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胖子说这话时,还故意整出一些动静。两名姑娘颇为窘迫的望着扭过头瞪向这厮的肖大官人……
“钱,我马上再结给你们。每人六百是吧?”
还在‘陷害’着肖大官人,一身肥膘的马胖子玩得不亦乐乎。而一直举着电话的肖大官人,都没去解释什么。就连电话另一头的叶薇,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
“你现在在淮城哪啊?”
“金碧辉煌!淮城有名的烧金窟。看了下价目表,洗浴、搓背、打盐都要好几百块!找个姑娘也得四位数起步。人家马总是这里的老顾客了,姑娘都给他打六折。”
当肖胜阴阳怪气的说完这话时,电话另一头的叶薇先是一愣,紧接着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但还是强壮镇定的回答道:“你跟他能学啥好?”
“听你的语气是一点都不慌啊?我还奢望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拍马赶回家,咱俩是不是就……”
“别整天琢磨这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成不成?”话虽如此,此时坐在村委会办公室内的叶薇,嘴角微微勾勒了几许。
看着爬在那里的肖大官人‘淡定自若’的与叶薇交谈时,瞪大眼睛就蹲在他旁边的胖子下意识反问道:“这事,弟妹都能忍?”
马升的话,亦使得电话另一头的叶薇瞬即‘面红耳赤’。而接下来肖胜的一番话,又让其‘咯咯’的笑出声来。
“马胖子,是你傻还是我傻?淮城出了名的‘妻管严’,苏小研不止在一个场子上表示,哪个姑娘敢要爬上她男人的床,她让其躺在淮河的河床上。苏小研是海叔当众认的干闺女,这里有你一成股。平常对接的时候,都由嫂子来办……”
“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不透风的墙!马胖子就是你精虫上脑了,你问问这些姑娘愿不愿意这天在淮河洗凉水澡。”
待到肖胜刚说完这话,原本紧关的小包厢‘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在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小研时,原本蹲在那里的马胖子‘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媳妇,我可是穿着大裤衩的。都是狗胜这牲口,他非要拉我来这。你知道的,我又打不过他,所以只能逆来顺受了。”
从皮床上坐起身的肖胜,摆手示意那两名战战兢兢的姑娘赶紧出去。
听着电话里叶薇铜铃般的笑声,下了床的肖胜,对门口的苏小研道:“嫂子,门后面有钢管。床头有按、摩的精、油。像这种菊花必须万人捅的渣男,就不能惯着他。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丫的把我害惨了。媳妇,媳妇,别挂电话,千万别挂电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马升是个渣男,可我不是啊。他是非要拉我来这。我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我是个好人。”
瘫坐在地上的马胖子,在听到肖胜这话后,跟被人踩着尾巴似得,一跃而起的冲着肖胜离去方向吼道:“你个畜生,没见你这么坑人的。”
‘咣当……’
包间紧关的房门,如此的刺耳。
“好了现在安静了,什么事?”
“种植大户,每亩上面会有一定的补助金。虽然不多,但足够你用一季子化肥和农药的。还有,我已经把你的这个项目上报给了镇政府,主要还是为你申请‘实验田’的……”
坐在走廊的大理石台面上,感受着这里略显适体的气温。聆听着叶薇那悦耳的声线,肖胜的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听吗?”
“在听。谢谢哈!薇薇,虽然你嘴上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可实际上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
“工作,一切为了工作。如果你的种植,能证明我们大口镇的地也适种中药及果树的话,那对于我们以后的大面积推广,有着及其……”
“好,一切为了工作。叶主任那你能不能为了工作,也安抚一下我这幼小且受伤的心灵呢?你知道的,为了这个项目,我近乎倾家荡产了。现在我压力很大!你看你,什么时候得闲,找个单独、封闭的空间,为我做一次心理辅导与治疗?如果那样的话……”
“你个老司机,还是在淮城好好开你的‘公交车’吧。”
说完这话的叶薇,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直接挂上了电话。
听着耳麦内那‘嘟嘟’的声响,瞪大眼睛的肖大官人,半天才回神道:“可以啊,越来越社会了。”
没再去打扰马胖子在包间里,享受‘专门专人’的服务。又折回浴池冲洗一番的肖大官人,跟里面的侍者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告诉后面下来的人,自己在大厅等他们。
讲实话,肖胜是不喜欢这样的洗浴氛围。虽然自己没做啥,可总觉得这太‘不靠谱’。
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的休息区。大厅这边,显然已经知道这个小年轻,就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淮城胜哥’。那自然是照顾有加。
本想偷偷摸摸的把账给接了,可肖胜哪能想到苏小研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今天由她来签单……
“胜哥?”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的肖胜,下意识扭过头。只见靳大海的儿子靳小海,一脸笑容的从门口进来。
这爷俩的名字,起的是相当有学问啊。那靳大海再有个孙子的话,该叫什么呢?
“哎呦,靳少!”
金碧辉煌正儿八经的少东家!这里的管事,对他绝对是‘敬若神明’。
“跟谁一起来耍的?”
自打上次事之后,肖胜与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其实,两人之间真没什么过节。这里面的‘误会’说开了之后,都是敞亮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靳大海对肖胜这个小年轻是‘倍加推崇’。所以,连带着靳小海也高看其一眼。
“马胖子!”
“马胖子?哦,升哥?哎呦喂,胜哥,在淮城敢称他为马胖子的,你是独一份。升哥人呢?”
“嫂子在包间了‘专职专门’的为他按、摩的。那场面太血腥,我就先下来了。”
“被抓个正着啊?”说这话时,靳小海一脸‘怵怕’的望向了不远处的管事。单从他这个表情中,肖胜就不难判断出,苏小研要是‘河东狮吼’起来,那也是个母老虎。
“不至于,人家洗个鸳鸯浴。我就不方便搀和了。”
说这话时,肖胜和靳小海坐在休息区闲聊着。
估摸着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了,二十出头的靳小海,绝没其他小年轻那般有城府。东拉西扯的跟肖胜闲聊着,茶水喝完一杯又续一杯的……
单从这一点上,肖胜就不难判断出。他与自己在大厅门口的‘偶遇’,绝不是巧合。很显然,他就是在这蹲点呢。
“靳少,咱没这么见外吧?你跟我在这谈姑娘的大腿,谈了近五分钟了。”
“胜哥,快人快语哈。我……”
“还玩?有事说事。你应该知道我,跟自家人从不遮遮掩掩的。”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后,靳小海一脸笑容道:“好,那胜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在门口的车里都蹲半个多小时了。就等你出来呢。”
“靳少,咱能有点城府吗?这事别说出来啊。”
嘿嘿一笑的靳小海,挠着自己的发梢,随即询问道:“胜哥,沙河加宽挖深的事你知道吧?”
听到这的肖胜,一脸懵逼的点头道:“这不是去年就开始的事吗?我们那的耿楼大闸,都建好了。下一步就是……”
说到这的肖胜,停顿下来的望向眼前的靳小海。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