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洪七叔霸气侧露的喊出‘你敢’的时候,肖大官人面带微笑的直接回答道:“七叔,在陈寨村,这个我真敢。”
说完这话的肖胜,扭头不远处的陈鹏举说道:“把工地上的工具车都开过来。前后路都给我堵着!”
“好……”
朝着肖胜点头的陈鹏举,大手一挥道:“堵路……”
“肖胜,你敢……”
“洪七叔啊,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真敢……”
说完这话的肖胜,面带微笑的望向靳小海道:“这个结果你该满意了吧?你把这尊老江湖拉到陈寨村,还让他的司机估计生事的目的,不就是找个噱头,玩大点吗?不就是想证明一下,你靳少在淮城还是很有面子的吗?不就是想向所有人宣告:我肖胜不过尔尔吗?”
“你做到了,我给你这个机会。让海叔来提车吧,好吧?其他人,今天谁都提不走这辆车。我不管这辆车,他是谁的。麻烦你们走着出村好吗?”
说完这些肖胜,又望向怒不可及的洪七叔道:“这车堵着你的路啦?那就堵着吧。”
待到肖大官人说完这话,转过身的往自己庭院走去。迈过院门后,不忘提醒着靳小海道:“过了这道门,就属于私人地方了。是受法律保护的!别跟个‘法盲’似得,带人又闯进来。我会把他再踹出来的!”
“好,好,很好!肖胜,今天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洪七。”
说完这话的洪七,掏出电话就准备‘摇’人来陈寨村。
原本寄希望于肖胜能低调处理此事的韩朗,算是看清楚了。这厮,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退步’。
就在现场,而且还是自己的车‘堵住’了人家的路。若是他再不出现,事情闹大发了,他韩朗也不好收手。
也就在肖胜进入庭院的一刹那,他那紧关的房间门,被韩朗从里面拉开。
“让你帮我把车挪开你倒好,直接跟人怼上了。钥匙呢……”
当韩朗出现的一刹那,在场所有人都怔在了那里。
陈鹏举是见过韩朗的,更是知道他的身份。而随其一同来的房小壮,在看到韩朗出来时,小声询问道:“大鹏哥,这是谁啊?让胜哥给他挪车。”
“闭嘴,他是韩朗……”
“韩朗是谁啊?混的很牛逼吗?韩什么?韩朗?市公安局……”
嘀咕完这句话的房小壮,一脸惊恐的立刻低下头跑开了。而当在场的众人,得知韩朗的真实身份后,表情各不相同。
特别是靳小海,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了。就连准备打电话摇人的洪七,都下意识收起了手机。
半天才嘀咕道:“韩局,您在这啊?”
“我不仅在这,我的车还堵着您的路了。不好意思哈,马上就挪开。钥匙呢?”
当韩朗第二次询问肖胜他的车钥匙时,抬起头的肖胜,面带笑容的回答道:“扔了……”
“扔了?你给我把车钥匙……”
话没说完,韩朗低头小声嘀咕道:“你想干什么?”
“我就在这拖着,等着韩老来给我评评理。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啧啧,二十多年了。原来我也可以拼爹啊。”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时,伸出右手的韩朗指向这厮道:“你……”
“韩局,韩局。误会啊,我们这就把车倒走。旁边路也挺宽敞的,绕过去就行了。”
在看到韩朗出现的一刹那,在知道这辆SUV就是他的私家车时,洪七哪还敢在他面前摆‘老家伙’?开什么玩笑,在市局一把手面前摆资格?
你是嫌自己活的不够久远吗?
“不准走……我说了,今天这车必须是‘海叔’来提。其他人,别在我面前摆老资格。”
猛然扭头的肖胜,霸气侧露的直接喊道。
而听到这话的韩朗,直接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韩局,你可能不了解陈寨村的历史。你脚下,对就你现在所踩的地方,曾经是个大坑。是我父亲一车土、一车土拉过来把它填平的。坑有多大呢?一直到对面那田间地头!前些年,村里宅基地登记,统一办理土地证。我们家的地方,就划到了那里。”
“换而言之,是他们开车闯进了我们家。还踹坏了我家的院门!这事就是闹到派出所、闹到法院,我也不理亏啊!至于,那位刚刚被我踹的司机。他身上携带管制刀具,在腰上……我怀疑他企图入室抢劫。自卫还手,我有错吗?”
说到这,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靳小海也酒醒几分的意识到,今天这事闹大发了。他们哪曾想到,韩朗就在肖胜家里。而且,自己刚刚找茬的借口,还特么的是韩朗的车,堵住他们的路。
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就是按照正规程序,是不是先是报警,再由警察调查取证后,才能把车拖走呢?合情合法。不是吗韩局?”
当肖胜补充完这些时,连韩朗都哑口无言的怔在了那里。
“这车今天必须留在这,要么走正规程序,要么就海叔来提车。其他人谁说都不好使。”
“那我说呢?”
就在现场极度尴尬之际,肖父那紧关的房门被肖母从里面拉开。紧接着坐在轮椅上的肖父,被肖母推了出来。
“爸……”
“我问你,我说的话也不好使?”
听到这话的肖胜,一脸‘憋屈’的回答道:“好使!很好使。”
说完这话的肖胜,猛然扭头道:“让出道来……洪七、靳小海……这梁子我肖胜记下来了。可以的,跑到我家里面‘秀优越感’。真的很可以……”
“狗胜……”
拍着轮椅扶手的肖父,怒斥着他。此时的现场,也只有他能摁得住肖胜的头。
当众朝着两人竖起大拇指的肖大官人,不再赘言什么。而吼完自家儿子后的肖父,一脸歉意的对韩朗说道:“韩局,对不起哈。狗胜脾气有点倔!”
此时,已经折回自己房间的肖胜‘负气’的坐在床头。
而听到肖父这话的陈鹏举,为自家兄弟‘打抱不平’道:“叔,狗胜不是脾气倔,是孝顺。在午睡的时候,工地上的机器是不能开工的。这条路也是不能过大车的。 他说你和我婶睡眠浅,有个风吹草动就惊醒。”
“这窝囊气受的……小壮!”
“哎,大鹏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这话的房小壮,转过身对众人说道:“沙河以南我问不了,沙河以北,谁特么的去‘小海河运’上工,我半夜去敲他家门。以后,从七号码头出来的船,只要过咱大口镇……见一艘拦一艘。不就进去蹲几年吗?我进去……”
“嚷嚷什么,都在这起啥哄。滚滚,都该干啥干啥去……”
听到房小壮这番话的肖胜,直接从屋里窜出来吼道。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喊,陈鹏举等人算是目光中,夹着狠毒的瞪向靳小海及洪七。
把这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众人,不情不愿的缓缓散开。
把众人驱散开后,从兜里掏出韩朗钥匙的肖胜,径直的把他的传祺挪开。
下车后,望向洪七及靳小海几人。然后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这一刻,肖胜所表现出的‘冷静’,着实让人感到胆寒。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一次胜哥是真的怒了。
得知村南头肖胜家又出事的胡天云,本来是不想再露头的。可当他得知,韩朗就在肖胜家做客时,于情于理他这个值班的‘村支书’也得露个面。
金陵韩家,在军部的影响力胡天云是有所耳闻的。作为韩家唯一一名从政的子嗣,就连胡家都不愿得罪。胡家的态度,自然也是胡天云的态度。
当他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了解下情况后,差点没当场臭骂‘靳小海’。
你特么的,也太能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