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感情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年轻女孩对待感情就像出道没多久的猫,一见到某只老鼠就以为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恨不得吞进肚子里珍藏一辈子,抓丢了就哭的撕心裂肺,逮牢了又患得患失。
所以,一个姑娘在面对自己的第一段感情时,多数是‘犹豫不决’。
在口是心非下沦陷,在期许中避而远之……
你不能说她们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手段。对于这些姑娘而言,连她们自己都无法确定,那藏匿在心底的情愫,到底是喜欢,还是只是混熟了、习惯有他的存在。
只有那些‘社会姐’,才会耍‘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她们只可能是‘纠结’!
对于叶薇和肖胜而言,因为有着韩亚妮的存在,亦使得他们间的‘感情’,显得更加复杂。
没感觉吗?如果叶薇真的对肖胜没感觉的话,怎会三番两次的上了贼船?而且对此不说‘乐此不疲’,但最起码没有过于激进的抵触吧?
就像肖胜所说的那样:换成其他牲口,你会怎么做?估摸着一个大嘴巴子该抽上去了吧?
危险关系……
这就是叶薇对于这份感情的‘定义’。
她与肖胜已然超脱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可又没到达恋人那般‘亲密无间’。
抵触且又享受……
最少在肖大官人‘视频’的胁迫下,她还是选择了‘逆来顺受’!
不敢再与肖胜独处,甚至有的时候,竟做出一些‘掩耳盗铃’事情的叶薇,总会刻意疏远这厮。这样的不自然,反而让有心人发现一些什么端倪。
在院内忙活的肖母,不是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特别是当她看到‘美若天仙’的叶薇,跟自家儿子在屋里‘打情骂俏’时,作为一个‘村妇’她,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受。
不敢有太奢侈的想法,哪怕现在的肖家已然‘今非昔比’了。还是不愿相信这些的肖母,总会适时的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
下午近五点半钟……
当韩朗接到自家闺女的电话,说他们已经接到韩老时,原本在棋盘上‘大杀四方’的肖卫国,显得有些紧张了。
那套洗的都有些泛黄了的军服,再次被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把肖胜喊进屋里‘捣鼓’近十分钟后,肖卫国 才缓缓的拉开了房门。
虽已过花甲,可当这身军装穿在他身上时,仍显得那般‘服贴’、‘*’。
当肖父致意要出门迎接自己的老首长到来之前,站在庭院里整理下自己衣装的杨忠国,再转身之际予以了肖父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一礼,敬的是那段‘峥嵘岁月’;这一礼,敬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候;这一礼,更是对一个老军人最崇高的敬重……
多久了,未曾像现在这般笔直的站在那里。待到肖父回敬军礼时,那一刻就连旁边的肖胜都无上光荣!
挂着金陵军区车牌的奥迪车缓缓的驶入陈寨村……
坐在车厢内的韩老,一个劲的让自家老伴为自己整理着着装。还未下车,老人便已经饱含热泪。
“秀梅,你看行吗?”
“行,行……”说这话时,韩老太的鼻角也酸楚了几分。
这么多年的苦苦相寻,终于在今日如愿以偿。于韩老而言,就是现在倒下也能含笑九泉了。
下了水泥路,进入略显崎岖的土路。当韩老透过前车玻璃,望向那刚刚砌成的围墙时,抿着嘴角的他,身体微微颤抖。
奥迪车四平八稳的停在了那里!
此时,不少村民包括工地上干活的人,都朝着这边围集了过来。本就略显拥挤的肖家大院前,被堵得水泄不通。
主动上前的韩朗拉开了奥迪车的车门。当一身同样老式军服的韩老,迈出左脚时下车时,就站在大院门口的肖卫国,绷直着身子高昂着头。
当韩老完全下车后,老泪纵横的肖父,仿佛用尽了这本生的力气般,声音略显沙哑且颤抖的喊道:“老虎连,而排三班肖卫国,向连长报道……”
‘啪……’
已然标注的军礼树立在韩老面前!那挂在胸前的奖章,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然有些老旧,可已然光彩照人。
‘啪……’
神情激动的韩老,站在肖卫国面前同样予以回礼。
两位一同经历了生死,可又转瞬间几十年未曾见过的老战友,在这一刻老泪纵横。
“卫国……这些年你受苦了。”
与肖卫国紧紧相拥的韩老,声线同样颤抖的对其说道。
两位加起来近一百五十岁的老人,在此时哭的像个孩子。
在随后的一分钟里,谁都没有打断两位老人近半个世纪后的这一次‘相拥’。这个时候,就连平常不苟言笑的杨国忠,眼眸都变得通红。
“爸,肖老哥的腿还打着石膏,不易久站。你心脏也有问题,不易过于激动。咱们进屋聊……”
听到这话的韩老,这才注意到肖卫国的左腿,显得‘粗大’。宽松的军服裤被撑的鼓鼓得。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卫国?腿怎么一回事?”
毕竟当年是从战场上死人堆里下来的,这么多年又久居高位的韩老,仅仅一道声音,便让人犹如坠入九幽石窟。
讲实话,众人是不愿阐明太多肖家的‘遭遇’,这样只会让韩老更有负罪感。毕竟是八十多岁了!情绪上,不能有太大的波澜。
“老首长,年龄大了骨头都是脆的。再加上,我这左腿本来就有旧伤。不过现在好了,说起来还要多亏韩局长。正是他当初的从中调解,才让我顺顺利利的进行完手术。进屋坐老首长……”
说完这话的肖卫国,同时看到了其身后的韩老太。
当年她是护士连的副连长,肖卫国的伤就是她治疗的。
“王连长好……”喊出这四个字时,泣不成声的肖卫国,低头抹着自己的眼角。上前拉住肖老汉右手的韩老太,一个劲的回答道:“好,好,我们都好,才是最好。”
“老首长,这是我家属。当年跟我一起从渝城来的淮。”
“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面对韩老的紧握,肖母一时间不知所措。但脸上挂着泪水的她,一直摇着头道:“不苦,不苦。”
“狗胜,来,见见你韩爷爷……老首长,这是我儿子肖胜,小名狗胜。我算是老来得子,三十五岁才有了这个臭小子。”
“嗯……跟你年轻的时候真像。不过个头可比高多啦。好,好啊。精神……”
就当一众人准确进屋之际,突然停下脚步的韩老,轻声问道:“小陈……”
“陈排长就埋在后面的林子里。他不孤单的老首长,我一直陪着他呢。我们老哥俩没事,都会喝上两杯的……”
“好,好!去看看,我也想陪小陈喝两杯。我记得那个时候,就他的酒量能陪的住我……”
听到这话的肖大官人,推着早就准备好的三轮车往外走去。里面装着的是‘探望’陈戍国的祭品。
肖父原本是准备陪着韩老一起下地的,但却被老首长一个‘命令’,乖乖的让其坐上了轮椅。而且,还是由韩朗亲自推着……
原本围集在那里的众人,纷纷为几人让出了一条道。
当他们掠过那处荒山头,来到那片掩埋陈戍国忠魂的小树林时,不少村民这才后知后觉的嘀咕道:“怪不得肖老汉,发了工资就喜欢买点酒菜的一个人坐在这里。之前,还觉得他神经有问题。现在看来,是有故事的啊……”
望着那一人多高的坟头,站在那里的韩老哭的像个泪人。
“戍国,老哥来看你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