇人告上公堂抢孩子,这不是摆明了让全天下看笑话吗?他丢不起这个人!

只是他暂时也不能硬来。

一则,他依旧在查探五年前的消息,没有得出结果,刚刚那么说其实是吓唬大乔氏的,哪知这个女人压根儿就不上当!

二则,孩子们似乎对他颇有芥蒂,他再与她闹翻,孩子们更不会理他了。

“我就见见他们。”他放软了语气。

若是不清楚他的为人,乔薇只怕要被他慈父的一面打动了:“你见他们干什么?掳走行不通,准备来糖衣炮弹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见他们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胤王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与她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可她就是这么不识抬举:“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乔薇冷笑:“比起你当初凭白刺我一剑,我觉得我对你算是很客气了。”

胤王凝了凝眸:“当年的事是个误会,你若是愿意,本王可以补偿你,侧妃之位依旧是你的,你可以与孩子们一同回府。”

哔了狗了!

谁稀罕一个侧妃之位?

她早说她不要,他还像块金子似的挂在嘴边,没见在她眼里,那就是一坨屎吗?

乔薇淡淡一笑道:“王爷,你怕丢人我不怕,你若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胤王面色冰冷地走了。

乔薇猜对了,他上山的确不是为了看孩子,他是因为在江南查不到消息,才想着到大乔氏这边探探口风,姬冥修敢与他说那种话,会不会是姬冥修查到了什么?而姬冥修若是查到了蛛丝马迹,不可能不向大乔氏表明。

一个照面下来,他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不知是大乔氏压根不清楚,还是藏得太深、太好。

四合院的书房,姬冥修又收到了海十三的飞鸽传书。

他让海十三全力搜寻游医的下落,可令人失望的是,海十三几乎发动了所有手下,都没能把游医挖出来。

那个在五年前抹掉了所有蛛丝马迹的神秘人,都没能“抹掉”游医,可见游医的行踪有多神秘了。

姬冥修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想念孩子。

从前不知是自己亲生的,还能肆无忌惮地去探望,现在知道了,反而有所顾忌了。

当年的事,在众人心中打下了烙印,在找出有力的证人与证据之前,让人发现他与乔薇的夫妻之实,绝不是一件好事。

既不能证明胤王的女人不是乔薇,又爆出他睡了乔薇,在世人看来,恐怕就变成大乔氏一女侍二夫了。

等这盆脏水泼下来,乔薇与两个孩子的处境就尴尬了。

从来没有如此牵肠挂肚过。

他们吃饭了没有,洗漱了没有?在做什么?有没有打闹……

心口被一股难言的情绪充塞,呼吸间竟有一丝凉凉的涩痛。

“主子。”铭安端了一盘点心入内,“您晚饭吃得少,再吃点东西吧。”

自从姬老夫人把院子的下人责罚之后,铭安便暂时顶替了绿珠的职。

“不了。”

姬冥修站起身,去了东厢。

墙壁上挂着望舒的画,每个都像鬼画符,可在姬冥修眼里,全都十分可爱。

书桌上是景云看过的书,小小年纪,已能开始阅读一些地理杂记,较之他五岁时更为聪颖,也更为刻苦。

梳妆台上摆着女人的胭脂水粉,他曾看她偷偷地用过,很心机地画得跟没画一样,却多了几分俏丽。

若早知她是这般有趣的人儿,五年前,就不该躲着她的吧?早早地把她娶进门,如今已然一家圆满。

但听说她五年前的性子并非这般,若真在那时相遇,或许又不是眼下这般光景。

“该喝药了。”燕飞绝敲门。

姬冥修接过药碗,二话不说地喝完。

燕飞绝看得目瞪口呆,少主喝药最不乖了,每次都说喝了也没用,不如不喝,让他喝一碗药,燕飞绝嘴巴都要说干。

“海十三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最近好乖!”

也好怪,燕飞绝在心里补了一句。

姬冥修看着墙上的涂鸦,眸光深邃道:“燕叔,我想活下去,比任何时候都想。”

……

天蒙蒙亮,小家伙便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景云是自然醒,望舒是被尿尿憋醒。

她不记得从前被关在外头的事,但心里留下了阴影,不能尿裤子,不能尿床。

望舒迷迷糊糊地下了床,眼睛都是闭着的,歪歪斜斜地往外走。

她有自己的小马桶,就放在后院。

她坐在小马桶上,尿了尿,用马桶上“抽纸”擦了屁屁,又迷迷糊糊回往房间。

但这次她走错了方向,走到前院去了。

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腾摔在了地上!

好软,好舒服呀……

望舒打着小呼噜睡着了。

等乔薇在厨房做完早饭,回房叫望舒起床时,就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难道是……去书房了?

“景云,和你妹妹过来吃饭!”乔薇叫道。

景云以为娘亲的意思是让他把妹妹叫醒,合上书本,去了乔薇的卧房:“咦?妹妹不在?娘亲!妹妹不在屋里!”

书房也没有?

乔薇赶紧把所有房间都找了一遍,都不见女儿的影子,乔薇吓得呀,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娘亲娘亲!妹妹在这里!”

乔薇寻着儿子的声音找到了前院,就见绿油油的草坪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堆金灿灿的布偶,每个十分可爱,穿着不同式样的裙子,裙子做工精致,款式别致,一眼望去,简直就是古代版的芭比。

而她女儿正趴着一个“芭比”,怀里抱着一个“芭比”,哗啦啦地流着口水。

“这么多布偶,谁送的?”景云睁大眸子问。

不知道呢,她记挂着招工的事,想早点做完饭早点把孩子送去私塾,没功夫上前院瞧瞧,都不知这些漂亮精致的小“芭比”,是如何无声无息出现别墅的。

很快,母子俩发现不止布偶,一旁还有一个锦盒,打开了是几本地理杂记的书籍。

在锦盒旁边,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花。

乔薇有些傻眼,大清早的,谁送这么多东西?

地理杂记里掉出一张字条,景云看完,大嘴巴张成了o型:“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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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舒薪种田文《彪悍农女:丑夫宠上天》

穿越农家女,爹愚孝,娘软弱,弟妹幼小嗷嗷待哺,极品亲戚一箩筐,虐虐这些黄狗财狼。

嫁个相公被宠上天,可婆婆、妯娌却极难缠,使点计谋巧分家,夫妻双双努力致富把包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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